&&&&歌颂他老人家的丰功伟绩你不愿意,却非要演什么‘白仙尘屠鬼’的荒谬虚幻,未能攀上门主如今可曾后悔?你再仔细想想吧,你的同行如今可是穿金戴银好不快活着呢!”
身旁路人一时流露满面艳羡,却听老人不识好歹虚弱嗓音支吾不清道:“小老儿谢过神门门主抬爱,当真担当不起……”
几位大侠不禁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道:“有骨气,你便等着被饿死吧!”
观者散尽,人群中又老者友人气恼责备道:“要不是你这老头儿不听‘神刀门’的话,又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谁不知道欠下钱财都是‘神刀门’下的绊子,但我们普通老百姓除了逆来顺受还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能杀到‘神刀门’报仇?——刚才本好说说情,却又被你个老糊涂搅黄了!”
老人家对友的责备充耳不闻,缓缓起身收拾一地破碎,小心翼翼将地上纸人拾起,轻轻吹气并用手拍去上头灰尘。
从头至尾皆只是看客的黑衣女子站起身来,将一锭银子随手丢入还打算抱怨言语的中年人怀中,蹲身于老人跟前终于开口言语:“都已隔了一世何必要与自己赌气?”
老头儿面露疑惑,随后悚然动容,老迈身躯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小老儿拜见恩人——拜见司马女施主!”
第一世界恶鬼横行天下,老人世为江州本应淹没于妖兽洪流,那位白发仙人的横空出世救下了江州万千百姓,更令老人家心怀感恩哪怕过了一世都忘怀不去。
眼前身着黑衣的女子身形酷似白发仙人的那位娇妻,原本老人还兀自以为是瞧花了眼,而这时听闻女子声音,无论如何都确信了眼前人儿便是“鬼医”司马兰华无疑。
未曾伸手掺扶,任由可怜老人家磕破脑袋流淌鲜血,司马兰华站起身来继而行向江州城深处——江州城腹地,高墙耸立环绕屋瓦楼宇,富丽堂皇犹若皇帝宫殿——这是“神刀门”宗门所在,想必神刀门门主、那位“新武榜”排在陈小咩前一位的“双刀霍天浪”正一如既往享着天lun之乐吧。
司马兰华径直步入宗门,看门守卒拔刀怒斥欲加以拦阻,却莫名其妙轰然跪倒于女子面前磕碎了双膝。
步入宗门便是一处偌大演武场,原本空空荡荡却由守卒剧痛呼喊源源不断奔出千余佩刀客。
未有废话言语,众刀士如江河翻滚奔袭而至,刀枪齐鸣震耳欲聋,看似杂乱无章的蜂拥冲锋,实则刀与刀人与人人与刀结阵相连变化诸多。
司马兰华难得惊讶,不想眼下神刀门竟是早有防备,才入大门便已卯足全力要将她砍杀,瞧着人数与持刀人武艺,这支千人队伍必是门内Jing锐无疑。
黑衣女子站立原地呆若木鸡,纤瘦身形于千刀声势下似螳臂当车不堪一击,转眼便淹没在了人chao翻涌中。
刀客呐喊声骤然停止,有些莫名其妙却是其中一人猛然抬头惊叫出声:“司马兰华在上面!在上面!”
黑衣身形悠然坠落,脚尖仿佛鸿毛落地轻轻点在一名持刀客头顶,一时千名刀手如遭泰山压顶,或翻身倒下、或屈膝跪地、或寸步难行,以司马兰华为圆心的刀客如积木层层翻到,偶有武艺高强且原地黑衣女子者安奈不住发抖的身躯,取下后背弓弩朝女子背心射出道暗箭。
黑衣女子后知后觉,肩膀被利箭穿透,身形仅随箭势稍稍倾倒,脚下大地便骤然一阵颤抖,可怖气场生生压下,致使大片刀客七窍流血躯体炸裂而亡。
斗笠落地司马兰华露出绝美面容,乌黑长发在Yin云狂发中肆意飘散,银光刹那耀眼闪烁,一赤脚黑袍的魁梧老者干皱脸孔笑容鬼魅,持双刀从天而降如扑向那来不及提气换气的黑衣女子!
张狂笑声如金属摩擦般刺耳,刀刃因极快速度与气流摩擦烧得火红滚烫,在一刹那间压制于黑衣女子头顶。
司马兰华抬手相接,一手掐按来者手腕,一手则来不及接应,自臂膀及腰被赤色刀刃生生撕扯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司马兰华!你也有今日!”
双刀老者霍天狼适时出手竟得奇效,压制于曾令整个江湖不寒而栗的“鬼医”头顶双眸尽是疯狂与兴奋,宗师境气海重叠于司马兰华之上,不管不顾压死了剩余刀客门人,满地血rou模糊。
风雨飘摇如是天地开始混乱颠倒,大雨磅礴而下激起满地血池升腾于半人高的空气中,血雾弥漫刺鼻难闻。
司马兰华身子倒翻,脚掌踹于老者肚皮,终于挣脱要命束缚,两道身形一齐倒飞,黑衣女子一退再退,身体如流星坠地炸碎了一座屋舍,在废墟中狼狈起身,立定下来后脸容表情哪怕是在眼下绝境却出人意料的依旧是一派淡漠。
“是何人告诉你我会前来?”
女子语气掩不住疲惫,魁梧老者霍天狼倒飞些许便得以双足落地,笑容血腥抬脚踩碎地上敌手臂膀,眯起眼来回应道:“将死之人何必知晓?”
天下武道排名第四,比之本就徒有虚名、眼下更是不堪的陈小咩,两届皆上得武榜的霍天狼可谓名至实归,不说他实打实的“宗师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