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跳板,被你踩在脚下还不自知!”太后气急败坏地急跳起来,指着秦广的鼻子大声责难,“你如今做了将军,风光无限,我已经管不住你了!”
秦广低下头,也不反驳,直到太后骂够了,稍稍消了气,才轻轻地说:
“我当年……并非没动过情。”
太后愣愣地看向秦广,伸手要抓他衣袖,却还是被他躲开了。
秦广抬头,苦笑道:“但那都已经是当年的事了,秦广也不再是过去的那个秦广。希望太后明白。”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对皇上……你对我儿又是怎么看的?”太后嚅嚅地问。
“君是君,臣是臣。”以为太后在意的是“治”心病的事,秦广斩钉截铁地回答,“臣自始至终只是照太后的吩咐办事罢了。”
“最后再信你一次。”
太后冷眼瞅着秦广,微摇了摇头,重新穿上斗蓬。
冷冷的月光下,谁也不曾注意到院门边有一抹萧瑟的人影一闪而过。
15
过了几天,估摸着龙延洛的病应该好得差不多了,秦广有些等不下去,干脆出了将军府,直奔皇上的寝宫。那座殿里总是空空荡荡的,鲜少看到有人走过。秦广一路走得顺畅,几乎没有被挎着刀枪的士兵拦截。秦广隐约想起临去大漠参战前随父亲进殿的情景。那时这里似乎要热闹得多,有生气得多。没走两步就可以见到身披锐甲、威严肃穆的将士,个个瞪着眼,一副随时要扑上来吃人的架势。秦广还记得先皇的模样,和现在的龙延洛大抵相同,只是更坚毅,说话处事上也更果断。
那时的先皇已经知道自己和太后的关系了吧?可是那个男人看着自己的眼里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恨意……
秦广走着想着,不知不觉一路溜到了皇上的房前,刚要推门进入,却被一声尖声细气的吼声拦住了。
“啊呀,这是你能乱闯的地方?!”
福隆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见是秦广,歪了歪眉道:“是秦将军啊。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广也跟着挑眉笑道:“皇上病了,为臣的过来探望,也是情理之中。大人你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知道吧?”
“哼!”福隆一张老脸扭得更厉害,“我只知道皇上这场病是怎么来的!罪魁祸首还敢跑来大放阙词,简直笑话。”
秦广不想和这太监多说,直接伸手要推门,却被福隆一把拦了下来。
“怎么?皇上说过不想见我?”
福隆臭着张脸,没吱声。
秦广会意地一笑,推开福隆进了屋子。淡淡的檀香味隐隐约约地飘过来,每次抱着龙延洛时都会闻到的味道,秦广吸了吸鼻子,怀念的感觉油然而生。晃去心头小小的悸动,秦广缓缓地踏步进入。
间或有说话声传来,轻轻的,低低的,像是凑在耳边的阵阵私语。然后是甜甜的笑声,格格格格……一串串的笑,女人的笑。
秦广听得古怪,放快脚步冲了进去。
屋里,龙延洛躺在榻上,头发披散着,看不清面孔。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宫女坐在榻边,凑在龙延洛面前不知在做些什么。见秦广进来,那宫女也不退下,依旧靠在龙延洛跟前,笑得一脸鬼魅。
龙延洛慢慢坐起来,见了秦广,浅浅一笑,道:“你来了?”
龙延洛毕竟是大病初愈,脸色苍白,带着疲态。起身时也是由那宫女扶着,似乎自己根本就使不上力。秦广冷眼看了看那宫女,对方却笑得更甜更深。
“婉儿,给秦将军搬张凳子。”龙延洛端起旁边的茶抿了口,手却一抖,烫得龇起了牙。婉儿老大不客气地把茶夺回去放好,凶神恶煞地道:
“不是说了这茶是刚倒的吗?不就来了个秦广么,怎么六神无主成这样!”
龙延洛也不反驳,只是平平淡淡地说:“凳子。”
婉儿艾艾喊了声“知道”,轻轻松松地搬了张凳子来,故意重重地往秦广跟前一扔,然后兀自坐回了榻上,靠在龙延洛耳边小声问“皇上,要不要给你捶捶背”,一双眼却瞟在秦广身上,贼贼地笑。秦广实在看这宫女的作态不舒服,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干巴巴地瞅着那两人暗暗不快。
“秦将军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龙延洛拍开婉儿那只直往自己胸口蹭过来的手,一派自然地问。
“听闻皇上病了,臣这次来,就是想探个情况。”见龙延洛一口一个“将军”,秦广也毕恭毕敬地套着官话。
“情况如何,将军也看到了。既然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朕累了。”龙延洛说得轻巧,人也歪歪地倒在了榻上。婉儿捋了捋龙延洛的长发,对着秦广又是一笑,转而起身请秦广出去。秦广紧锁着眉,看了眼背对自己的龙延洛,转身出了殿。
才走几步,那宫女的笑声又一阵接一阵地传来,听得直扎耳。秦广收住步子,猛一转身又冲回龙延洛的房里。见秦广回来了,那婉儿有些气急,插着腰刚要说些什么,却被秦广一把拉住胳膊拖到了门外。婉儿还没回过神,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