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心脏,表情悲痛,简直要哭出声来。
孟进之目测了一下,那些金锭子的大小约莫是一百两,一百锭就是一千两,差不多赶上一个十岁孩童的重量了。寻常小户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才不过几十两白银,更何况这一千两还是黄金。然而这个箱子此时才空了一半,钱老板有十几个类似的箱子,孟进之想都不敢想,这个钱老板究竟有多少钱。
孟进之只觉口干舌燥,有些不自然道:“快……快看看可有别的东西丢失?”
“这个飞贼只偷金子,其他的一概不动。每每他来过以后,城郊废巷总会下一场金子雨。”李管家解释道。
“那你们可有将这些金子追回?”孟进之道。
老管家叹了口气,“哪里还追的回来?我们钱家的金子上虽印了符号,可那飞贼狡猾的很,他将那些金子都切成了一二两的碎金。城郊废巷里住的又都是些无家可归之人,他们捡走了金子,找都不知道从何找起。”
“这么说,那飞贼是劫富济贫咯?”程松雪挑了挑眉。
“什么劫富济贫?!我的钱难道就是大风刮来的吗?劫富济贫,富者何辜啊!”钱老板很不认同程松雪的话,站起身反驳道,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强硬了些,自己毕竟是找人家来帮忙的,缓了声道:“几位少侠若能帮鄙人活捉那飞贼,钱某必有重谢!”
诚然,富者何辜?每个人的钱来的都不容易,但前提是,这些钱来的要干净。
宋天敬对钱老板的丑态嗤之以鼻,他们江宁宋家同为巨商富贾,素以清正受赞,其中旁支末梢上也不乏一些不光彩的收入。生意场上的事,父亲从小就教过他,这之中藏污纳垢,他也是很清楚的。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不愿意留在家中,而非要只身跑到江湖上来了。
看过金库之后,几人又回到大堂,恰好这时明义堂的堂主和Jing诚武馆的馆长也来了。
他二人同钱老板客套一番之后,将注意放到了孟进之身上。
老实说,他们几个人中孟进之在江湖上名气最大。他是疾风剑佟一封的唯一弟子,又受到过江湖各路豪杰的赏识,旁人自然更敬重他一些。宋天敬、程松雪、徐叔夜三人的出身比疾风剑有名,但他们本人没什么知名度,许多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三个人,更不知道他们在门中是什么地位。谈歌就不用说了,压根不算江湖中人。
明义堂的堂主周冠英与孟进之有过一面之缘,佟一封和孟进之能结成师徒还有他一份功劳,光这一点,就够他明义堂出去吹了。更何况昨天听手下来来报,刘大成跟孟进之关系还算不错,所以他这次特地把刘大成带在了身边,想要跟孟进之拉拉关系,以后明义堂招收新弟子也容易些。
Jing诚武馆的馆长胡铁拳出乎意料的不是位大汉,而是个身材矮小的老头,蓄着整齐的山羊胡子,笑眯眯的样子很是谄媚。
“几位少侠果然气度不凡,将来必成武林中流砥柱啊!”胡铁拳奉承道,周冠英也跟着附和。
“孟少侠此次来梁州,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老夫也好在明义堂备下酒宴,给少侠接风洗尘啊!令师疾风剑佟大侠素来与我明义堂交好,孟少侠你又曾参加过我明义堂的弟子选拔,也算是我明义堂的半个弟子了。以后来梁州,但把明义堂当做自己家!”周冠英堆着笑,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刘大成,刘大成忙道:“是啊是啊!你我兄弟多年未见,不如待此次事了,上明义堂小叙一番如何?”
“周堂主刘大哥抬爱了,进之愧不敢当。”孟进之摆手推辞。
胡铁拳在心中冷笑,佟一封不过就是十几年前在明义堂住了一天,周冠英竟然一直吹到了现在。还说佟大侠的高徒是半个明义堂的弟子,呸!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人家连你是哪根葱都不知道。
梁州城不是武林中人聚居之地,真正想要习武的人也不会往这里拜师,他们收弟子,招的都是些歪瓜裂枣,左右不过靠这个赚点学费罢了。Jing诚武馆和明义堂抢生源抢了十几年了,明义堂靠着疾风剑的名头糊弄了不少人,使得Jing诚武馆一直被打压,这些年更是入不敷出,岌岌可危。这下孟进之又来了,明义堂多了一个吹嘘的资本,Jing诚武馆只怕会更难维持。为今之计,只有在他们找到《易骨功》之后将那秘籍夺来,Jing诚武馆尚有一线生机,搞不好还会名震江湖,成为武林大派也说不准。
钱老板又丢了钱,此时正心急如焚,哪有心情看他们恭维来恭维去,出声提醒道:“几位快请坐,当务之急,还是要想想怎么抓那飞贼才是啊!”
孟进之坐回位子上道:“那飞贼昨夜已经来过,想必这几天是不会再来了,我们还有几天可以商讨商讨。”
“要这是这样就好了!那飞贼前前后后也来了七八回了,全部凭他心情。有时候隔天,有时候不隔天,有一次过了半个月又来了。再耽搁下去,我这整个府都要被他搬走了!”钱老板痛心疾首。
“也就是说,那飞贼今晚有可能还会来。”鲜少主动说话的徐叔夜平静道,明明是带些疑问的字眼,却被他说的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