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是。”
沈云东抬脚去送。
世人皆知君子门掌握着江湖最Jing密的情报网,知天下事,却不知君子门背后别有洞天。当年天下第一快手飞金花和夜蝙蝠沈云东进宫盗玉玺的壮举,至今仍被江湖人津津乐道,殊不知正是此举,给他们招来了祸患。他和师父干过这一案后,便被朝廷搜捕,此事事关朝廷颜面,所以朝廷布下了天罗地网,不到一个月,他和师父便相继落网。本以为会被当众问斩,谁知皇帝不但没杀他们,还助他们干起了情报买卖。鲜有人知,这君子门,其实是朝廷一手建立的,他沈云东,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师父,你叫我?”
前脚送走了柏长风,后脚程松雪便进来了,沈云东走过去,将一个信封递给她,“你爹的信。”
程松雪看都没看,直接丢到一旁烧水的小炉子里烧了。
沈云东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吴家老夫人上个月没了,你爹让你回去吊唁,至少给你nainai上柱香。”
“师父还有事吗?没事我回房了。”
见她要走,沈云东忙道,“站住,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你就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与你血脉相连的人,有多么值得庆幸,家人,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程松雪脸上的是少见的冷漠,“并不是血脉相连就叫做家人,师父和师兄才是我的家人。”
听了这话,沈云东心中一暖,还是道:“可他毕竟是你爹,你……”
“我娘等了他十年,一个人在乡间把我抚养长大,一个人照顾他一家老小,等来的是什么?是他停妻再娶,攀附高官之女!这种人,不配当我爹。”
程松雪说的决绝,沈云东知道无法改变她的心意,便也放弃劝说,转而道:“还有一事,唐门方才来人,请你们过府做客。”
“是为了唐宝音?”程松雪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前两天登仙楼唐宝音的事。
沈云东点头,“那位徐少侠救了她一命,唐家的那个小祖宗如今正在家里闹着要嫁给人家呢,唐门不好意思声张,这才把你们都请了过去。”
提到徐叔夜,程松雪又想起那种微微心动的感觉来。
程松雪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刚要出去,又被沈云东叫住了,“对了阿雪,你那个西域来的朋友……”
“你说谈歌?怎么了?”程松雪不明所以。
沈云东欲言又止,“没什么,江湖险恶,你不要忘了师父从前教过你的话。”
程松雪本来就心不在焉,沈云东又说得模棱两可,只当是日常叮咛,也没有细想,点点头出去了。
沈云东望着程松雪的背影,太阳xue有一丝抽痛,未能说出口的话叹了出来:“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唐门不愧是蜀地第一大派,虽与君子门对门,里面的格局建筑却全然不同。可能是不像一般的小门小派卯足了劲向上冲而显得小家子气,唐门久居武林上层,其内涵和底蕴都是旁人比不了的。门中练武场地并不多,花园假山,亭台轩榭倒是一处接一处,弟子们身着统一服饰,穿梭其间,不徐不疾,怡然自若。
几人跟着门人的带领来到唐门的大厅,那是一间极开阔的院子,两根粗大的红柱上挂着鎏金的对联,中间的梁上横着一副“宁静致远”的牌匾。整间大厅的面积和气势,就是比起芙香宫的议事堂来也毫不逊色。
接待他们的不是唐门的门主唐莽,而是他的二儿子,唐秋礼。
唐秋礼一身绛色祥云缎边衣袍,外罩同色薄纱,脚蹬黑玉皂靴,已是四十出头的年纪,鬓间却没有一根白发。见他们走近,起身相迎道:“冒昧请几位少侠前来,还请不要见怪。”
“唐前辈说的哪里话,能来拜访唐前辈,是我们荣幸。”应酬客气之事,孟进之一向做得很好。
唐秋礼知道自己的任务,五人刚一踏进院子,他就自动略去了后面两个姑娘,眼睛在前面三个年轻人身上扫了又扫。
那三人皆是丰神俊朗,意气风发的模样。最右边开口说话的这个,面相周正,朗眉明目,颇富阳刚之气。中间这个锦衣玉冠,唇红肤白,澄澈清明。最后一个青衣玉带,眉目如画,瘦而不弱,直如翠竹。
三人各有千秋,但唐秋礼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女儿相中的人。
无他,唯美丽尔。
“几位少侠快请坐,来人啊!奉茶。”
唐秋礼一手搭在椅子边,又将徐叔夜仔仔细细瞧了一遍。
“听我儿说,前几日她与人起争执,遭人暗算,险有性命之忧,多亏少侠出手相助啊!”
徐叔夜道:“举手之劳罢了。”
他脸上既无被夸奖的喜色,也无见到长辈的慌张,说话也平平的。事实上他是被宋天敬给诓出来的。宋天敬一直想来唐门参观,但他听程松雪说人家主要请的是徐叔夜,自己主动凑过来有些掉面子,就耍了个小聪明把徐叔夜骗了过来。
唐秋礼想起早上他与他家小祖宗的对话来,他问救她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