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也不想你受什么牵连。你跟上一个公司解约的违约金是他给你出的吧?”
白晓俊坐回去,“你关注得挺详细啊。”
吴威耸耸肩,“好基友么,他又把我拉黑了,新闻一天天地往出蹦消息,我想不关注也做不到啊。”
“最严重会判几年?”
“死刑。”
两人陷入沉默,车里安静了一阵。
白晓俊推开车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吴威看着前面朝后摆摆手,“放心吧,没那么严重。我估计最多十年,再减减刑。不会太久的。”
“一天都不行。”
“啊?”
吴威转回头。白晓俊关上车门走了。
孟为卿用钥匙打开门:普通的三室一厅,小时候他经常跑来找吴威玩,晚了会住下。这些年来的次数少了,但每到逢年过节有时间他也还是会带着礼物登门拜访。自己拿着钥匙开门住进来这还是第一次。
从酒柜里拿出瓶威士忌,孟为卿拍张照片发给吴威:这个我开了?
半天吴威也没回,孟为卿从兜里掏出个密封袋,里面是他签完字孟为可给他的金锁、信和一卷老版人民币。把东西一样样摆在桌上,孟为卿坐了下来。
金锁已经在视频中看过了,但拿在手里感觉还是很不一样。金锁被保养得很好,金光闪闪的,上面的字迹和花纹都相当清晰,应该有定期清洗,显然宋春虹是经常拿出来看的。然后是钱,旧旧的一卷,被一根红色的毛线绳系着。孟为卿解开绳子,把钱一张张拿起来透过灯光细看。有整有零,最大面额是10元,最小的只有2分,还有几枚硬币,摊到桌上一大堆。328元,在85年是不小的一笔数目了。那时没有太富裕的家庭,孟昌铭家也不例外。宋春虹居然一分都没动。
最后是信,孟为卿小心翼翼地一折折展开,一纸娟秀端正的字迹跃然眼前。他一字一句地读了好几遍。
手机响一声,是吴威的回复:人已经送到车站,刚下车。酒你随便,下面有更好的,你爱喝哪个喝哪个。跟我们家还客气什么?我这边实在有事,要不就过去陪你好好喝几杯了。
孟为卿回一句:你忙你的,不用管我。随后起身打开了酒。
刚喝一杯,白晓俊拨过来个视频通话。孟为卿接通,看到一张光线不足模糊的脸。
“你这是在哪呢?”孟为卿努力辨认着他身后的人和物。
“火车站啊。”白晓俊调换一下镜头又调回来,“你呢?这是吴威爸妈家?”
“嗯。”
“喝酒呢?”
“你怎么知道。”
“猜的。”
“能买到票吗?”
“能。”
“我看看票。”
白晓俊把之前没坐成那张车票挡住时间在手机镜头前晃了一下。除了名字和终点孟为卿啥也没看清楚,不过看到票他就放心了。
“你在等着上车吗?”
“是啊,你干嘛呢?”
“你不是猜到了么。喝酒。”
“光喝酒?”
“那还干嘛?”
“你……早就知道自己的不是亲生的?”
“没有啊,今天刚知道。干嘛这么问?”
“你的表现不像是刚知道。”
“那怎么表现才像刚知道?哭吗?”
“震惊啊,生气啊,歇斯底里啊,让我演我肯定得来个全套。”
“那你演一个我看看。”
白晓俊四下看看,找到个背人的角落,对着手机先是很浮夸地瞪大眼睛半张开嘴倒吸了两口气,然后又把鼻孔对着屏幕用力扩张了几次,最后他用一只手抓住自己的领口扭曲了五官拼命甩两下脑袋,停下之后眼睛里居然真的泛出了泪光。
“哈哈哈哈……”孟为卿被逗得哈哈大笑趴在了桌子上。
整整一分钟过去后,白晓俊已经恢复了正常,孟为卿还没起来。
“孟为卿?孟为卿?为卿?!”
孟为卿抬起头,看不出什么异样。
“哭了?”
“没有。”
“心里难受吧?”
“还好。嗯……在车里我说话那么难听你不生气?”
“生气。”
“那还跟我视频。”
“想看看你。”
“你挺冷的吧?说话都在抖,这是在哪呢?”
“候车室外面。”
“快进去吧。”
“行。你早点睡。”
“好。一路顺风。”
挂断了通话,白晓俊哈哈冻到失去知觉的手指,按下了一串多年来想忘却一直没能忘掉的电话号码。有钱人的电话号码都特别好记,不知道这是个好事还是坏事。
“喂?你好。”
“我是白晓俊。”
“哦?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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