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殷云容率先开了口,眸中浮现了一抹兴味来。那小童抱着剑匣,宝剑怕是装在里头吧?这段祯也是大胆,即使是献剑,也不该如此贸贸然的抱剑入公主府吧,要是借着献剑之名,行谋逆之事,可真是糟了。殷云容一直留意着谢容华的神情,与她眼神交接一会儿,便站起身,走到了段祯面前,低头看着他,明知故问的问道,“不知照胆在何处?”
这人的行为殿下像是默许的,她同殿下必然关系密切。段祯纵然对她的无礼有些不悦,也不好表现在脸上。朝着小童喊上一声,示意他将剑匣呈上来。殷云容接过了剑匣,只手便打开了。手握着剑柄,看那流光百转的剑刃,手指轻轻一弹,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倒真是好剑,可惜比不上我当初的那把万仞剑。”
“这是自然,我费了好些功夫,才从藏兵山庄人手中求来的。”段祯一仰头,脸上满是自矜之色。“不知殿下可满意?”这句话,他是冲着谢容华说的。
“来人,赏。”谢容华连眼皮子都不想抬一下。这剑给她倒是没有大用处的,殷云容喜欢就好,若是以后有机会,那钉在了悬崖上的剑也帮她寻回来,她怕是记挂的很。这段祯,他还能怀有什么心思?见一见,只是顺着国公府的面子,他所要的一切,自己一丝一毫都给予不了的。偶尔应付一两声,有些时候甚至是连话都不想说,全凭着殷云容将段祯的一腔情绪给堵了回去。这人,看来不止是有给自己添堵的能耐,便是其他人,也会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想至此,似是无奈地摇摇头。
段祯最后离去了,垂头丧气的,全然不见来时那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他身后的小童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也一并哭丧着脸。
“那镇国公的公子,对你有情。”殷云容摆弄了一会儿照胆剑,又将它放回了剑匣中,她向前走了几步,软软的依偎在了谢容华的怀里,看着她那不虞的面色,咧着嘴开心的调笑道。
“他是镇国公的儿子。”谢容华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若是下嫁于他,那兵马可不就握在你手中了?”殷云容拨弄着她的发丝,话语中带着几分的试探来。谢容华的眸子里头盛满了倨傲之色,她这样的人,怕不会为了兵权出卖自己的婚姻,至少,目前是不会的。果不其然,从谢容华口中出来的答案,正如她的猜测。这人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天底下的男子当真是配不得她。
“你有没有注意到方才段祯提到了藏兵山庄。”殷云容不在逗弄她,摆正了脸色,问了一句。
“嗯?”谢容华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
“曾经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的铸剑世家,近几年不知为何销声匿迹,如今倒是被段祯重新提了出来。我在那李虎的府里头,见到过其中藏兵山庄的弟子呢。这一切若是巧合,那也太令人惊异了吧。”殷云容慢悠悠地说道。
“这只是其一,之前那拦轿告状之人,所告的就是那李虎!说他私铸兵器,若是铸剑世家人在他府中,想来此事无差了。我已经派出了暗卫去调查,这段时间,怕是又要起大风波了。也该趁此时做些事情了。”谢容华眸光锋锐,她冷冷一笑,说道。
☆、藏兵山庄
距离风都十几里处的郊野有一座依山的小县城,叫做风留县。根据探子密报来的消息,所谓的藏兵山庄就在风留县。谢容华是和殷云容一起悄悄出去的,做了易容,掩饰住了原先的样貌。说是县城不过是几十户人家,可客栈ji馆,酒楼小铺子应有尽有。
山坡上小片破碎的田地远望去,绿油油的。这藏兵山庄在这县城里头格外的显眼。黑瓦白墙,绿色的枝条从中伸出,和那藤蔓花枝交缠,垂挂在了墙上。山庄远远的望不到边,依山就势,随形生变,层楼叠院,倒是显得错落有致。两人骑着马方靠近,便被那山庄的家奴给阻拦住呵斥好几声,仿佛下一个瞬间鞭子就会挥斥到身上来。外围尚且如此,内院的把守更不消说了。
“我独自一人可进去一探,若是带着你,那就麻烦。”殷云容上下打量着谢容华,抚着下巴轻声说道。谢容华的功夫应付一般人倒可,搁在这江湖山庄里头,几个护院都能够轻松拿下她。这里头啊,如此严密的把守,哪像是一般的江湖门派,怕是里头正进行着什么不得了的勾当吧。
“我们先去寻一家客栈落脚吧。”谢容华沉思了一会儿,心头已经有了主意。这样一来,她的神情就变得极为从容,普通的面貌,倒也能够焕发出非一般的光彩来。客栈比京都里头来的狭□□仄,不过店面倒也算是洁净,楼下坐着些许风尘仆仆的人,小二勤快的穿梭在各桌之间,甜茶倒水,脸上挤满了殷勤的笑容。
“来一间上房,酒水菜肴直接送到房中。”殷云容朝着柜台上丢了碎银子,牵着谢容华,便随着接待的小厮步上了那有些年久的木阶梯,阳光从窗隙间钻入,照亮了这灰暗的阶梯,脚底下吱呀吱呀的响,似乎下一瞬间这梯子便会坍塌了。幸好只有这楼梯是这破烂的样子,要是房间里头,窗棂破败,床榻半塌,再洁净,谢容华也不愿意呆下去的。
这酒楼开了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