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脑袋:“还是阿姐最好看。”
“嗯?”晃过神的玄洛唇角微勾,伸手帮眼前的小鬼头理了理碎发,“一大早的,这小嘴儿就跟抹了蜜似的,瞧你这衣服都shi了,冷不冷?要不要到阿姐被窝里来,再睡会儿?”
“要!”
玄姿最喜欢和玄洛一起睡了,因为玄洛身上总是香香的,开心的她丢掉手中的红梅,就往榻上爬。
“莫急,先脱掉棉衣和鞋袜。”玄洛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跟进来的下人道:“去拿小姐干净的衣物来,早饭也端进来罢。她呀,定是玩了一早上,早饭都没吃。”
下人嘴角勾着笑意,换做是谁看着眼前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姐妹俩,都会微笑。听着指示,屈膝行礼后离开。
“阿姐,外面可美了,你怎么不出去?”玄姿缩在玄洛的臂弯下,小鸟依人道。
“我也想,可是娘亲不让我出这庭院呀。”
“娘亲说,今日要请一个人来帮阿姐算姻缘呢,阿姐也不去看看吗?”
“我又不信这些,若人与人的姻缘可以用算的,那父母之命不是十分多余?”玄洛用手指点了下玄姿冻得冰凉的鼻尖,忙帮她把被子盖好,“你瞧你的鼻子这么凉,小心病了。”
玄姿抬手挠了挠鼻子,咯咯笑着:“阿姐就不怕那个人给阿姐乱指人家吗?”
“你小小年纪还挺多事,这么急着阿姐嫁人吗?”
“才没有。”玄姿实话实说,“我恨不得阿姐不嫁人,你嫁走了……就没人和我玩了,为此我还特地问了娘亲,却被娘亲指责了呢。”
玄洛听见这话,忍不住浅笑一声:“噢,说来听听。”
“我与娘亲说,为何阿姐非要嫁人,就不能娶个人回来吗?娘亲却说我胡说,自古女子都是嫁人,哪里有女子娶人一说。可是我又不舍得阿姐嫁人,我也闷的很。”
玄姿说的认真,却见阿姐只笑不语,一脸童真问:“莫非阿姐也觉得,我说错了?”
“没错,我觉得你说的极是。”玄洛应着,又有些出神盯着天花板。怎么不明白玄姿的意思,她只希望自己的婚姻大事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
玄洛自认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不输给任何男子。长大习武防身,师父夸她天资过人,稍加练习男子也不一定是其对手。这两年,她女扮男装游历在外,深感自己与那些男子并无差别,内心早已萌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那便是为何男子天生便可三妻四妾,而女子不管多优秀,最终的下场,都只能被锁在那四方天地,日夜等着丈夫归来,带着孩子长大,如此度过一生,玄洛想想就觉得害怕。
不知从何时,在她心里有了一个根深蒂固的念想。那便是姻缘大事,一定要由自己决定,这一生方不会白活。
被心认定的人,就不会再改,除非死。
……
玄洛自认见过很多人,看过很多事,大江南北她都亲自游历过,却从未被这样一个人所吸引,还同为女子。
仿佛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撑着白色蜡纸伞静立在桃树下,不知在等着谁。
只是一个背影,就锁住玄洛的目光,促使她停下了脚步。那闻声转过来的身影,单单看了玄洛一眼,就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安雅径直走到了她面前,莞尔一笑:“武阳公主安好。”
“你……晓得我?”
没等安雅回应,在她身后出现一个人,那人屈膝行礼:“武阳公主,雅大人,丞相临时有事,要晚些才能回来。特地吩咐小的不能怠慢了二位,小的已经在西华台备了茶水,请二位移步。”
两个人听见这话,相互对视下,转身跟着下人朝着西华台走去。当她们走到了西华台的外廊上,默契的驻足并肩而立,望着丞相府内美丽的雪景,很是欣赏。
下人见两位突然来的兴致,悄然的离开,回到房间内,先行准备茶水茶点。
玄洛看着眼前的风景,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丞相府果然与众不同。”
安雅听出这话里的言外之意,“武阳公主府邸种满兰花,在我看来更雅。”
“兰花?”玄洛目中波光流转,凝视安雅的侧面,问道:“大人怎晓得玄洛府中种满兰花?”
安雅转过头来,言笑道:“前些日因令母邀请,我有去过府上,遗憾的是并未见到武阳公主本人。”
“前些日?”玄洛好像想到了什么。
——阿姐,这个给你。
——为何给我这红线?
——今日家中来了位好漂亮的姐姐,下人称她为雅大人,是娘亲邀她来府里帮阿姐算姻缘,而这红线是她要娘亲送给阿姐,我便带来了。
——算命之人的话也信?你也跟着娘亲胡闹。
——可是那姐姐真的好漂亮,阿姐我带你去瞧瞧?
“雅大人……”玄洛目光如剑,确认道:“安雅?”
“正是在下。”安雅见玄洛一点都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苦笑道:“那红线公主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