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就是这种上了年纪的老油条。他们活了大半辈子,经验和阅历都远远超过了小辈们。比起那些暴躁冲动、不懂得控制自己情绪的年轻人,这样隐忍着獠牙的毒蛇更让他的敌人坐立难安。
众人分宾客位坐下,空诸知道他心底疑惑重重,便不再绕圈子,客气道:“左大人,您也知道边关最近出了不少岔子,百万大军调动可不是小事。只是皇帝消息封锁的太过严密,我们的人手都打听不到任何消息,族内谣言四起。族长为了安抚族人们的不安,特地派我等来南疆探寻,裁决令便是他给我们的信物。但要仅仅靠着我们几人,根本无法通过大军围困的各大城池,所以我们想请你帮些忙,不知可否?”
左光耀心头一跳,怎么也想不到嫡系怎么也会想来蹚这滩浑水,他为难的道:“这当然可以,你们诸位都是族长大人派来的使者,还持有族长信物,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必然是要竭尽全力帮助你们的。只是、只是现在这洛南城内可是都不归我管啊,就算我诚心想要打开城门,助你们离开也做不到啊。”
空诸微微蹙了下眉,随即松开,似笑非笑道:“请大人详细解释一番。”
左光耀道:“几位想必是刚刚来此,还不知道此地的情况吧?从这里往南去,算上洛南城,总共有十三座城池。大概一个多月前,皇上下令我十三城封锁后,便派了一位将军来此,不仅接管洛南城的五千城卫军,封锁了整个洛南城,现在,就连整个洛南城都是由他暂时掌管。我们这些原本的官员啊,都被他软禁在自己的府邸里,别说帮忙了,就连自身都难保。”
他的话落下,他身后一个年轻人忍不住出声,愤慨道:“什么混账将军,不过是仗着是皇上派来的耀武扬威,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些日子里他私底下吞了我们多少银子。还钦差大臣?我呸!拿着鸡毛当令箭,这样的垃圾,要不是父亲一直要我等忍让,我早就带人去杀了他!这洛南城毕竟还是我左家的地盘!”
他的话说的极快,看样子是早就忍了不少日子了。他的话全部说完了,左光耀的斥责才刚刚落下。见空诸若有所思,他的脸色更加难看,狠狠瞪了一眼还不服气的年轻人,慌忙道:“犬子无礼,冲撞了几位,还请几位海涵。”
空诸淡淡一笑,她们一行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捕捉的出刚才话中透露出来的蛛丝马迹:“无妨,令郎性情爽直,倒教我等极为欢喜。大人现在这般处境,我们也不会为难大人,但还请大人将我们引荐于将军。”
左光耀怔了下,心跳不知怎么的莫名漏的一拍,这样滴水不漏的话语,居然是从一个小丫头的口中说出。再看看自家不成器的儿子,真是让他感到无比讽刺。嫡系的血脉就真的这么出色吗?
他的目光不留痕迹的从她身下几人身上扫过。原本他不解,这样重要的事情,族长怎么会交给一个黄毛丫头来做?她身后那个女子看上去也是格外年轻,坦然自若的饮着茶水,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但他却没忽略掉,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是这两个女人走在最前面的。明显在这支小队伍中,这两人是占据了主导地位的。在他看来,就连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苏戈温看上去都比这两个女人来得可靠啊。只是到现在他才突然发现,这两个女子,他都看不透。
他活了大半辈子不是白活的,他看人一向看的很准,从一个人的细微的动作就能看出这个人在想些什么。这不是读心术,而是大半辈子的经验总结的智慧。可是他的智慧到了这两人面前,似乎都成了狗屎。
他的脸色极差,可是他还不得不隐藏自己的情绪,以免被眼前这些人Jing发现出什么异常:“这个好办,我现在虽然在洛南城里做不了主了,不过替将军引荐几位后辈的脸面还是有的。几位想什么时候求见将军?”
空诸道:“越快越好。”
左光耀去准备了,他派人将几人先请入房间休息,待到带路的侍卫都离开后,苏戈温冷冰冰的道:“这旁系真是越来越不知收敛了。”他只是在空诸的事情上过激了一点,平日里的他可是族内公认的温文尔雅小公子,好好先生。然而如他这般脾气也被激怒了,实在是这些家伙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根本不加掩饰。
空诸已经先一步在周围布下了隔音结界,闻言道:“嫡系式微,旁系势大。人为刀俎,我为鱼rou。现在人家对你这鱼rou还能保持恭恭敬敬的态度,我们还有什么不满的?”
能跟着来这里的,谁都不是傻的。把刚才左光耀儿子说的那句“这里是我左家的地盘”听的清清楚楚。左家在旁系中也不是大姓,然而就是这样的家族,也为了争地盘争斗到这般程度,就连占了自己势力的钦差大臣也想杀人灭口。管中窥豹,想必旁系的各大族群,正在为地盘的分配而拼杀得如火如荼吧?
“连着赶了这么多天路,都好好休息休息吧。说不定等会儿我们还要有场硬仗要打。”时桑挑衅的看了眼空诸,然而空诸并不在意她的激将法,轻轻冷哼一声,原地坐下修炼。时桑撇撇嘴,无趣的跟着坐下。空诸布下的结界悄无声息的扩大了数倍,将整个院子毕竟这里形势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