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城:“我不管上面为什么这么安排,你应该明白我们在这的目的。”
苏盟在资料本上翻着队里准备好的辣眼睛服装,回答道:“我明白。”
他这五年来一直在暗地里查潢城,陆北城只知道他弟弟不见了,可能被拐到了这个鬼地方,在这地方能活下来的是怎么样的人,大致能想象一番,多半是活不下来。
“你弟......”
刚开了口就闭上嘴。
苏盟反应过来,想到那个还在闹脾气的小屁孩,他笑了声:“别提了,哎。”
这笑声听在陆北城耳里就自动带上几分苦涩,对待“弱势”群体,他一向下不了手打击,于是陆队一路上都闭上嘴,队里的安静氛围把下面几个小的吓得不轻。
驶入潢城的时间并不能一时间察觉到此处的不对劲,照常的鸟语花香和摆摊商店,就是人少了些。
“秦家的势力分布在中心城区,按照上头发来的情报,这一块地方属于北边一个地头蛇,人称一声刀哥,干的见不得人的买卖。”老九说,“保守估计,从x南偷渡而来的女人孩子或者从我国强行买卖的人口,都由他经手。”
苏盟:“一个地头蛇,干这么大?”
老九:“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而且这几年他这些事才越来越明目张胆,所以上头怀疑他背后有另外一股势力。”
另一股势力,秦家。
凌晨发生了一起爆炸,秦安不用动脑子就知道是谁动的手——秦复和他手下的走狗们。
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如果不是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决定,秦安不会到陵城读书,就是为了阻止他,这种经济中心一旦毁了,就真的毁了。
好在阻止了一二,卡在白家航运过不去,也算还能撑几日。地上只躺着一个孤零零的行李箱,里头放着两三件换洗衣裳,没有别的需要拿回去,如何可以,他一样都不想动。
不过这回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还能回来吗?
外面天还微亮,来接他的司机已经在下边等着,秦安重新合上行李箱,用一背包把衣服一塞,两手空空搭着电梯下了楼。
“您的行李由......啊?”
路上行人赶着地铁去上班,无心睡眠的人正绕着花园跑圈,每个人身上都压着担子,可能他的比较重。
“走。”
“是。”
飞机的路程不过三个小时,到秦家老宅的时候,午饭还没上桌,秦安在道路上走着准备先去见一面那位“很想见见他”的秦老爷。
秦老爷是个好人,年轻时从军,后来白手起家,可惜养了两个儿子自相残杀,一个早死一个蛰伏。
只不过到了现在,连秦家唯一的好人也快熬不住了,就连家中的医疗异能者只能勉强吊着他的命。
“噢,秦安。”
那是个戴着老花镜的头发花白的老人,还带着一股子锐气,在他进去之前,正在翻看照片,见到他之后才把照片一张张重新放回铁盒子里。
秦安曾经看到过一次,那只不是几张黑白色的老照片,上面有十几个勾肩搭背的年轻军人。
一张照片代表了过去几十年,所有的生死相随年少有为只剩下怀念。
“哟,胖了?这五年怎么喂都不见气色,才多久,就圆了一圈。那破地方不就发展好了些?有这么高兴吗?”
一击直球打得秦安猝不及防,他成天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并没有直观感受。
秦安无言以对。
秦老爷又说:“见到你曾经的老板了?”
秦安:“见到了。”
秦老爷“哼”了声:“刚来那几天成天拉着脸,回去就高兴了,白眼狼儿。”
秦安总不能接一句“对,我是白眼狼”,斟酌了几秒:“算不得高兴,只不过为自己从前所托之人品行端正而感慨。”
秦老爷想起来:“苏家那个二小子?我前些年听闻最多的事,就是他又干了什么缺德事,又泡了哪家姑娘,这叫做品行端正?”
秦安:“这些我确实不知道。”
“罢了。”秦老爷架起眼镜,他是Jing神紊乱,在正常的时候完全看不出,可他眼中蒙上了一层黑蒙蒙的质,“人之相识,贵在相知。姑且相信一回。这回在家里待多久?”
“开学就回去。”
秦老爷背后面垫着两个靠枕,把他无力的上半身支撑起来,他很少眨眼,一直半眯着,就怕自己一闭眼,醒来就是几天后,这样未免太可怕。
“公司里这段时间估计在争位置。”
“......”
秦老爷笑了声:“兔崽子,滚吧。”
从五年前就被喊了一年的“兔崽子”,现在又是“兔崽子”,秦安波澜不惊,缓步踏出了门。
“秦安。”
“是。”
“潢城的天太黑了,以前我和兄弟在这儿打拼的时候......哎呦,人老了,爱啰嗦。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