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程度和甘渊不相上下。
他大口吞咽着鱼rou,“没想到,师兄不仅长得俊,连烤鱼的手艺都这么好!”
哲羽道,“前些天师傅走时,说要带你来……这儿也没什么吃的,我就每天抓了鱼来烤,想着你来的时候,烤给你吃……烤着烤着就熟能生巧了。”
鸣呦默默咀嚼着,半晌,才低着头轻声说道,“师兄,我一起根儿就想着法子气你们,没一天安生过,你为什么……”
“噼噼啪啪”的火光中,哲羽的脸异常温柔,“为什么还对你这么好,是吧?师弟,说实话,我见你第一面就挺喜欢你……大概是见多了千篇一律无悲无喜的神仙脸,所以,觉得随性而为的你格外与众不同。虽然你戴着骄纵轻狂的面具,可是,我看得出,你是个心软、善良的人,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把是非爱憎都藏在心里头了,你的种种,皆是不愿为人轻易敞开的心门罢了……”
鸣呦把头埋在荷叶中,黑暗遮挡了震颤,可以不用费力掩盖心壳被剥落的痛楚。
良久,他哽咽地吞咽了一下,扯着唇角抬起头来,眼圈泛着微红,“师兄,刺儿没剔干净,卡喉咙眼儿里了……”
看着哲羽慌不迭地去取河水的背影,暗暗骂道,臭小子,没事找事,不就送你几块点心么,我怎么就心软善良了……你修炼的是“读心术”么?
喝了半瓶子冰凉的河水,鸣呦这才把被哲羽激起的郁闷压了下去,本来没吃饱的胃,被凉水填得再也吃不下东西。
月亮升了起来,chaoshi的水雾渐渐蒸腾,间或有萤火虫扛着灯笼飞来飞去。
鸣呦抱膝坐在大石上,仰头望着无风无云的万里星空。
“宝贝师弟,想什么呢?”哲羽洗干净了手,也爬到大石上来。
微风轻轻拂过,鸣呦拢了拢鬓角的碎发,“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会不会变成风……”
哲羽靠着他,“胡说什么呢,咱们的寿命长得很呢,怎么着还不再活个几万年。”
鸣呦一笑,眼底掠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觉察的悲伤,“我倒是希望可以化成一缕风……”只流浪在一个人身边。
他忽然发现,无论芝华还是鸣呦,无论昨日死,还是今日生,他都深深地爱着沧海,即使把心剜掉,也停不下来,那个名字刻进了魂魄。
既然忘不掉丢不了,不如试试魂飞魄散,化作一缕风,无声无息地散在他身边!
沧海捏了个仙诀,悬在河谷正上方,俯瞰着整个结界。
他心中存疑,这封印结界是“浮离宫”术法,世代相传,魔妖两界无人可破,除非是修过破界之术。
想起阑琚被他逼问时所说的话,一个名字忽然闪过他的心头,拂云!
仙魔大战之后,沧海因芝华之事万念俱灰,闭关修炼了许久,出关后才惊闻,拂云元女居然堕入魔道。
后来,他收了第四个徒弟雨昕,才又听说,拂云嫁给了魔君。
天庭唏嘘一片,想这拂云元女出身显赫,却不知因何堕魔?
只有沧海无动于衷,拂云与瑞彩一样,都是痴恋于他,比起瑞彩的狂妄撒泼,他更讨厌拂云的圆滑狡诈!
直到阑据被逼问之下,说出将芝华剥皮剔骨之人正是拂云,他才算是明白了,拂云堕魔的因由——诛仙!
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戕害仙友,不堕入魔道,更待如何!只不过,当日之事被阑琚的“夜隐”之术遮掩了过去。
从日暮到清晨,沧海守了整整一夜,谷中万物俱寂,没有任何异常。
天明时分,他才回到武君府。
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鸣呦和哲羽挤在一张床上,睡得正香。
沧海经过,直想把鸣呦拎起来给扔到院子里去。
临近中午,鸣呦才揉着惺松的睡眼,四处寻找哲羽,昨夜只吃了个半饱,睡了一觉,觉得胃已经开始自我消化了。
武君殿里,沧海正与哲羽、河阳研习一种阵法,想用阵法来弥补封印的薄弱之处。
鸣呦看大家都在干正事,实在不适合去自讨没趣。
武君府不大,前殿一间,后殿只有三间房,前后左右走一圈,都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
鸣呦极其无聊地蹲在地上,开始掘蚂蚁洞,直到弄得所有的蚂蚁都无家可归了,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手上的土站了起来。
懒腰堪堪伸了一半,余光就看到站在身后的人,把另一半懒腰生生地折了回去,还差点扭了腰。
“师傅,你一声不响地,会吓死人的!”
沧海微微一笑,活该,让你随便和别人共卧一榻。
鸣呦干脆转过身来,“师傅,您笑什么?”
“我有话对你说,跟我来吧!”
鸣呦没动。
沧海走了两步,转头看他。
鸣呦迟疑地退了一步,觉得沧海的神情有些不同寻常,直觉上他会说一些令他为难的话。
他有些害怕,毕竟,这些天,他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