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的防御,我便要拿起匕首往她心上插刀。
安戚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只是脚尖轻微动了动,破坏了她优雅从容的站姿。
“好了,我说过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 她一反常态地提前认了输,“当年的事,我也解释不清了,现在我承诺我会弥补你,就不能让该过去的过去?”她轻声哀求道,“求求你了,若若,我毕竟照顾了你那么多年。”
她实在太会拿捏男人了,她很少展示她性格强势和攻击性的一面,女性的柔美被她利用得淋漓,多少男人被她这套迷得神魂颠倒。
“你是准备弥补我,还是准备继续利用我?安戚,你利用我得到我爸,利用我爸得到资源,现在你想利用我得到什么?” 我装作恍然大悟,演得拙劣又滑稽,“毁掉周秋隼是么?”
拜董晓伟那位高人朋友所赐,剧情得以越过推理猜疑或狗血的误会快进到了结尾,我终于看到了安戚淡然自若的面具碎裂,出现了的慌乱。
她仍挣扎了一下,“你在说什么?你听谁说的?我为什么要毁掉他?” 她无辜道,“若若,我知道你对我又偏见,但也不能什么屎都扣在我头上。”
我把所有能伤害到她的东西都变成我的武器,“周太太是不会屎尿屁放嘴上的,你演得再好,也剥不掉内里粗鄙无知的血rou。农村出生,小学文凭,十六七岁离家出走给人当保姆,在一个三流剧院当了五六年的跑龙套小角色,连普通话都说不好,你这样的人,还妄想当豪门太太?连我爸都不愿意娶你!”
这些过往被她咬碎了牙淹埋到坟墓里,我是她憎恨的掘墓者。
我全身戒备,等着她被激怒后的反攻,没想到她笑了起来。
“我得感谢你爸,还好他不爱我。” 她眼底里的恨意汹涌,心里住着的那头妖怪几乎按捺不住要跑出去掐住我的喉咙,“不然我安戚怎么会有今天?”
“所以听到你父亲死了,我很高兴,在我的人生里,不会再有比你父亲还危险的东西了,从此以后只要我不承认,我就从来没有被辜负过,从来都是我抛弃别人,”
她笑得粲然,美艳动人。“告诉你吧,若若,那时候我高兴得疯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伤害过我的男人死了,就连我拿了影后,我也没那么开心。”
八年前老爹葬礼上我一滴眼泪都没掉,我告诉自己不能哭,因为我以为安戚会回来,会跪在在老爹面前忏悔痛哭,她虽然对这个世界有诸多的不满,但近十年的陪伴和情谊,她会回来,那个时候我只能把脊梁立得端正笔直,不能像个孩子一样哭泣,让她看不起。
可她没有。
她硬生生地离场,彻底完结了我的少年时代,把我人生里对温柔和爱情的信任横刀斩断,而在彻底经历过这些后,我仍没有学会聪明,仍然没有把十五岁前的自己隔绝开,仍然对她心存幻想。
“是我爸爸救了你,帮助你,教导你……”
“这些,我拿身体回报他了。” 安戚不屑一顾道,“那天你不是也看到了?各取所需罢了,你以为你爸爸是什么正人君子?男人不过都是三条腿爬行的动物。”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笑得意味深长,“我知道了,就因为这个对你打击很大对不对?你觉得女人很脏,变成了同性恋。” 她疯狂大笑起来,“你变成了同性恋,喜欢上了周秋隼。天呐,你们司家真的断子绝孙了。”
“……”
她张开双臂在舞台旋转了两圈,裙摆飞扬,开心雀跃得像只漂亮的鸟儿,谁能想到她是个魔鬼。
“若若,我现在真想跳舞。” 安戚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彻底演烂这场人生闹剧的可怜小丑。她将手搭在我肩膀上,抬起我的胳膊环绕她的腰,高跟鞋的声音在剧院回响,像首欢乐舞曲的开场。
她纤长的睫毛和脆弱的脖颈近在眼前,冰冷的杀意就这么浸shi了我的骨头和血rou。
她是个魔鬼,但也是个女人,如果她现在死在这里,死在老爹死去的地方,善恶有报,因果轮回,一了百了,应该是一出经典的好剧,台下一定会响起热烈的掌声吧。
第60章
……
我忽然平静了下来,和仇人一起在舞台上踩起诡异滑稽的舞步。
“他最后一场戏前失踪了整整一晚,被人打晕在垃圾站里,肋骨骨折,内脏出血,撑着最后一口气死在这里,哦对,他最后演的《作家之死》。”我记得太清楚了,一字一句,“我对艺术的热情尚未熄灭,我对创作的追求尚未冷淡,我想塑造的角色还未成形,我想塑造最好的!唯一的!只属于我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角色。如果有来生我愿成为我的角色,我死不瞑目!”
安戚转了一个圈躺到我臂弯里,甜美道,“结果真的死不瞑目了。”死得无名又悲壮,安戚却把他的死亡看成一个笑话,嚣张可恨地活着。
“是的,眼睛瞪得很大,死得非常痛苦。”
她试图起来,我却牢牢钳制住她的手臂,没有再让她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