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暖和了。”
萧潜整个人都被包得严严实实的,看了看江一楼,他只披着一件披风,提醒道:“师兄,你不买吗?”
“不用。”江一楼的眉目间有些惆怅,“想要帅,怎么能不挨冻呢?”
萧潜:“……”
确实,身材修长、身穿单薄的江一楼,确实比穿得臃肿的路人看起来风流多了。
但是……
“师兄,身体重要。”
江一楼:“我不冷。”
萧潜凑过去一摸,江一楼一直冰冷的手此时却是热乎乎的,身上还缠绕着一股酒味。他迟疑道:“师兄你喝醉了?”
江一楼反手握住萧潜的手:“我哪里会喝醉?瞎Cao心,走吧——”
前方就是听雪楼。
听雪楼在修真界中名声赫赫,其实不过一座陈旧的高楼,屋檐积雪,檐下结冰。
路上堆了一层薄雪都无人清理。
门口也没个通传的守门人,就这么大剌剌的敞开着,任君进入。
但就算如此,也不会有人敢直接进去。
因为,听雪楼中有位楼主。
楼主名为傅雪深。
掌天下十大名剑之一,凌寒。
蜷缩在听雪楼附近的乞丐见有人接近,好心出声:“这可是听雪楼。”
江一楼脚步一顿:“那又如何?”
乞丐的喉咙中发出“嚯嚯”的笑声,像是在嘲笑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外乡人:“你一进去,就会被听雪楼主的剑气削成两半,还是不要冒险为好。”
江一楼好声好气道:“多谢提醒。”
乞丐闭上了眼睛。
以为经过劝告后,这两个外乡人会就此离开,可脚步声不仅没有远离,还越来越接近。
他猛地睁开眼睛,只看见一道雪白的背影,直直地走入了听雪楼中。
又是一个找死的人……
脚步落地,那个外乡人走入了其中,可想象中血腥的一面并没有发生,反而听见那个人朗声道:“傅雪深,在吗?出来喝酒!”
在——吗——
听雪楼空旷得很,江一楼的声音就回荡在其中,久久不停歇。
这么大个动静,也不见有个活人出来。
江一楼摸了摸下巴:“不会吧?傅雪深这个冰块不是一年到头都窝在听雪楼吗?”
他又喊了一声:“傅雪深,在吗?”
尾音散去。
就在江一楼准备喊第三声的时候,一个身影从二楼走了下来。
这人身上好像带了一股冷意,一出现,整个听雪楼都为之一寒。
他手中提着一柄剑,冒着丝丝雾气。
看起来来者不善。
萧潜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人身上,杀气凌冽,比外面的风霜还要冷上三分。
“师兄……”他看向了江一楼。
江一楼拍拍萧潜的肩膀,让他不用担心。
“老朋友上门,就这么招待?”江一楼说着,走到了一边,顺手拔出了墙上挂着装饰的剑刃,“傅雪深,这样你会没朋友的。”
傅雪深没有说话。
做以回答的,是他手中的剑。
江一楼嘴角含笑,抬手迎了上去。
两剑相逢。
叮叮叮——
瞬息之间,两人不知交手了多少招,有幸能见到此幕的萧潜,只觉得面前眼花缭乱。他们用的只是最基础的剑招,却隐隐透露着大道至简的感觉。
他看得入迷,心生感悟。
衣诀纷飞,剑光四溢。
最终以江一楼手中的剑刃断裂为结束。
“我输了。”江一楼将手中断剑扔下,松动了一下筋骨,“好久没这么畅快了。”
“你没输。”傅雪深收剑,淡淡道,“是我的剑赢了。”
他的剑是凌寒,天下十大名剑之一,而江一楼的剑不过是用来装饰的凡剑,根本承受不了凌寒剑的一击。
若是他用凌寒剑,江一楼用重月剑,胜负尚不可知。
思及此,他说:“再来——”
“别!”江一楼连忙阻止,“好友千里来访,你就这么招待,好意思吗?”
傅雪深面容冷峻,但说出的话却意外的风趣:“你上门,准没好事。”
江一楼:“……”
他尴尬地笑笑:“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傅雪深道:“不比剑可以,来下棋。”
江一楼一听,更加惊慌失措:“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就是个臭棋篓子,配不上和你下棋。”
傅雪深不为所动:“来。”
江一楼沉默片刻:“你玩真的?”
傅雪深走上了楼梯,冷声道:“来喝酒。”
江一楼看了眼怔在原地的萧潜,知道他正在感悟入定,于是放心地跟着傅雪深走了上去:“喝酒,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