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那笑容妖媚到骨子里的红衣女子就是沈奕凡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改往昔的低调,沈奕凡身着惹眼红衣走在最前头,也不知是用了什么胭脂水粉,脸容肤色显得白皙如同死人,长发散乱和着含情双目风情而妖娆——沈奕凡可是脑子磕坏了,何时有过如此神态妆容?
跟在红衣女子身后的是一列长队,步伐矫健气机内敛人数总共半百,身着漆黑衣衫人手皆持佩剑,竟是当今天下剑神阁以下第一宗门崇鬼堂门下弟子!
走在最前头、同样是紧跟沈奕凡步伐的两名黑衣人神色恭敬,放下武林中人皆有的傲骨手持华盖为沈大小姐遮去一片炙热阳光。
行至众人跟前,沈奕凡笑容娇俏屈膝行一福礼,这简单的动作反令一众老少不安还礼,相望间神色不觉古怪,就好似——好似眼前的红衣女子是披着沈奕凡皮囊的陌生人!
“劳烦各位引奕凡去见爹爹,奕凡有要事相告。”
“不敢不敢。”一位老仆拢手躬身而立,向沈奕凡低头浅笑行礼:“沈大小姐这边请,沈老爷已经等你多时了。”
示意身后崇鬼堂弟子等候在外,沈奕凡神色谦卑得有些不可思议,迈上台阶过经冷眼旁观的常居负跟前时,忽而狡黠一笑。
常居负瞠目结舌,转身去瞧已然走远的红色背影,不由自主用手摸了摸自己tun部——那位沈奕凡竟在无人察觉间如同调戏良家妇女,狠狠一拍俊公子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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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在龙头山山道之上,陈小咩与孙大好对峙之时——
杨幕轩曾经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在天空中御剑飞翔——准确来说,是被一位古怪老头提着衣领拎在空中。
“聪慧”女子杨幕轩有苦难言,前一刻还意图自背后杀陈小咩一个措手不及,后一刻却被一只枯瘦手掌拽上了天际,飞剑降临如一道长虹,瞬息间便令杨幕轩置身于云端。
杨幕轩想要挣扎,但一想到万一惹恼了那位老神仙,古怪老头儿当真撒了手,自己又没有翅膀,可不得正面着地摔成一滩rou泥?
思及此处,杨幕轩打了个寒颤,恬不知耻露出讨好微笑,极力转头朝背后老神仙拜道:“小子剑神阁杨幕轩,敢问老仙人名讳。”
“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老人开口自有一股高人风范,杨幕轩埋头想到,如果老人踏在宽大飞剑上,双脚所穿的那双□□大拇指的破鞋能换得体面一些或许会更好。
岔开话题,杨幕轩继而又道:“老神仙御剑飞天武艺当真近乎天人,小子孤陋寡闻,从来不曾听闻江湖上有您这位人物,着实失敬失礼了——唔,等等,您莫非是沈立方手下的那位宗师境天人李寒虫李先生?否则何必要护着自家小姐陈小咩?多半是沈大老爷派你暗中护着自家宝贝女儿吧!”
女孩对自己的推论极为自信,却不料老人冷哼一声嗤之以鼻道:“沈立方算什么东西,可有资格指使老夫?小辈李寒虫误打误撞入的得宗师境不过尔尔,岂能与老夫相提并论?——你这蠢笨小姑娘怎如喜欢此自作聪明,又是谁告诉你我此举是为了护着陈小咩丫头?”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骂做蠢笨的杨幕轩当时就毛了,扭动着身躯作誓死顽抗的姿态,愤愤不平的强调道:“我可不蠢笨!”
顿了顿,杨幕轩哼哼唧唧自言自语着:“要不是你这老头儿多管闲事,陈小咩早死在我的剑下了。”
老头耳力不俗,闻言流露满面鄙夷:“凭你这三脚猫功夫,何来勇气去杀入得宗师境的仙人?哪怕陈小咩只是‘伪境’,岂有你是这等凡夫俗子能够杀得了的?”
杨幕轩嘿嘿一笑,暗想自己背后背负了剑神阁的众多宝剑,皆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器,虽借了孙大好一柄“冬至”,剩余十六柄一样足以展开剑阵,绞杀境界高于自身的武夫何足挂齿,陈小咩不过是“伪境”而已,虽有仙人气象而无仙人体魄,有什么好害怕的?
老仙人约莫是看透了杨幕轩的心思,忽而目露惊诧,大声笑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司马兰华这厮太也Yin毒,却是要借陈小咩之手除掉柳红嫣这位心腹大患!你这不懂事的小姑娘偷偷取来‘剑神阁’内众多名剑,不知死活挑战近乎仙人的陈小咩,这无非是陈小咩自家武道史上不足道哉的锦上添花,如此不起眼儿的小事儿,竟也是诛杀柳红嫣的巨大伏笔!
陈小咩自‘龙马阁’习练什么不好,却为何偏与君亦然一般习练那中看不中用的御剑把戏?这半生不熟的御剑之术借助磁环牵引看来甚是可笑,可若将那几柄寻常飞剑换作你小姑娘背后这些柄古剑名剑又是何等可怖的光景?怕是遇见宗师境仙人也可尝试一杀吧?柳红嫣兵临城下与陈小咩的厮杀已是在所难免,司马兰华想借刀杀人,可陈小咩如今境界却也已是极限,我如何都无法想明白其中还有何等手段能令局势逆转,此刻看来那橙衣小姑娘缺少的并非将武道境界再拔高一阶,而是趁手的兵刃啊!
柳红嫣与陈小咩一战结局多半是一死一伤,活下来的不管是谁,司马兰华皆可将之轻松击杀,这等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