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的面拉你一起来呀。”
阮洋无情地一推开应书怀的胸膛,抱着手臂冷哼:“应教授,我不会再上当了。奇怪,你这会儿眼镜也没摘啊?怎么就已经浪到飞起了?”
应书怀推了推架在鼻梁骨上的眼镜,似有了悟:“明白了,原来你喜欢我戴着眼镜浪。行,今晚我就满足你。”
阮洋作势踹他一脚,转身就迈出小树林:“快走了,天要亮了。现在赶回去还能睡上一个小时。”
应书怀曲起食指,抵唇低笑起来,跟在阮洋身后:“走吧,我在东城大学有套教工公寓。”
阮洋从来没有来过应书怀的教工公寓,一进门就是灰白黑的性冷淡风。所有东西陈列整齐,仿佛一列列待检阅的军队,看得出应书怀很少在这里住。阮洋笑着摇摇头,拉着应书怀就躺下,抓紧时间小睡。天亮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应书怀将阮洋搂在怀里,没一会儿就听见阮洋均匀的呼吸声,应书怀这才合上眼睑。
清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拂着窗帘起起伏伏。
应书怀突然睁开眼睛,眉目清明,毫无一丝睡意和倦怠,朝床边微抬了下掌,好像在阻止什么东西靠近一样,随即轻悄悄地抽出自己的胳膊。应书怀见阮洋的脸无意识地找地方蹭,赶紧塞了自己的枕头到阮洋的脸颊下。
如同一只小猫的阮洋蹭着满是清冽冷香的枕头,又沉沉睡去。
应书怀悄无声息地来到外间:“何事?”
一缕轻烟腾起,晃着冲天辫的应白白蹦了出来,小小身子恭谨地朝应书怀鞠了一躬:“大人,孟婆那儿传来急报,在奈何桥上发现了虚一多的踪迹。”
应书怀声线沉稳,问:“可有缉拿住?”
应白白愧疚道:“虚一多狡猾多端,使了幻术溜了,但孟婆之前接到大人的旨意时,就在奈何桥附近设下了迷踪失魂阵,虚一多应该还困在阵中,只因为幻术了得,暂时还没查到。”
应书怀回头看了依旧安静无声的内室,扯了一张便签,写下几个字,弹送到床头柜上。
“走,回冥府。”
应书怀手臂一挥,整个人消失在外室。
等到晨光爬上窗台,偷偷撒在侧卧在床上的阮洋身上时,阮洋的眼睫毛在晨光下动了动,如同在晨曦中刚刚苏醒的蝴蝶,轻轻舒展了翅膀。
手机铃声响起。
阮洋极不情愿地循着铃声的方向,摸到了手机,搁在耳边:“喂?”
手机那头听见阮洋嘶哑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睡意,顿了顿:“......快起来,出事了。”
阮洋浑身抖了一个激灵,立即从床上坐起来,声音冷静了许多:“高胖,出什么事了?”
高胖:“东城大学最近在动土扩建老活动中心,今早铲车在拓地的时候,挖出一具腐烂得看不出人形的尸体。”
阮洋:“看得出是学生吗?”
高胖:“都腐烂成那样了,哪里看得出是谁啊?等DNA采集鉴定。我怀疑跟我们现在着手调查的406宿舍尸虫案有关系。”
阮洋:“怎么说?”
高胖:“今早去学籍中心查三名死者的资料时,发现报案女生原先并不住在406宿舍,是在406宿舍一名女生失踪了,空出床位后,她才搬进去的。现在好死不死又冒出一具死了有一段时间的尸体,你说这......”
阮洋沉yin片刻:“先等DNA鉴定结果吧。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阮洋一骨碌下了床,里间外间走了一圈都没见着应书怀的人,回卧室穿衣服时才看到床头柜上的便利贴。
阮洋捏着便利贴,喃喃自语:“冥府有急事走了呀,怎么也不叫醒我一下。”望着窗外的金灿灿的落叶随着清晨的风飘飘洒洒,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萧瑟之意。
“天越来越冷了呢......”
阮洋并没有去看腐尸的现场,他相信有高胖在,会把现场处理得很好。他今天的主要目的在于报案女生身上。高胖事先同陪同报案女生的女警打过了招呼,阮洋畅通无阻地见到了才睡了几个小时又从噩梦中惊醒的女生。
阮洋语气温和,脸上的笑意十分清澈无害:“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女生一见阮洋先是一愣,然后脸上有些惊喜,随即看向一直陪伴她的女警,见女警没有要限制她行动的意思,语调里隐藏着压不住的意外:“你好!我叫文笑笑。那件事情的经过我都已经说过了......嗯,你现在问我,我也想不到什么新的东西。”
看起来,文笑笑很不愿意再次回忆起那一夜的事情。
阮洋和气地点点头,声音好似冬日里的暖阳,滑过文笑笑心上:“笑笑,你好像搞错我的身份了。我不是警察,只是高胖,嗯就是那个胖胖的看起来很好捏的神棍的朋友。他怕你一直闷着太无聊,抓我过来陪你聊聊天。”
闻言,文笑笑又定定地看着阮洋,像是在确认什么。文笑笑迟疑了一会,鼓起勇气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