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点,当个纪念品吧,没事别拿出来用。”
潜岳看着那把刀,心里竟冒出“这东西好像是定情信物”的奇怪念头,她缓缓摸了摸刀身上突起的纹路,一抬头正对上九渊那双灰色的眼睛,心头忽一动,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悄然蔓延开来。
九渊垂下眼:“去准备一下,我们这就走。”
潜岳微微一愣:“不用等老板他们起来吗?”
“不用了,我给他们留张纸条就行。”
潜岳只好照办,作为一个生活完全不Jing致的女孩子,她实在也没什么东西可拿,迅速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九渊已经留好字条,在客栈门口化为原形——一条通体灰色的大龙安静趴卧着,身上唯一颜色不同的地方是龙角,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一共只有半只角。
潜岳爬上龙背,看见他仅有的半只角漆黑如墨,突兀地戳在那,乍一看跟个手柄似的。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疑惑地问:“你的龙角呢?”
“断了,”九渊一抖毛,“白的那只小时候就断了,黑的是被常泽搞断的,一个意外而已——这不重要,我要起飞了。”
他这边刚一起飞,那边李一泽就醒了。
他先按掉彭彧不断叫唤的手机闹钟,光着脚下了床,走到窗边一看,一眼就望到那条正直入天际的灰龙,浅色的龙目微微眯了起来:“这算什么,私奔?”
还在醒盹儿的彭彧总算是被这俩字给刺激Jing神了,凑到他旁边来,正好看到一抹还没完全消失的灰影:“嚯,诱拐我店员,你们龙真出息了啊。”
李一泽默默注视着灰龙飞走,忽不知想起什么,一溜烟地跑下楼,从阁楼进入客栈,瞄到那个被放在沙发上的盒子,颠颠地走过去打开,果然发现里面“夹带私货”。
盒子里除了给小龙的东西,还有一壶酒,并附有一张纸条:“求您了,省着点喝,而且您到底想骗到什么时候?每次给您带酒都要被询问一番,我真的不是很擅长说谎。”
李一泽装没看见九渊的吐槽,随手一捻把纸条捻成粉末,拔开塞子闻了闻,酒香立刻飘散出来,隐隐还夹杂着一股药的清香。
这个酒并不是普通的酒,是龙族那边特有的药酒,闻之有药气,入口却只有酒香。然而李一泽本身并没有什么毛病,只不过当年伤过龙筋,便以此为由骗龙族说他身体状况不佳,不适合继续当龙王,把挑子全甩给别人不说,还每年从龙族骗一壶药酒说要拿去疗伤用,不为别的,就为了过过嘴瘾。
至于龙族那边到底信没信这借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彭彧是不信的,这龙皮实得不行,当年抽过龙筋又伤过脑子都缓过来了,整天活蹦乱跳的,还没日没夜地折腾人,哪儿像他说得那么弱不禁风。
彭彧打着哈欠从阁楼那边追过来,把手里提着的拖鞋甩到他脚下,又看一眼被他捧在怀里的酒壶,没有出言训斥,反正药酒是酒也是药,对身体有益的玩意,他也就懒得管了。
李一泽蹬上拖鞋,只闻了闻酒味又把塞子塞回去,看样子是真打算“省着点喝”。他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小罐,里面是一颗颗透明的“糖球”,五颜六色的,看上去很讨小孩子喜欢。
他自己先捏了一颗吃,这东西入口即化,有一点甜味,更多的则是提神醒脑一样的清爽——那其实并不是糖,而是凝结起来的灵气,是龙们从灵气充沛的地方保存搬运过来,专门给小龙修炼用的。
彭彧拍了一把他的爪子:“我说你也真够可以的,给小龙吃的东西你也要凑热闹,我平常是饿着你了还是怎么的?”
李一泽把挂在对方肩膀上的两条小龙捏过来,喂了它们一龙一颗:“我替它们试试毒——一天一颗,不许偷吃,否则吸收不了没有兽医看。”
他说完就把盖子拧好,手指轻轻一划,拿法术封了边,刚要把罐子放下,就发现三只小黄仙不知从哪跑出来,立起上身盯着他直看,李一泽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它们:“没有你们的份,别做梦了。”
小黄仙悻悻然跑掉,李一泽一伸胳膊试图把罐子放到冰箱上,结果黄豆居然又过来凑热闹,他跟那捣乱的小肥鸟对视片刻,果断把罐子塞给彭彧,将“祸水”东引:“你来解决。”
彭彧干笑两声:“我也不好解决,你这个罐子对付它基本没戏,咱只能盼望着它不是真的想吃。”
黄豆歪着脑袋冲他“叽”了一声,表情非常无辜,好像试图证明自己真的只是人畜无害的小小鸟。它扑腾着小翅膀在彭彧头顶飞了一圈,又兴致缺缺地跑开了,掉头去找小猫头鹰玩。
九渊已经带着潜岳提前跑路,彭彧他们也不得不把“赶赴青丘”这事提上日程,然而彭老板并不想放过一丝丝修建幼儿园的时间,又紧锣密鼓地使唤了几天客人们,到了11月9号,才让他们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去一趟青丘至少也得住上半个月,李一泽正在纠结要不要带上自己宝贝的药酒,那边从天庭归来的斗途先不满地嚷嚷开了:“为什么不带我去?你自己不也是人吗,潜岳也是人啊,你们都能去妖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