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聚集在李一泽身上,他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 看着那些因为有人带头而接二连三跳进来凑热闹的人,莫名联想到了一个游戏“打地鼠”,只不过那个负责打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没有进入状态。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喊:“我出一千!”
拍卖师:“166号先生出价一千!”
李一泽扭过头,十分赞许地看了一眼166号:“一千一。”
在众多百万起拍的拍品里,这个价格简直像是小儿科,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因为价格太贵而与自己心仪的东西失之交臂,这会儿终于捡到一个“便宜”的,全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好像想给今天的遗憾续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可惜能来参加这种拍卖会的永远不缺有钱人,让一群“穷逼”自顾自地玩了一会儿,“大佬”们终于开始轮番登场——25号号牌缓缓举起:“一百万。”
李一泽用指节轻轻摩擦了一下下唇,嘴角扬起:“一百一十万。”
众人好像并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他一个“被拍卖的”能够出价拍自己,就像彭彧说的,一件事只要没有反对的声音,无论是对是错都会被人们认可。
拍卖价格节节攀升,几分钟的时间里已经从一块钱抬到了九百万,参加拍卖的人甚至不知道他们拍的到底是什么,拍卖师也完全不做解说,任由他们随意抬价。
李一泽继续跟他们抬价玩,一没有人出价的时候,他就将价格抬高10%,还时不时地怂恿他们说:“真的没人出价了吗?自己买自己多没意思,那些小妖加在一起也顶不上我一个,你们真不再考虑考虑?”
彭彧一动不动地在他旁边坐着,好像已经原地化身为一具雕像,他用力攥着座椅扶手,抓得指节泛白,如果扶手质量差一点,只怕就要被他抓裂了。
李一泽拿余光扫着他,好像在他头顶看到一个怒气条,每一次竞价都会让怒气提升一格,终于在价格突破一千万的时候,这个怒气条彻底爆满,彭彧狠狠地闭上眼睛,在自己左手手腕上一摸,红色的羽毛掉落在他指间。
羽毛落进手中的瞬间变成了一把红色的手`枪,他照着下面的座位连开数枪,直接打爆了几个还没放下的号牌,子弹命中后立刻燃烧开来,拍卖现场一时间火光四溅,举牌的人们被吓得尖叫连连。
“我好像没有说过,”彭彧睁开眼,在一干“土拨鼠”的乱叫乱窜之中缓缓开口,“允许你们拍卖他。”
迸溅的火花落在座椅上,很快就燃烧起来,这群人虽然“不怕死”,却非常“惜命”,互相推搡着抱头鼠窜,不知是哪个“好心人”喊了一嗓子,他们纷纷开始往门口跑。
彭彧无声地冷笑一下,又照准大门开了一枪,子弹在命中目标的前一刻天女散花似的崩开,将整扇门全部烧着,瞬间变成一片火海。
他轻轻按了一下耳朵上的助听器,对朱黎说:“可以行动了。”
人们看到大门陷入火中,又慌张地往回跑,跑过去的撞上了跑回来的,没头苍蝇似的嗡嗡乱叫,场面乱作一团。
“离火之下……”他将目光从人们身上收回,枪口转向正准备跑向后台的拍卖师,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无不可焚。”
而就他开枪的一瞬间,会场的吊灯突然亮了。
强光几乎是爆发式地洒下来,彭彧本能地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却发觉耳边的嘈杂声小了下去,等到眼睛适应了光线,赫然看到会场里空空荡荡,之前的一切都消失了,没有火,没有人也没有妖,所有的东西完好无损,好像根本不存在这么一场拍卖会。
如果彭彧是个普通人,那他恐怕是要相信自己撞邪了。
可惜两千年的阅历积攒之下,他也只是稍稍愣了一秒,随后并不怎么意外地说:“有意思,难怪怎么查都抓不住他们的把柄,原来给我变魔术呢。”
他说着一扭头——李一泽还在。
李一泽也跟他一样全无意外,甚至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太可惜了,穷奇没做成,梼杌也不在,就拿混沌和饕餮来应付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小家子气了?”
他说着突然一挥手,一道风掀出去,不知在虚空中击中了什么,只听一声闷哼,随后是肢体倒地的声音。
“想要拍卖我,也得有拍卖我的资本才行,”他不紧不慢地说着,“你们以为蒙上了龙的眼睛,龙就真的‘看不见’了吗,以为堵住了龙的耳朵,龙就真的‘听不清’了吗?我告诉你们——”
他再次挥出一击:“你们想得未免也太美了,想用这种劣质的结界困住我,最好还是先回去再修炼一千年,少说有我五分之一的道行再来挑战,会不会好一点?”
他抬手朝着头顶的吊灯虚抓五指,空气似乎都被他抓得扭曲起来,只听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嘶嚎,有什么东西被他从吊灯里生生抓出,吊灯发出“砰”“砰”的爆炸声,灯泡全部炸裂,会场再次陷入黑暗。
吊灯里的东西被迫现出原形,被他直接摔在地上——是只面目狰狞的大狗,有脚却无爪,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