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得正艳的木兰花。
&&&&有洁白的花蕊顺风飘落,坠在她的膝上,她指尖捻起,不由地想起那夜颜漪岚信手拈花的画面,她学着颜漪岚的动作轻转着花柄,可惜指尖笨拙,怎么也学不来那夜颜漪岚潇洒自如的模样。
&&&&“娘娘,娘娘?”
&&&&绿荷那边正自顾自说得来劲,回头看见姜凝醉一脸的漠不关心,竟是不知何时望着手里的木兰花发起了呆。
&&&&听见绿荷叫唤,姜凝醉回过神来,绿荷便又兴冲冲地道:“每逢北央王来大颜,长公主总会大赦天下以示与民同喜,昨儿长公主已经提前赦免了娘娘,娘娘不必再禁足于昭翎殿,若是娘娘闷得慌,不如让奴婢陪着娘娘出宫转转?”
&&&&姜凝醉闻言,侧过视线看着昭翎殿里来来往往打扫的宫人们,她并不回答绿荷的话,而是凝声道:“绿荷,替我问问管事的公公,下人们还要在我这里打扫多久。”说罢,姜凝醉轻拍了拍衣衫,拂去烈日下一身的燥热,“太阳太大,晒得我昏沉沉的。”
&&&&“是。”
&&&&绿荷连忙听令前去回话,青芙走上前来,递了冰镇的酸梅汁给姜凝醉,道:“估算着时间,内殿应该已经打扫好了,娘娘若是嫌坐在树下闷热,不如移驾内殿休息吧。”
&&&&就着青芙递来的酸梅汁抿了小口,酸甜宜人的味道迅速蔓延在味蕾之上,也为姜凝醉唤回了些许活力,她点了点头,看着下人们在她的昭翎殿里忙活的场景,淡淡问道:“往年北央王来大颜,也是需要这番大肆清扫的么?”
&&&&“是呢。”青芙答道:“每次北央王前来,长公主都是极为重视的。”
&&&&姜凝醉的神情一直淡淡的,她起身拍了拍坐皱了的衣衫,只觉得头顶的烈日灼人,猛地站起身来实在有些头昏脑涨,视线不经意地落回手里的木兰花上,她凝了凝神,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最后将花蕊随手放在了石桌之上,转身往内殿走去。
&&&&风乍起,卷起桌上的那朵木兰花,徒然地在桌上滚了几圈,吹落到了地上。
&&&&初踏进昭翎殿,便有一股凉气袭来,自然是比小院树下凉快多了,姜凝醉转进内殿,就听见了绿荷的斥责声。
&&&&“怎么了?”
&&&&察觉姜凝醉皱了皱眉,青芙连忙问到一旁严声斥责宫女的绿荷,道:“绿荷,什么事值得你这般为难她?”
&&&&“还不是她笨手笨脚,”绿荷说着,捡起了地上的一个木盒,道:“喏,把娘娘的锦盒给摔坏了。”
&&&&青芙原本还在责怪绿荷大惊小怪,直到看见绿荷怀里搂着的木盒,才不觉神色凝重道:“这可是娘娘最珍贵的锦盒。你这个小宫女,瞧着面生得很,怕是新来的吧,做事怎么这么毛手毛脚?”
&&&&小宫女早已吓得不轻,此时看见姜凝醉进来了,更是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还请太子妃恕罪。”
&&&&不过是个木盒,瞧着里面也并没有放置什么贵重物品,姜凝醉毕竟是个现代人,见不得人这般随意的下跪磕头,因此,她只是轻轻摆了摆手,道:“起来吧。”说罢,她的目光转回绿荷手里抱着的木盒,不由地心生几分疑惑。
&&&&既然是太子妃生前最爱的东西,可是她今日却是第一次瞧见,若不是小宫女冒冒失失不小心摔坏了,她怕是压根不知晓这个木盒藏在何处。想着,她对绿荷道:“把锦盒拿来,给我瞧瞧。”一边伸手接过木盒,姜凝醉转头看向那名战战兢兢的小宫女,又道:“你在哪里找到的?”
&&&&“回…回太子妃的话,就在那儿。”小宫女指的是书架的夹层里,那里本就隐蔽,若不是知晓的人,平常的确是极难察觉。“因为太子妃的锦盒放得位置着实隐蔽,所以奴婢一时不察,才会不慎摔落在地上。”
&&&&木盒里并没有放什么特别的东西,初看上去空空如也,可惜姜凝醉却怎么瞧怎么觉得另有玄机,直到她的指尖一一抚过木盒里的每一个角落,才在夹层的绒布下面摸到了一块突起,揭开绒布一瞧,里面赫然放着一封用信封收起的信。
&&&&到底是一封什么样的信,值得太子妃如此花尽心思掩藏?
&&&&这么想着,姜凝醉按捺着好奇,她先是扫视了一遍昭翎殿里的所有人,随后冷冷命令道:“你们都先下去。”待屋内所有的闲杂人等纷纷退去,姜凝醉看了看面前站着的青芙和绿荷,沉yin片刻,道:“绿荷,替我出去告诉管事的公公,我这儿暂时不需要打扫了。若是长公主问起,只管交代是我吩咐的。”
&&&&等到一屋子的人都散了去,姜凝醉这才转身坐回了书桌前,缓缓拆开了那封从未被开启的信笺。
&&&&屋内的声音仿若全部被隔绝在了外面,青芙并不知晓这封信里的内容,只是看着姜凝醉越发冷凝下去的脸色,她的一颗心也不觉地被揪紧了,心里只是反反复复打着鼓,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