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
…
“晨离,恭喜你啊,以后咱都得叫你季影后了,来,先干了这杯再说!”
不知从哪递过来一杯酒,季晨离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敬酒的人是谁,她也不管是谁,端起酒杯和那人碰了一下,脖子一仰,辛辣刺激的ye体顺势滑进喉咙里。
这不知是季晨离喝的第几杯酒了,她的脚步虚浮,胃里被灼烧着的酒Jing塞满,稍微动一下似乎都能听到酒Jing在胃里晃荡的水声,摇了几下头清醒片刻,眯着眼对眼前模糊不清的人影笑着道歉:“刘导,抱……抱歉哈……各位喝着……我去……补个妆……”
说话间季晨离摸索着拉开自己的凳子,她穿着高跟鞋,被椅子腿绊了一下,脚脖子一扭就摔倒在地,酒席间的人发出欢快的笑声,季晨离也跟着笑,扶着墙站起来,踉踉跄跄出了包厢,躲进洗手间里。
季晨离在洗手间的马桶上坐了半天才缓过一点酒劲儿,她从钱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差一刻过零点,等了一天的电话始终没有来,季晨离对那人能主动打个电话过来的期望也不是很大,可她真的没有动静,还是莫名地有点失望。
装了太多酒的胃隐隐作痛,季晨离喉咙里泛出一阵恶心,把胃里的酒吐了个干净,总算好了点,胃还是一阵一阵的绞痛,不过总比刚才撑得晃荡的感觉好多了,脑袋的晕乎也没那么厉害。
今天是季晨离人生当中最辉煌的一天,最佳女主角,那个华光闪耀的小金人捧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她的工作手机号都快被打爆了,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是恭喜祝贺,可是私人手机号上除了陶源早上打的一个电话,一直到现在,这天快结束了都没动静。
季晨离有点绝望,她在想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这样看不到希望的日子究竟还要撑多久才能结束。
几乎没人知道,今天是季晨离的生日,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韩欣远的生日。
韩欣远在圈里人缘好,她的生日宴几乎圈里所有的人都到了,明烺也在,比季晨离的庆祝会热闹得多,两场酒宴一个城东一个城西,互不干扰,谁也不扫谁的兴。
季晨离在洗手间里坐了十分钟,二十三点五十九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十一位数字,下意识的拨号动作,根本不用回想,那些数字自然而然就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季晨离按了通话键,电话嘟嘟两声,最后传来一个甜美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sorry,……”
季晨离不死心地又重拨了一遍,这次电话挂得更快,只嘟了一下就被切断,甚至没给季晨离留下一点反应的时间。
胃里的阵痛愈发频繁,季晨离不死心地拨了第三次,这次那边干脆直接关了机。
真决绝啊,季晨离笑着想。
可她转念又想,有什么决绝的,季晨离,这是你自找的。
赶在过零点的最后一秒,季晨离也没等来明烺的一声祝福,手机上的时间跳到崭新的一天,季晨离看着镜子里那个脸上毫无血色的女人,露出一口惨白的牙齿笑道:“季晨离,生日快乐。”
“虽然今天已经不是你的生日了。”
“人生还长着呢,季晨离,你对她好,她又不是石头做的,她会知道的。”
“她也许不爱你,可她知道你对她好,也足够了。”
可是季晨离又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她已经有点累了,怎么没人跟她说过,爱一个人这么辛苦。
这一场酒宴喝到后半夜,季晨离醉醺醺地回去,宅子里只有一盏昏黄的落地台灯还亮着,在黑夜里起不到什么照明的作用,反倒添了点渗人的气氛。整个宅子都沉睡过去了,管家尽责地候在门口,有些抱怨地给季晨离开门。
“哦哟,怎么搞到这么晚才回来?季小姐,不是我说你,你是明家的夫人,我们小姐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你这样成天出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抛头露面像什么话。”
管家他是明家的老人了,从明烺的父亲明光文那一辈就在明家当管家,照看了明家两代家主,自认算半个明家人,在其他人面前也端着些主人的架子,不过对明家还算尽心尽力,明烺知道他的这点毛病,也没多说什么。
管家一向瞧不上季晨离,如果不是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穷鬼,明烺应该会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优秀男人,强强联手,带领整个明家更上一层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整个C市名流的笑柄——想什么样子,一个女人竟然娶了另一个女人,还是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啧啧啧。这么一想,管家看看醉鬼一样的季晨离,眼里的鄙夷更甚,“季小姐,明家有明家的规矩,你下次这样干脆睡马路上好了,还回来干什么。”
季晨离听惯了他的嘲讽,并不是很在意,只是靠着门框带着醉意笑了一下,问:“明烺回来了么?”
“小姐早就睡下了,她整日里不得清闲,家里家外都要Cao心,季小姐,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明家给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