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待遇,也没吃亏不是?童宣啊,你可不能整天只想着赚钱,被发财迷了心窍啊。”
&&&&“可是,”童宣扁起小嘴,“谁知道紫禁城的那位还会出什么新花样为难媛媛,手边总要存点钱以备不测才好。”
&&&&“咳咳,天塌下来,不是还有我么”莲净昂起头,“本大小姐可是有着七百年积蓄的人喔。”
&&&&童宣,“……你的家底置了山河村那座院子和屋后两亩地哪里还有剩的。”
&&&&“就算像我这样的人,也是会藏一点私房钱的好不好,不过,山崩地震,沧海桑田,以前埋的宝藏,如今寻觅起来确实有些难度。”
&&&&童宣,“……”所以你就老老实实承认自己全部家底都在山河村就对了。
&&&&船到了重阳谷码头,一家人上了岸,沿着官道,走入葫芦形谷地,经过重阳驿时,看到胡家庄两个庄丁,各捧着一盆牡丹花,走向驿丞署。
&&&&童宣好奇,“牡丹花一月里就开了?”
&&&&莲净上前问时,一名庄丁道,“这是我们庄主暖室里烘养的花,因着今天是孙驿丞寿辰,庄主特地让送来祝寿的。”
&&&&童宣张圆了小嘴,“胡员外家有暖室?”
&&&&莲净道,“胡瑜本就是个土皇帝,你没见他的庄子围墙高筑还修了护庄河和吊桥吗,胡家庄俨然就是胡瑜的紫禁城。”
&&&&林媛道,“帝都富贵人家,也都有暖室花房,只是规模有大小之分罢了,胡瑜为官数十载,且雅好花草,庄子里建有暖房也很正常。”
&&&&童宣提议,“那咱们去胡家庄的暖房看看,若是足够大,就借他的宝地种些番椒应急岂不好?”
&&&&莲净赞同,“小童说的没错,咱们自己造暖房,不知要多少时日,可眼下我们最耗不起的就是时间,正元节一过,重阳谷和青律城的店面便要开门迎客,库房里的番椒便会像流水一样用出去,所以咱们必须就在这两天把暖房的问题解决了,才好放心开门做生意。”
&&&&当下让随行家人先回饭馆,三人则去了胡家庄。
&&&&胡瑜家的暖房意外地大,顶上是纸做的大庑,可以透进阳光,地上有沟,引温泉水灌溉,但里面栽植的花并不多,只有角落里的十几盆牡丹,再就是五六盘芍药,和几盆不知名的花草。
&&&&“年纪越来越大,Jing力也越发不济,这两年不太张罗这些了,郡主,喔不,童夫人你们来的正好,顺道搬两盆花回去,给家里添一点春意。”胡瑜一边说一边指着两盆金色的牡丹道,“这两盆就是预备送给童家的,昨天才开花,还没来得及送去。”
&&&&林媛道,“多谢胡员外,只是……胡员外你是知道的,只因我容貌酷似逊帝,今上对我颇为忌讳,若是家里摆了此色的花,只怕要落下口实。”
&&&&胡瑜一拍脑袋,“你瞧我,真是老糊涂了,竟未想到这一层”,说完似是想起什么心事,仰起头怔怔看着庑顶,片刻后回过神来,脸颊上滚下两行老泪,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走喽,走喽,都走喽……”
&&&&童宣,“……胡员外您、您还好吧?”
&&&&胡瑜仍是自言自语,“昔日同年,在秦王夺门之变后……如今在世的只有我和子旬兄,子旬兄上月在信中说,时机已到……到现在还没有回音,怕是凶多吉少了,他这一出事,抄家灭门都是轻的……”
&&&&“真是愚蠢,”莲净鼻子里冷哼,“你那同年不会是上演了一出大照版的荆轲刺秦王吧?”
&&&&胡瑜,“是啊,他假装归降秦王,只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说到这里方才惊觉,猛然抬起头,“莲姐儿,你怎会知晓……”
&&&&莲净避而不答,只道,“老子云,既不能强,又不能弱,毙也。没有能力改变现状那就匍匐在它的脚下,何必自寻死路?”
&&&&胡瑜缓缓点点头,“大小姐说的不错”,说完这句,突然提高了声调,“可是读书人,就是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景元帝乃是太、祖皇帝长孙,敬文太子嫡子,且有书生风骨,承统之后,勤政爱民,天下归心,秦王以靖难之名行篡位之实,致使朝堂上下血流成河,登基之后先是征调工匠造船出海,其后又大兴土木欲牵都鲜阳郡……”越说越激动,不停用手中拐杖敲击着地面,“放任秦王这等厚颜无耻、丧心病狂之徒荼炭天下众生,实是我辈读书人的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莲净看林媛一眼,“我说胡老儿,不,应该叫你糊涂老儿,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景元小皇帝早已丧身火海,死地透透的了……”
&&&&胡瑜不听则已,一听之下跳将起来,“谁说皇上驾崩了?皇上他还好好的呢!”
&&&&他这话一出口,把林媛、莲净、童宣都吓了一跳,三人正自发呆之际,却见胡瑜一口气上不来,嗷的一声,两眼翻白,昏厥了过去。
&&&&一柱香的时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