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关寒时眼力听力都不错,自觉地侧过了身子,还顺势挡住了裴盛的视线,心里暗骂又暗自羡慕。
阮洋忽然间抬起头,看向关寒时:“后门?我们怎么漏掉密室里还有一道后门啊?”
关寒时眉头一皱。如果王先生通过密室的后门潜入,那他们设下的外围结界都白白设下了,根本感应不到。一想到这里,关寒时率先拔腿就往外赶,阮洋紧随其后,裴盛懵懵懂懂地也跟着跑,只有应书怀一手插兜,悠哉悠哉地踏下楼梯。
关寒时猛地推开房门,一股Yin冷劲风就朝门外狂吹。口袋里的小纸人“呼啦啦”地小手相互牵着,蹦出口袋,揪住Yin风的空隙就往屋里钻。冲在前头的小纸人小手扒在地面上,身子被Yin风吹起,连着后面的小纸人都如同迎风飘扬的旗帜。
关寒时一掌收回小纸人,往身后一甩。小纸人顿时“轰”地一下,涌向了楼梯间。
裴盛惊讶地看着转眼间就消失的小纸人:“阿时,你的小纸人抛弃你了?”
关寒时没有说话,目光灼灼地望向屋内。水电早就断掉了,屋内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剩下几件木制人偶的影子。
诡异的是,开门时那股强劲的Yin风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安静的室内,听见一声一声“滴答滴答”的滴水声。
阮洋和关寒时对视一眼,背对背地走了进去。裴盛忙不迭跟上去,硬是在两人的缝隙间插入自己的背部,眼睛四处瞄。
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怀着一种恐惧心情,尤其是在一片黑暗中。
阮洋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背部抵着关寒时往工作室的方向去。高胖留下来的木制人偶都放在工作室中。工作室有门槛,裴盛背对着倒退,没留神到脚下,差点摔了个大跤。仓皇之中,忽然感到头顶有什么东西垂落下来。
裴盛凭着阮洋和关寒时在自己身边,壮着胆子将挡在自己头前面的东西一扯。一个重物直接砸了下来,把裴盛压倒在地。
“啊啊啊啊啊啊——”
只有上半截的人偶压在裴盛身上,人偶的脸正对着裴盛,嘴角咧得大大的,好像终于被裴盛发现的那种开心。
“咯咯咯咯——”
“哈哈哈哈——”
“嘤嘤嘤嘤——”
各种笑声,此起彼伏,节奏越来越快,立体环绕在裴盛的耳朵边,强烈地刺激裴盛的耳膜。裴盛死命挣扎,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偶,却发现人偶的假发在自己的挣扎中,将自己的脖子缠绕得越来越紧。
裴盛急忙喊阮洋和关寒时,喉咙却像堵着一样,只有极细的气流声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一双黑色的皮手套出现在裴盛的面前,如情人般温柔地抚摸着裴盛的脸庞。裴盛听见一个Yin寒的声音在他头顶处响起:“资质虽然差点,但也能将就用一用。”
裴盛心中刹那间涌起了不祥的预感,无奈喉咙被掐住,只能涨着紫红的脸拼命摇头。
“不愿意?你不知道吗?能被我选中做成人偶是多大的荣耀!”
Yin寒的声音不悦起来,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紧紧扣住裴盛的肩膀往外一拖。
“嗡——”
雪亮的灯光突然照了过来。
“王先生,很荣幸再次见面。”
戴着黑色棒球帽,戴着黑色口罩,穿着黑衣黑裤的王先生大惊:“你们......你们怎么可能......我的人偶怎么没有控制住你们?”
阮洋拖过跟死人一样软趴趴的人偶,提起一只脚,笑嘻嘻地举起来给王先生看:“你是说这个垃圾?”
阮洋将人偶往墙角一扔,那里还堆着两个:“我们不装作被无声控制的样子,你怎么可能会现身下黑手呢?”
裴盛气得两眼一翻,敢情自己来就是给他们两个做鱼饵的呀!
关寒时举着手机电筒,照着王先生,看向裴盛气白的脸,心里歉疚起来:“阿盛,你相信我,在你被压倒的那一刻,我们只能想到将计就计。”
裴盛气得更要骂娘了,可喉咙还被掐着。阮洋抛起玉铃铛,抽出金鞭,将裴盛身子一卷,拖了过来。阮洋的手脚太快了,都没有给王先生反应的时间。关寒时立即解开捆在裴盛脖子上假发,搂住他的肩膀。
而眼见鸭子要煮熟了,还从自己手里飞中的王先生扶着门框站起来,腔调傲然不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你们赢面比较大,让你们一把。”
一群小纸人悉悉索索地从墙角的软瘫的人偶下爬了出来。原来在门口时,关寒时已经发出指令让小纸人顺着外墙爬入工作间,一下就摸清了工作间内埋伏的三个人偶,只是时间有限,错漏了工作室门外的半个。
阮洋甩起金鞭,束住了一个人偶的脖颈,看向王先生:“王先生,我们来玩答题游戏。如果你答一题,我满意的话,就过。如果答案我不满意的话,我就拧下一个人偶的脑袋。”
王先生冷冷地呵笑了几声,粗沙砾质感的声音含着轻蔑:“呵呵,这就是你的伎俩?孩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