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少见过江湖人的打斗的围观群众皆看得目瞪口呆。
从表面上看,似乎是打了个平手。但懂武功的人都知道,是魏衍略胜一筹。程松雪的短刀伤得再深也只是手臂,魏衍的剑气伤得再浅,也是脖颈,是动脉。两人最后一招皆留了余地,不然魏衍破得不会是衣服,程松雪断得也不会是头发了。
像是很惊讶有人能与自己一战,魏衍深如寒潭的眼睛里泛起了波澜。
第十五章
“师兄?!”许铃玲惊呼上前,待看清魏衍并未受伤后,朝程松雪吼道:“你三番两次与我们作对,究竟是什么意思?!”
程松雪笑道:“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你们是什么意思呢?身为习武之人,不思以所学之术除暴安良就算了,还仗势欺人!如今还有脸问我是什么意思。呵,小妹妹,你这么狂,你娘知道吗?”
程松雪这张嘴,怼起人来丝毫不给对方留半点反击的机会。许铃玲是许无竟的女儿,在归园庄也是没人敢惹的主,哪里碰到过这样的事?想要拔剑教训教训她,又想着连师兄都没能赢了她,自己就更打不过了,只能怒道:“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你凭什么说我们仗势欺人?明明是你在助纣为虐!”
“哼!人就在这里,你还要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程松雪说着转头去找方才那被欺负的男子,回头一看,人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的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见程松雪表情微变,许铃玲得意地怪笑道:“被你这么一搅和,人早就跑了。那厮为了弄钱去赌,在家里翻不到就上街来殴打老母亲,还用瓷碗割破了他娘子的脸。你救了那种畜生,还以为自己做了好事吗?真是可笑!”
围在里层的群众多多少少知道些内情,你一言我一语的也将事情说了个大概。许铃玲没有撒谎,那男子确实是一个泼皮无赖,三十好几了还不务正业,成日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因是老来得子,老母亲对他溺爱有加,不但不加以劝阻,反而帮着他擦屁股,最后落了个年逾花甲不但不能享天lun之乐,还要上街摆摊讨生活的下场。今日之事,也是那无赖挑出来的。因为怀疑老母亲藏了私房钱不给他,所以把瓷片架在他娘子的脖子上,扬言老东西若不把钱交出来,就要把人杀了。可怜他老母亲存了半辈子的钱才买来这一个媳妇,若是死了他家就要绝后了,可她偏偏又拿不出钱来给儿子,急得又哭又喊,不知怎么办才好。恰好此时魏衍和许铃路过,见那人质脸上已经被划了一道口子,拔剑而去,三两下就将那无赖制服了。再后来,便如程松雪和谈歌看到的那样了。
听说有人闹事,巡逻的捕快也赶了过来,稍稍向周围人了解了一下情况,弄清了面摊前僵持的几人皆是不知内情的外地人,上前劝了两句便让大家都散了。
“说实话那混账东西已经不是第一次干出这等事来了,可他那老娘护着,我们没办法,只能随他去了。”一个捕快打扮的中年人站到程松雪和许铃玲中间调停道:“我知道,你们年轻气盛又都是练家子,抱着一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心是对的。现在误会都解开了,就各自回去吧!以后动手之前问问清楚便是了。”
像是见惯了这种事儿,那捕快说完便带着手下撤队继续巡逻去了。
程松雪不是那种拘泥于面子和身段的人,从小她就知道,错了就该道歉,况且今日的事确实是她理亏,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还是朝二人赔了礼。
“今日是我鲁莽,误会了二位,对不住了。”
许铃玲见程松雪服软,越发趾高气昂了起来,“一句对不住就行了?你刚才不还喊得挺响吗?怎么现在不喊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你这种是非不分的人,也就只配待在君子门这种乱七八糟的门派里了!”
程松雪自己做错了事,任凭旁人怎么说,她认。可若是非要牵扯到君子门,她便无法再忍了。
许铃玲刚要接着骂,一柄Jing巧的短刀森然架在了脖子上。这一次出手,快得连魏衍都没反应过来。
程松雪用刀锋抵住许铃玲的咽喉,冰冷的触感从颈间传来,吓得许铃玲连吞咽都不敢了。
“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尽管冲我来。要是对我们君子门有什么意见,就让你爹来下战书,且看我们君子门有没有在怕!”
程松雪的声音不高,却足够在场的人都听见。许铃只玲觉得浑身都在冒冷汗,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程松雪和谈歌走后,许铃玲仍是惊魂未定,有些不确定地摸摸自己的脖子,确认没有东西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本来她就不喜欢程松雪,这下子梁子结得更大了,她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让爹爹去君子门下战书,杀杀那帮乌合之众的威风!
“师兄?”许铃玲见魏衍一言不发,气道:“师兄你在想什么呢?我都被人家那么欺负了,你都不帮我报仇!你还是不是我师兄!我要回去告诉爹!”本来就郁闷的许铃玲一下来了小姐脾气,吼完扭头就走。气冲冲地走出了老远,在原地等了半天,魏衍也没有追过来,心中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