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成绩比较好的与我一起玩,非洲是成绩差的那个,她与另一名成绩好的女同学,名字只差一个字而已,当时许多人以为她们是两姐妹。而非洲,因为长得又高又黑,所以当时不知是哪个男生起的花名,就这样,至今,我也这样称呼她。
第18章 第一个朋友
小学六年级,我的第一个朋友,姓许,名燕凤。识于她皆因她的爷爷与我的爷爷经常在市场里下棋,而她是一个像企鹅一样的朋友。表情很呆,与我一样,剪着清爽的短发,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至于我在她的印象是什么样子的,就不得而知了。她有四兄弟姐妹,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她是最小的一个孩子。
我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语言。篮球与四驱车。那时候《四驱兄弟》很热,我们都一人买了一辆四驱车,她的是红色的,我的是蓝色的,和她一起研究着怎么拼装起来,最后把省下来的钱买了两节电池,与她一起,看着因电池而电力十足的四驱车,马达不断咆哮着,我们相视而笑,放下车子,追逐着彼此的身影,玩得十分愉快。
当我日后有能力再买的时候,那辆正版的“魔鬼师令”却在一次搬家的时候,遗忘了一角。然而,上一年,我买了两辆山寨版的四驱车,不过为了念旧而已。四驱车不再是当年的四驱车,但却让我想起了许多回忆,即使姨甥经常说:姨妈,这架车子好漂亮,能不能送给我?我却对她摇摇头:女孩子该玩些芭比娃娃吧,你考到100分,姨妈就奖励你。姨甥才扁扁嘴:小气鬼。妹妹听了又对姨甥发火:没礼貌!谁教你这样说话的!我却阻止妹妹:别太大声!我想静静。
我们后来分在不同的初级中学,但我们没有忘记彼此,靠书信来往。我的抽屉现今还存着当时许多同学、同学的同学,同学的朋友等一些笔友给我写的信。我从未丢弃,即使天真幼稚无知又可笑,但那些,都是珍贵的青春点滴。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
直到她要移民香港,她的一家都已过去了,她的姐姐好像选择在这边生活,她给我留了香港的地址,我因为与初恋的事情,严重影响到学业,还是没有办法考到中学,考试失利。最后在一所中专继续上学。与许朋友保持着书信往来。直到我也毕业了,与许朋友失去了联系。最后,我的第一个朋友,也是与我无疾而终。
我出来社会后,有尝试过给她的新地址写信,可后来一直没有再收到她的信件,以前也知道她在香港搬过家,也知道她母亲大概不喜她交我这种穷酸同学,再也没有回信。
其实,我也不怪她。或许缘份就是这样。或深或浅,不可强求。或许她在那边已经适应了环境,有了许多新朋友,过着新的生活。我再有心,她还会接受吗?她应该早就嫁人了吧,在那边过着普通的生活。
偶尔,我会翻开那些信件,看着那些无聊的话语,不禁轻笑。有时无心翻阅着那个装满信件的抽屉,年轻时,我的朋友也不少,只是,我更愿意去遗忘她们。那些,我早已模糊了印象的笔友或同学。看着不同的信封里,装着不同的信纸,那里写满了关于少女的各种心事与烦恼。
曾经,我写过许多情信给初恋,当时就是光买信纸,都买穷了我。因为初恋很喜欢那些配套的信纸与信封。后来怕初恋的母亲发现这些信件,在她面前,一起烧毁了那些信件,至于她有没有偷偷藏起来一封半封,或许真的只有她才知道了。她后来也就明白我当初做这些事情的苦心吧。毕竟我们真的没有结果,我们才16岁,拿什么去赌未来?而且我们当时的环境,也不允许我们任性。即使我们够勇敢在一起。我也不悔当初的抉择。
如果我早已罪孽深重,那么,这一切,就让我去承受吧。我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我知道无法放下她。也无法放下那些曾经的美好。既然无法,何必放下?留在心底便好。直到这副躯壳腐烂为止。
初恋是我的第二个朋友。闺蜜是第三个。而死党非洲是第四个。人生中可以遇到许多朋友。但这些朋友,并不一定会成为你真正的朋友。就像初恋与我,我们分了后,她不再纠缠我,可是她迅速找了第二个男生拍拖,让我闷闷不乐了许久,但这是她的事,我再去干涉做甚?我说想与她再做朋友,可是她说:朋友?你觉得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原来,深爱过的人,是无法再做朋友的。我没有再去找她了。而我离开后,仿佛听到她在我背后,那伤心的悲泣。久久在我耳边回响。无法让我忘怀。我们一起在生物园外救过的小鸟、冒着雨与她一起去接邓同学的妹妹、与她一起吃着棉花糖、看着她笑着对我说:我爱你……
你留给我太多回忆,以致每当我看到那颗纽扣,都会让我的回忆泛滥成灾,无法找到出口。而你的音容笑貌,早已深深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制作了几张生日卡,却一直无法寄出去,你的生日,我一直记着。烂记于心。只是我的心意,无法再投递出去。就像当初我拒绝的你一样,你也早已不需要我的关心,我的柔情,我的所有。
只是,你还好吗?过得好吗?我很想问你。却不能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