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出手,撞上前面一人的胸口。那人被撞得连连后退几步,呕出一口血来。
观战的人应当是首领,此时见状轻骂了一句“废物”,以手作爪朝向败退之人。那刺客便像是被什么东西暗中牵住了,一下子到了他眼前,脖子被送进了他手。
他顿也不顿,手上一用劲,那败退的刺客便一声未吭,身子已软了。
首领嫌弃地将尸体往旁边一抛,场中剩下的人对视一眼,朝向庄宁儿的攻势更加猛了。不出几招庄宁儿已带了伤。
首领却似乎是不耐烦了,急掠过来,毫无阻碍一把掐住了庄宁儿喉咙。庄宁儿袖中匕首出手,被他用手掌一撞,立时脱手而出,再一转眼手也被他反制在身后,发出咔啦一声响。
庄宁儿面色骤然惨白,眼里积蓄着的泪划过面颊。
他手一寸寸收紧,庄宁儿逐渐扬起头,已难忍地闭上了眼。
身后却猛地有风袭来,那首领诧异地回头,见到一把长锥直直冲向自己右眼。他慌忙后退两步,手下不自觉松了劲儿,庄宁儿便被人一把拉了过去。
庄九遥立在崖边,笑道:“敢问几位因何而来?”
几个刺客皆是大惊,不知那绳索断了,下头又是万丈深渊,庄九遥是怎么上来的。
但不管怎么上来的,杀便是了。
庄宁儿在一旁咳得撕心裂肺,庄九遥蹲下拍了拍她背:“好宁儿,看公子为你报仇。谁的手碰了你一下,我便斩了他手,再让他偿命。”
话音刚落,人已从四周攻上来。他身形一闪,现在其中一人眼前,那刺客还未反应过来,已被长锥戳穿了眼珠,血ye喷涌,当场倒地而亡。
欺他一个病秧子一个小姑娘么?呵,别忘了他庄九遥可是医师,不碰便了,碰着了,就得是一击必杀。
况且今儿是十五,胸口那只猛兽也许久未曾见过血了,既有人想要他命又伤了宁儿,那就该做好死的准备。
剩下的人一拥而上,皆暗自心惊着,就他们的情报来看,这庄九遥分明是只有轻功的。
可眼前之人却不仅没坠崖,还一招出手便杀了个同伴,测不清深浅,因而让人慌张。
庄九遥嘴角挂着笑,丝毫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每次只轻松地避开进攻,招招直冲着那方才伤了庄宁儿的刺客首领。
他的招式看似轻飘,到了眼前却是避也避不开的迅疾,竟一下看不出师承何处,那首领颇有些忌惮,不得不使出全力。
庄九遥眯了眯眼,终于是看清了他诡谲的招式,大约跟天门脱不了干系。
眼见着天色晚了,庄九遥敛眉,一锥戳进其中一人心口,干净利落地收招,又再过十来招,场上竟独独只剩了那首领。
那首领大势已去,手下招式已全乱了。庄九遥笑了一笑,一招出手,如同他刚才制住庄宁儿一般,捏住了他喉咙。
他像是十分享受这虐杀的过程,眼角眉梢皆带了快意,手一寸寸收紧,那首领喉咙里便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竟是毫无反击之力。
庄宁儿见到这样的庄九遥,吓得一怔,扑过去抓住他手:“公子!公子!他已死了,快放开吧!”
“还没死呢。”庄九遥笑,“他方才弄伤了你。”
庄宁儿忙摇头,语气带了些仓惶,哄道:“我没事了!你给他一个痛快吧!然后咱们吃药,要不等会儿该难受了。”
庄九遥摇摇头,问:“你不觉得这窒息的声音很好听么?”
庄宁儿悚然一惊,明白他是失了神智了,慌忙道:“寻大哥!寻洛!寻洛他还在等你救他呢!”
“寻洛。”庄九遥重复了一遍这名字,忽地皱了眉,手下松了劲儿。庄宁儿趁机捡起地上那刺客首领的剑,刺入他心脏,给了他一个痛快。
神思回来的一瞬,伴随了巨大的痛苦,铺天盖地几近灭顶。庄九遥一下跌坐在地上。
暮色四合,庄宁儿跟着跪在地上,慌忙从荷包里掏出药丸往他嘴里塞去:“公子吃药,公子吃药,吃完便不疼了。”
庄九遥顺从地咽下那药丸,眼神渐渐清明,顿了一瞬他忽地扬手,扔出了手里的长锥。
那长锥擦着庄宁儿的发丝过去,势如疾电,直没入了不远处的树丛间,而后一声闷哼响起,一个黑衣人从中间滚出,那长锥正插在他心口。
庄宁儿目睹了这一瞬,睁大了眼,转头过来时身子有些发颤。她手忙脚乱地想去扶起庄九遥,扶了几次皆未扶动,忽地便哭出了声。
庄九遥无奈地抬眼,小声道:“哭什么,我又没死。”庄宁儿闻言哭得更厉害了。
她明白他借了发病时的这力,必然是要受到反噬。这也是为何庄九遥平日里会没有武功的原因,他这内力,是不敢用,也不能用。
又心疼又害怕,庄宁儿除了哭已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就在方才,她差一点点失去了她的公子。
黑夜彻底笼罩了一切,白的红的通通被遮盖。庄九遥伸手入了自己衣襟,缓缓攥紧了一个囊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