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身体失血过多,导致杨月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手背上打着点滴。
空荡荡的病房,只有他一个人。
他抬起右手仔细端详着,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手掌上的那根生命线很怪异,两根错乱交接的线,意味着第二次生命。
这不是他的手,因为他手掌上的生命线没有这么乱,很短,以前给他看手相的同学曾开玩笑说他生命线这么短,活不长。
正当他看着手发呆时,病房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之前的那个女生。
“你好好休息吧,公司那边我帮你挡一下。”看到杨月生苍白的脸色,女生叹了口气,想数落他的话全咽回了肚中。
“我……的手机在哪?”杨月生顿了下,问道。
“你割腕自杀的消息已经在网上传遍了,现在还是别看手机,省得被那些闲言碎语气到。”女生并不打算把手机给他,站在病床边说完话,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似乎还有别的事要做,于是道:“你先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
女生走后,病房里又剩下杨月生一个人。
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想着这一切发生的事,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可能自杀后灵魂刚好穿越到了用同样方法自杀的这具身体里。
如果真是这样,他该何去何从,继续替这具身体的主人走完他后面的路,还是直接开溜?
说实话,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身体的主人叫什么,唯一知道的是,身体的主人是个小明星,还和花以洛有一腿。
一想到花以洛,杨月生就感觉心痛。
还是趁没人注意到他,悄悄离开吧。
不过,身无分文的他,该去哪里好呢?
拔掉手背上的点滴,杨月生下了床,双脚踩在地上还是软绵绵的,他也不管这么多了,走出病房后离开了医院。
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街上一片节日气息。杨月生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走进了人群中。
许是他现在的这张脸太惊艳,又或这是张与花以洛传绯闻的脸,走在街上,路人纷纷朝他侧目。
看着路边的招牌地名,他终于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了。
原来这里是帝都,想要回上川市有点困难。
家里那边应该乱成一窝粥了吧。
路过一家乐器店,杨月生站在玻璃柜前,看着摆在架子上的小提琴,眼里流露出了羡慕神情。
才隔了多久,他却觉得小提琴已经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了。
当他看到店门口摆着一块招聘小提琴老师的招牌时,犹豫了一下,不知不觉推开玻璃门走进了店里去。
“欢迎光临。”店里的员工以为他要买乐器,立马笑脸迎了上去。
“你们这还招小提琴老师吗?”杨月生问。
那个员工笑着打量了下杨月生,觉得他很面熟,不过还是说道:“请您到里面坐会,我去叫店长来。”
杨月生跟着她走进了里面招待区,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等待。
过了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高个男人和那员工一起从楼上下来,见到杨月生,上前和他握了下手说:“你好,我是这里的店长。”
“你好。”杨月生礼貌回他。
“你这手是……”店长看了眼杨月生缠着绷带的左手,不禁有些好奇道。
“前两天被玻璃割到手掌了。”杨月生故意用右手握住了左手的手掌,随便扯了个借口敷衍道。
“你这样,还能拉琴吗?”店长狐疑地看着他。
“可以让我试试么?”杨月生其实也不是很自信,毕竟手腕上的那道伤挺深,就算没伤到动脉,那也伤到了其它筋脉,如果拉琴的话,还是会扯到伤口的。
“小丽,你去拿把小提琴来。”店长朝外面收银台的人喊了声。
“哦,好!”叫小丽的女生应了声,利落地拿了把旧提琴过来。
杨月生接过小提琴看了眼,是一把中等小提琴,上了松香后,将琴架于肩上,试了试音,音质一般般,不过并不影响正常拉琴。
杨月生调了下跑调的音,定了定神,开始拉他以前拿手的《云雀》。
随着第一个音响起,按住琴弦的左手,每动一下,手腕的伤口就会被拉扯,然后阵阵疼痛传遍整只手臂。
他不敢把痛苦表现在脸上,故作镇定地拉着曲子,一直到左手痛到完全使不上劲来,才停了下来。
店长和另外的几个店员一直在旁边听着,似乎没听尽兴,见他停下来后,才发现他的脸色很苍白,额头上还出现了细细的汗珠。
“你学了多久小提琴?”店长沉思了下,问他。
“十五年。”他四五岁就开始学琴了。
“那的确学了蛮久,看你基本功很好,如果不是手有伤的话,应该不止这个水平吧?”店长看了他那只缠着绷带的手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