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马兰华究竟在想些什么?”
穆老儿挠了挠头皮皱眉深思,鼎内老头儿悉心培养的毒蝎却熬不住不曾休憩便再度展开的厮杀,终于成为了别家虫儿的食粮。
穆老头一拍大腿满面懊恼:“管他是何算计,我穆无常这辈子最恨你与柳红嫣这等小心眼儿的人,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分明都是习武之人却不爽爽快快——你想令陈小咩登上武道神仙,老夫偏不让你如愿以偿!”
名为穆无常的老者一剑砸得香炉粉碎,双腿微屈地面骤然下陷好似受不住老者无限蓄积的沉重力量,继而沉闷巨响,老者身形如一道流星飞速蹿上天际,在破旧草鞋中□□出大拇指的寒碜双足踩踏上宽厚剑身御剑而行!
想这第二世界还有几人记得,上一世闻名世间的剑道魁首可不是什么“剑神”君亦然,而是他一剑将“剑神阁”劈作两半儿的穆无常!
重活一世不曾忘却前世记忆的穆姓老人,除武道修行外更研习了不少“邪魔外道”,呼风唤雨比之那需要就地布阵的小竹儿只是弹指之间,道门修仙释家佛陀无非就是那么回事儿。
两世轮回皆以“天下第一”为目标,习武已至臻境的穆姓仙人,上一世是被那白仙尘生生打落凡间,而这在不存在“白发仙人”的第二世界,可还有谁是他的敌手?
“大概没有了吧?”穆无常多少有些不确信自己能否打赢北寒那位碧衫女子,但很快便将这番心思抛掷脑后,朝陈小咩气息所在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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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白猫白鼠的白衣女子步伐匆匆,不曾料想玄生和尚会独自离去,一时只觉不知所措,忙不迭便想奔至山头遥望大和尚踪迹。
此刻柳红嫣向北而行,以“傀儡之术”驾驭千余人偶过径之处必是涂炭生灵,心怀慈悲的大和尚此番离去所为何事不言而喻——对已然跌境了的玄生和尚而言,只身去阻挡那尊红衣魔头与送死何异?
白仙尘眼眶通红,奔至山寨瞭望台四下张望,丛山峻岭间哪能瞧得见和尚身影,潸然欲泣时,却有一人“壁咚”一声将自己按在墙面上。
那不识时务的橙衣女子分明尽是忐忑不安,却硬着头皮偏要睁大眼眸炯炯直视着白仙尘,认真表情当真……欠揍得要命!
“诶哟!”橙衣女子陈小咩发出一声哀嚎,被白仙尘头顶白毛利爪狠狠挠了臂膀,欲哭无泪的撅起了嘴巴。
白仙尘心中恼火一股脑儿尽都发在了痴心妄想的陈小咩头上,跺脚叱道:“都是因为你!我三番五次劝你莫要北行,你怎就听不进去?如今登上‘伪宗师境’气机外泄,嫣姐可不得提早动身拔除你这枚rou中刺?嫣姐何等人物,大和尚孤身相迎岂有胜算?和尚若是死了,这便全是你的不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陈小咩本该神色伤心大受打击,殊不料闻言却只是满面平和,低垂脑袋小心翼翼伸手过来牵住白仙尘手掌,继而凑近女子面庞,用脸颊噌去伊人泪水,柔声言道:“仙尘你莫要哭了,不如咱们这就动身下山,说不准还能追上玄生大师。”
白仙尘眸中闪动莫名光辉,冷哼一声甩开陈小咩手掌,憋气言道:“你自个儿去发觉北寒商机,自己北行便是了,我何曾说过要你陪伴?”
陈小咩轻轻咳嗽,想要不依不饶牵起佳人手掌,却是一鼓作气三而竭,再也厚不起那个面皮,分明自杨寨主那儿学来了一手“令女孩子心跳不已”的妙招,怎得用在白仙尘身上便不灵了?
陈小咩摇头言道:“我只是不想良心不安——”
话一出口,橙衣女子简直便想扇自己两记大嘴巴,分明是个口灿莲花说些甜言蜜语的绝佳机会,为何话到嘴边却成了这般不中听的言语?
白仙尘白眼道:“那样便好,我许你随在我身边,可一旦将大和尚救出,你必须发誓独自返回沈家,再也不得前来寻我!”
陈小咩捏起拳头,喉头满是酸涩,却是一本正经点头答应了下来:“一切依你。”
乍闻听白仙尘将要离开,杨晓晓哭哭啼啼亲自相送老远,杨泽随行在侧出手大方又送金银又送马匹,只差没谢天谢地终于送走了那尊白发瘟神。
山路十八弯,此时白仙尘是幼儿之身,只得与陈小咩共乘一骑,姿态变扭的被陈小咩护在怀中,兀自抱着白猫一声不吭,心头打着小九九,思虑着救出玄生和尚后要如何如何甩了背后那位不谙世事的小破孩。
陈小咩沿着崎岖山道驾马缓行,心中早已盘算好了若救出大和尚后还有命在,哪怕食言而肥不要脸孔赖在白仙尘身边,那刀子嘴豆腐心的白衣女子难不成还会恼羞成怒杀了自己?
同马异梦的两人各怀鬼胎,却忽而瞧见一柄飞剑从天而降,在白仙尘惊讶目光中发出一声“喤啷”,生生逼退了早已埋伏隐藏,险些杀至跟前的盲眼剑客。
昔日武当故人相见,白仙尘问心有愧双手捂嘴不敢与本和自己关系尚佳的孙大好相认,抬头去瞧那已然能够驾驭飞剑的陈小咩朴实面庞。
记忆之中,从来都是矮个子的陈小咩抬头仰望着白仙尘,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