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我之前一定见过他,他一定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被他缠住,你会后悔的。”
秦琛甚至没有听他说完,就已经转过身去,成年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做过这种莽撞又无理的举动了,可是别人说许以真的不好,他一刻也听不下去。
“岑老师,”秦琛打断他,“我认识什么人,被什么缠住,那也是秦某自作自受,请不要再说下去了。”
秦琛驾车回家的时候,天空飘起了小雨,在昏黄的路灯下越发稠密,一路上他都在想事情,车开得很不稳,擦边的危险动作做了许多个,他猛地抬头,到了最后,他被电话刺耳的吓得回过神来。
是冯眠。
冯眠问他在哪里,她说这种关键时候不要闯祸,也不到到处乱跑。
秦琛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他当然知道冯眠是为了他的事业好,可是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烦躁,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在教他要怎么做,该呆在哪里,不应该和谁在一起。
手机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秦琛还是把地理位置告诉她。
冯眠听了,只说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秦琛注意到她欲言又止,知道她还有话要说,他没有催促她,只是过了一会儿,冯眠还是自己漏出来了,她说,现在情况对他很不利,因为绯闻,《逐鹿》剧组内部已经人心不稳,纷纷担心因为秦琛这个问题演员连累剧集下架,已经播出的两集已经没有办法,但是后期可以改剧本,删除秦琛的戏份。
冯眠又说,“我知道你不愿意做这种事,可是我已经以你的名义约了曜庭的影视投资部的王部长见面,就在明天晚上。”
毕竟,现在争取到投资方的认可,才能保住这部剧。
秦琛忽然不说话了,她以为秦琛会生气,又想多劝他几句,可是秦琛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的道理秦琛又怎么会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话筒那边传来了秦琛的有些沙哑的声音。
秦琛说,“好,我去。”
秦琛又开了半个小时才开到家,走廊里灯光很暗,这个季节里浦川的台风总是很猛烈,将落地窗前的布帘吹得上下翻飞,他知道有一个人就坐在走廊的尽头,因为他听见了——
风声,雨声,还有黄晕灯光下许以真画笔刷过白纸的声音。
许以真在等他,他等了他开完记者会,等着应对完所有的流言蜚语,等着他重新展开一个春风一般的笑容,蹲在他面前,“真真,饿了吧?”
◇18◆
许以真也看到了他,眼里有些惊喜,说,“你回来了?”
秦琛点点头,晃了晃手里的葱油饼,说,“吃吧。”许以真的眼睛都亮了,他早上的时候就想要吃葱油饼,秦琛很坚决的说不行,没有想到晚上还是给他带了。
许以真的胃已经十分脆弱,本来不应该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可是秦琛却又一次纵容了他,每一次许以真用一种shi漉漉的眼神看他时,他就会丢盔卸甲。
许以真的眼神里有太多东西,似乎有很深的眷恋,好像很信任他和依恋他,可是又是游离的,他的眷恋似乎只是寒夜独明的蜡烛,似乎只要一阵羸风,他的眷恋就会熄灭,重新归于沉寂。
“那件事很难吧?”许以真忽然问他。
秦琛很疲惫的笑了一下,还是说,“不难的。我们有专业的公关团队,这种事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司空见惯?”许以真愣了一下,秦琛才惊觉这个词用得有些不妥,也不知道许以真想到哪里去了,才刚想开口解释,那一袋子的葱油饼已经全掉在的许以真的身上。
饼是秦琛刚从楼下买的,还十分的烫人,可是许以真却跟根本感觉不到热度一样,只滞楞楞的看着他。
秦琛把所有的葱油饼拨开了,许以真才反应过来,说,“我去换衣服了。”
许以真背过身去脱掉黑色的T恤。
他背后有一枚发青的掌印。
秦琛觉得十分刺眼。
已经过了那么多天,他身上的青青紫紫的印子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可是他却放心,许以真白皙的腰窝有一个硕大的掌印。
那个掌印如此明显,说明当时有一个人用了全力握住过许以真的腰肢,印子很深,说明这个人很强壮,力气很大,而且用尽了全力。
他想起了那个很荒唐的新闻——有人曾在浦川著名的娱乐场所BlueRiver见过许以真。
“真真,你这些天有没有出去过?”秦琛假装不在意的问他。
“有的。”秦琛咯噔了一下,听许以真继续说,“今天中饭没吃完,我带下去喂野猫了。”
“哦,这样的啊。其他呢?没有出去过了吗?”
许以真点点头。
秦琛眼神暗了暗,却什么也没有说。
——许以真在说谎。
——许以真腰间的掌印不是他留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停更了这么多天,主要是三次元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