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剑丢了!”
突然听见阮洋的叫声, 裴盛还懵了片刻, 张大嘴傻呆呆地看向阮洋:“这不是保命的......”
然后掌心一空,Yin桃剑被身边的关寒时一把夺过, 奋力掷出,/插/入/墓室墙壁的砖缝里,深入一尺, Yin桃剑尾端震颤不已。
砖缝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声, 缕缕黑烟从砖缝中飘出来。Yin桃剑斩杀了藏在砖缝里的白骨和鬼虱。
可关寒时没有露出轻松的表情, 与阮洋目光隔空对碰后, 同时转向被撕成两半的邪灵。邪灵诡异的微笑没有任何变化。
他们猜错了!
阮洋心里“咯噔”了一下,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墓室。
邪灵要吞噬魂魄来增强鬼力, 没魂魄吞噬的话, 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吸允Yin气。效率慢一些, 但好歹能恢复些鬼力。阮洋刚才见邪灵的鬼力不强,心中起疑, 又见邪灵与应书怀似有几百年的交集......
唔,几百年?看来梦境中的画面不是虚幻的, 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阮洋目光在应书怀古井无波的脸上微凝片刻,而后移开。现在不是追究应书怀这个老妖怪的时候。
按阮洋的推测, 邪灵并不是这座古墓的主人,要不然以它几百年的道行,早就冲破了封印,不会让吴正国的魂魄漂泊了十九年才订下亡命死局的契约。古墓的主人怕是运气很差, 被游荡到这儿的邪灵吞噬了魂魄,侵占了老巢搞成养尸池。
见到困于金鞭中邪灵诡异的微笑时,阮洋一闪而过的念头是,邪灵与古墓建立起吸允Yin气的途径没有被斩断,邪灵依旧可以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Cao纵Yin气重的东西攻击他们。而眼下古墓间Yin气最重的物件就是裴盛手中鬼月制成的Yin桃剑了。
没想到,这把Yin桃剑掷出后,邪灵诡异的笑容依旧,没有一丝后路被断的慌张。
是我猜测错了?
阮洋在心底问自己。
不敢大意的阮洋抛起玉铃铛要将邪灵收回玉铃铛中,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裴盛突然跳起来,掐住关寒时的脖子,就要咬下去。被扑倒在地的关寒时眼疾手快卡住裴盛的脖颈,死命抵住,不允许他张开的嘴压下来。
老沈一个箭步过去,抽出一张黄符直接往裴盛脑门上贴。
“老沈,等一下!”阮洋大喝,跳下石台就要阻止老沈的手,可还是来不及了。
“啪——”地一声黄符已经端正贴在裴盛灵台正中央。裴盛如同雕塑一般,固定了猛扑的姿势,面容狰狞可怖。
这边,邪灵笑得更加诡异了,从阮洋松开的金鞭中飞出,直掠到应书怀的面前,几乎与他贴着脸。两片邪灵再次合二为一。
应书怀刹那间闪了神。他看见贴着自己鼻尖的,是一张同阮洋一模一样的面孔。修长的眉形,上挑的眼尾,桃花瓣的唇色,与应书怀日复一日印在脑海中的记忆别无二致。月白色的长袍,衣领上绣着连排祥云的暗纹,将他吻过无数遍的锁骨将露未露地掩住。
月白色衣袍迎风鼓涨,飘飘欲仙。
阮洋的脸,勾唇一笑:“果然,他还是你的死xue。”
在应书怀恍然回神之前,月白色身影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应书怀急忙回身,正巧撞入阮洋惊疑和审视的眼神里。一向冷静自持的应书怀茫然地张着嘴,脑海里一片空白。
阮洋在黄符贴上裴盛灵台的那一刻,还是留意到了应书怀那边的状况。虽然只有一两秒的时间,阮洋还是将忽然出现的另一个自己看得清清楚楚。
阮洋盯着难得哑口无言的应书怀:“他是谁?”
应书怀下意识躲闪了阮洋的目光一下,他知道阮洋说的那个“他”指的是谁,但还是假意不知:“道行六七百年的邪灵,以前交手过。”
阮洋从没有用这么严肃的目光看着应书怀。应书怀不由加快了语速,掩饰心虚:“前几个月,嶓冢山雷鸣不止,生门松动,逃逸了不少关押在嶓冢山下的鬼魂,他是其中之一。我们追查了很久了,没想到躲在这儿兴风作浪......”
阮洋音调拔高,打断机械性说话,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应书怀:“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空荡的墓室安静了下来。
就连帮忙拖着关寒时从雕塑般的裴盛身下□□的老沈,也不由自主停滞了动作。
应书怀边说边将手朝一边一划:“确实是逃逸的鬼魂,不信你问问老乌便知。”
一缕黑烟从墓室外飞进来。
感应到冥帝大人的传召,用最快速度赶过来的老乌鸦,落地化成人形,躬身聆听冥帝大人的指令,却感到墓室内氛围有些凝滞。
冥帝大人没示意老乌起来,老乌不敢起身,只能偷眼向旁边瞟去,吃惊地发现墓室里居然还有不少阳人,其中一个阳人的姿势还说不出的一言难尽。
应书怀踢皮球心态地指了指老乌:“不信你问他。”
老乌心里那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