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太不人道,沥家本就子孙凋敝,再杀死沥勋,恐有违天意。沥坤刚登基,为了稳固自己的帝位,才一直隐忍。
&&黎浅月看了沥勋一眼,她忽然感觉到这月色下的沥勋,似乎是有些伤心的。
&&“你不是素来恨他么?”黎浅月轻声问道。
&&“我恨他,非常恨,恨不得亲手杀了他才好。但是和冥王仙逝的感觉一样,我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快乐。我取笑抒绝冷,说她是孤家寡人,可是我们皇室的子孙,哪一个到最后,不是落得孤家寡人的下场?”沥勋的声音淡如薄雾,让黎浅月忽然有一瞬间想要哭出声来。
&&这就是她一直逃避的原因。这就是她一直不敢回神界的原因,她很怕,因为她的身份,最终卷入争端,成为另一个可怜之人。
&&浣云感觉到身体一阵轻盈,那是神力充足丰盈时的感受。“难怪,涣碧她痴迷于神术的修炼,原来还有这么一重好处,倒确实让身子格外舒服。”浣云喃喃道。
&&囚禁涣玄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来看她。自己登基快三年了,从来都不愿意看她,其实从心里来说,倒有些不愿意见到她,毕竟她曾经是对自己最大的威胁,如今沦为自己的囚徒,这种感觉在狂喜过后,竟然还与一丝悲凉。
&&浣玄早已没了往昔的神采,她一身素白的囚衣在身,眼神中全是空洞与苍白。
&&“惨呐,惨,昔日神采奕奕的二公主,昔日天界最为聪慧的二公主,竟然落得如此田地。看来这些服侍你的人,没有把妹妹招待周到啊。”
&&浣玄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毕竟,这么久了,浣云从未来见过自己。而此刻,浣云身上浮现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力量。这种力量她从未见过,从未感知过,她只觉得那力量似乎有一些奇怪,有一些邪气。
&&“浣云,今日怎么有空跑来看看我了?”涣碧笑起来,笑得格外嘲讽。
&&浣云心中不悦,她以前就最讨厌浣玄这一点,她明明是浣玄的姐姐,却被浣玄如此不敬。
&&“寡人提醒一下你,寡人现在是天皇了,而不是天界的大公主。如果你再这么没大没小的,可别怪寡人掌你嘴了。”浣云Yin狠地一笑,反正浣玄也活不过今夜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她了。
&&“哈哈哈,”浣玄哈哈大笑起来,“陛下对一个将死的人,还是要如此摆架子么?”
&&浣云眉头微皱,虽然浣玄一向聪慧,但她并不喜欢她的心思被完全猜透。“你怎么知道寡人要做什么?”
&&浣玄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微微一笑:“浣云,你如此逆天而为,真的不怕有报应么?”
&&浣云笑起来:“你为何要和沥坤一样,说这么愚蠢的话。孽报这种东西,只不过是弱者用来恐吓强者的话,如果真有什么孽报,为何寡人还能好好的呢?。”
&&浣玄叹了口气:“从前,是我太过天真了。我只希望如果还有来生,和你永不相见。”
&&浣云大笑着,凝聚起神力。
&&浣柔忽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这种异样与不安,搅扰得她无法安宁。她身上某一处,涌起一种异样的疼,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涌了出来。
&&在外面值夜的侍女听见动静,忙进来点上灯,看到这一幕,吓得立马哭了起来,呜呜咽咽地说道:“殿下怎么这就吐血了?奴婢马上就去禀报陛下。”
&&浣柔挥挥手:“不要麻烦陛下了,我没事的,只是有些急火攻心,没关系,明天就没事了。”
&&侍女呜呜咽咽,声音含混不清,显然确实是被吓到了:“可是陛下怪罪下来······”
&&浣柔轻轻笑了笑,绝冷会怪罪么?她们就快要两不相欠了,绝冷此刻恨她只怕恨到骨髓里去了吧,又怎么会怪罪呢?
&&“你先出去吧,别惊动别人,放心,我没事。即使有事,也不会怪罪你。”
&&侍女犹疑了一下,惶惶惑惑地出去了。
&&浣柔叹了口气,刚才那种感觉,绝对不祥,或许,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到了。
&&绝冷站在壁橱边,那幽幽的火焰让她的背影看上去又高又长。那壁橱的火焰,是父王生前的心爱之物,听说是父王送给母后的,冬日便可散发热气,让整个殿堂都暖和起来,夏日可散发幽蓝色的火焰,为殿堂降温。如果温度适宜,它就会变为一道装饰。当初,先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为母后寻来,只为讨母后欢心。这件事还是哥哥跟她说起的,哥哥曾笑着说,父王还是挺在乎母后的。不知道为何,这道火焰都看上去那么无情,一回忆,便牵动几处伤心。
&&绝冷今晚似乎也怀着心事,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就那样呆呆地望着那火焰发呆。
&&那幽幽的青紫色光芒,越发显眼,浣云的笑声,似乎要响彻整个天庭。这一夜,天庭中的鸟儿,都不敢发出叫声,守着监狱的一众神仙们,每个都吓得颤栗,一种无声的恐惧蔓延上了心头。
&&浣云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