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分,害年公子拉了整整半日。”
&&&&“呵呵,活该他!”殷宁笑然说完,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她脸色一沉,定定看着小夕,“为何你会知道这事?”
&&&&小夕连忙跪地回道:“驸马爷说,这几日天气实在是炎热,容易让人莫名烦躁,若是瞧见公主心情不快,便把这事讲给公主听,公主定会舒心解躁。”小夕偷偷仰头瞄了一眼殷宁的脸色,又慌忙低下了头去,“驸马爷还说,这人一旦欢喜了,自然就更好看了。”
&&&&“油嘴滑舌!”殷宁忍俊不禁,又害怕让小夕看见,连忙起身背过了身去,装作观望远处荷花的样子,沉声道,“这姑且也算一件,还有么?”
&&&&小夕暗暗舒了一口气,摇头道:“本来今日还有一件,驸马爷说,等他回来亲自给公主您一个惊喜,可是方才他差了人回来报信,说今日大车使臣到了,陛下在皇城大宴贵客,只怕今夜不能回来陪公主一起用晚膳了。”
&&&&殷宁有些失落地转过了身来,喃喃道了一句,“本宫……才不稀罕他陪……”
&&&&“公主!”
&&&&远处突然响起一声侍婢的声音,只见侍婢低头快步走到了小亭外,恭敬地对着殷宁一拜,“启禀公主,八分公公亲自来传旨,陛下邀请您入宫一起大宴贵客。”
&&&&“邀请本宫?”殷宁觉得有些不寻常,若是她尚未下嫁顾清棠,国宴邀她出席,多半是为了让大车使臣看一看她的模样,也好顺势成了联姻之约。可是,如今她已经是人妇,岂有出席国宴的道理?
&&&&侍婢重重点头,“是,陛下亲自下的圣旨,并非口谕。”
&&&&竟然还动用了圣旨?难道还怕她不去么?
&&&&殷宁越想此事越蹊跷,却也不好多过拖延,她回头对着小夕道:“小夕,速速随本宫回去更衣。”
&&&&“是。”
&&&&陛下殷长安实在是想得周到,当殷宁换了一袭凤纹朝服来到驸马府前,八分公公已经在马车前等了许久。
&&&&“八分参见公主。”八分公公恭敬地对着小公主一拜,亲自在马车畔放下了垫脚石,“恭请公主上车。”
&&&&小夕扶着殷宁上了马车,八分命人撤开了垫脚石,便坐在了车夫边上,催着车夫赶车朝着皇城驰去。
&&&&大车在大陵南境之外,所辖不是大漠便是绿洲,民风尚武,人人勇悍。
&&&&此次突然派了两位王子来使大陵,让大陵各方势力都忍不住反复揣度其用意。而且,大王子安图素来与三王子安巴不和,今次竟然两人同时出使,更是让人猜不出大车可汗的用意。
&&&&此时,国宴正酣,殷长安端然坐在龙椅上,静静喝酒,他身侧的年太后倒更像是一国之君,不时地给两位王子劝酒。
&&&&年太尉举杯敬向三王子安巴,笑道:“老夫素闻大车三王子英勇非凡,曾一夜斩杀苍狼十余只,实在是令人惊叹啊,来来,老夫敬你一杯!”
&&&&安巴得意地昂起头来,拍了拍兽甲,大声笑道:“喝!”
&&&&大王子安图冷眼瞥了一眼安巴,举起杯来,敬向了殷长安,“陛下,小王敬你一杯!”
&&&&殷长安下意识地看了看年太后,在她默许之后,方才举杯笑道:“大王子,朕也敬你!”
&&&&顾清棠安静地看着他们各自分阵,很明显,三王子是义父年太尉暗中拉拢的大车势力,凭借安巴在大车的骁勇军功,确实是竞争可汗之位的最强人选,年太尉确实会找人。
&&&&安图呢,仗着自己是长子,又是可汗正妻所出,在宗族之中名望很高,可汗之位向来又默许长子,所以也算是大车未来可汗的最佳人选。
&&&&顾清棠的目光在安图身上多看了几眼,只见此人人高马大,虽然皮肤黝黑,腮有虬须,可放在大车已经算得上是个美男子了。
&&&&如果没有猜错,这个安图应该就是殷长安当初选中的小公主驸马人选。
&&&&想到这一层,顾清棠心头飘起一丝酸意来,暗暗庆幸自己下手快,不然那个“可人”的小公主落在了这个粗人手中,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清棠啊……”年太尉突然凑过脸来,低声道,“如今想想还真是后怕,若不是你突然索娶了小公主,只怕陛下这联姻借势的计谋已经成了,你我现下也不能如此安心地饮酒了。”
&&&&顾清棠也低声道:“义父,只怕事情还没完,陛下突然去请公主来赴宴,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年太尉点了点头,“这个我也一直没有想明白,一会儿先静观其变吧。”
&&&&顾清棠应了一声,侧脸看向了殷长安,却撞上了殷长安一双灼灼的眸子,那眸子中的复杂深意让人没来由的害怕。
&&&&她故作平静地移开了眸去,低头喝了一口酒,便听见殿外响起了八分公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