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抚动着阮洋的颈动脉:“我没告诉你,只希望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不要让你知道,你只要开开心心,毫无负担地重新开始,其他的一切沉重伤痛由我承担。”
听到这里,阮洋心底隐隐的猜测浮出水面,虽然荒谬,但自从得知应书怀身份的那一刻开始,世界上就很难有荒谬的事情了。
北辰,是自己的前世。
所以邪灵才会幻化出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趁应书怀走神溜走。
阮洋的心仿佛深深地沉到水里,无法冒出水面呼吸,反握住应书怀的手掌:“我不再问了。”
应书怀露出些许诧异:“你不好奇前世的事情吗?”
阮洋垂头玩着应书怀的手指:“既然是不愉快的记忆,我都不记得了,何必再去想起。既然是沉重伤痛的事情,干嘛要让你再难受一次?”
阮洋不想追究前世他们是怎样分离,不过是不希望再揭开应书怀的伤疤。揭开后再怎样安抚,相较于已经遗忘的阮洋来说,对于应书怀都是不公平的。
只要,此生,他们能好好的,就行了。
人无法遗忘过去,但也不能成天缅怀过去,向前看,才对得起眼下来之不易的几百年等待后的重逢,不是吗?
那夜,应书怀搂着阮洋躺在床上,漂泊了几百年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个港湾,无比宁静。
阮洋又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是连绵十里的桃花林,他和应书怀在桃花树下,只是都没有穿着长袍。应书怀身上依旧是严谨的西装三件套,戴着细边眼镜,文质彬彬。
两人十指相扣,浅笑依依。
话说开后,阮洋觉得应书怀更黏人了,恨不得剩余的假期时光全部用在与阮洋腻在一起。
周天早晨,阮洋扶着自己快要散架的腰从床上起来,恨恨道:“我今天要回公寓,接下来的一周,请应教授好好做祖国辛勤的园丁,我们不要见面了。”
应书怀一脸慵懒,餍足:“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阮洋一把将枕头拍在应书怀的脸上:“抗议无效,我是在救你的肾。”
应书怀抓住枕头,不满的声音从枕头后闷闷地传来:“你是在救我的肾,还是在要我的命?”
纠缠了一番,阮洋才从应书怀的魔爪中逃脱,开着车回公寓。从后视镜里看见脖颈处被啃出一连串暧昧的印记,阮洋愤恨不平地哼哼出声后,又轻轻笑了出来。
还没开到公寓楼下,接到直播平台老总的电话。
“小阮总,星泰娱乐那里最近在捧一部新作,很有希望冲刺今年的金鹤奖,想同小阮总商量下,能不能和小阮总合作直播一次,为新作造势,吸引流量。毕竟小阮总的直播间目前是平台流量前茅。”
阮氏集团无论总部还是子公司,都习惯称呼阮洋的老爹为阮总,阮洋为小阮总,既尊重又有区分。星泰娱乐是阮氏集团下的另一家子公司,阮洋倒是挺少同这家公司打交道的,因为这家公司是他妈妈在管理。
阮洋考虑了片刻:“要同哪一位合作?”
直播平台老总立即报出女明星的信息:“林子馨,当红花旦,前两年拍了几部青春偶像剧走红,吸粉不少,今年专心走大荧幕,目标是冲刺今年的金鹤最佳新人奖。”
阮洋:“会做菜吗?”
“不会,但报了烹饪速成班。”
阮洋觉得还是不能拂了妈妈的面子,这个忙怎样还是得帮一帮,遂朝电话那头说:“问林子馨现在有没有空,有空的话直接来公司,我们先合计一下,看要做哪道菜,怎么做才好。”
“可以,我立刻通知对方经纪人。”
“好,我现在去公司”
阮洋调转车头。
到了公司,进了会客室,阮洋只想坐在懒人沙发上歇一下,偷偷揉揉后腰,暗骂了应书怀几句,忽然想到颈部的吻痕,赶紧拉了拉领子。
对着窗玻璃上的影子照了照,觉得领子还不太遮得住。初次见面,这样容易给人留下孟浪的印象,再一传到妈妈的耳朵里,绝对明天被拖着见家长,后天被拖着去办婚礼。
阮洋一想到自家貌美如花的聂大美人,越像越觉得这些事情她做得出,还是决定起身去侧间找一找有没有遮瑕。
直播平台多有为主播准备化妆间,会客室旁边就刚好有一间供人临时补妆用的。阮洋运气很好,有一套完整的化妆工具在抽屉里。
阮洋对着陈列得琳琅满目的化妆品,一个一个翻找到底哪一个是遮瑕。连蒙带猜的抽出一支,挤了点在掌心,对着镜子抹到脖颈处时,听见外边会客室有人的脚步声进来。
阮洋手里的动作更快了一些,否则被人撞见自己在毁尸灭迹可不好。
会客室里先是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明哥,怎么办?会不会是那件事的原因?”
接着是一个稍沉稳的男声:“别胡思乱想,金鹤奖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的主要Jing力都应该集中在这件事上。”
“可是我还是害怕啊,我觉得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