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虎行了个礼:“儿子见过爱赤哥。”
忽都虎久不见自己的儿子,如今一见,发现他颇有自己年轻时的风采,甚至比他当年更盛,浑身透露着一股隐隐的气势,身材高大,挺拔,宛如一把未出鞘的剑。
忽都虎当即与儿子一抱,这是蒙古人的礼节。
“哈济尔,好久不见!”说着一拍孟桓的肩膀,大笑,“好小子,长大了!”
孟桓也笑,道:“早听闻爱赤哥要回来,我一早便在这儿候着,眼看时候不早,爱赤哥先随我回府,用个饭吧。”
随即招呼忽都虎身后的亲兵,让他们也跟着上孟府去。
忽都虎大笑,孟桓年少时桀骜不驯,大早上等在城门口接他这种事,是做不出来的,当下便觉得孟桓果然是长大了,知道尊敬自己的长辈了。
孟桓早已吩咐过府里的人,绝不允许随意向忽都虎搬弄是非,尤其是与宋芷有关的。
因此忽都虎进入孟府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他一路与孟桓谈笑,说着这些年在沙场上的见闻,说说征讨占城的趣事。
忽都虎早听闻儿子升了官,便问了问近况。
末了,忽都虎又问起他最关心的事:府里可有子嗣了?
论起对子嗣的重视程度,蒙古人不会比汉人少,并且他们不太重视什么血统,嫡庶,虽然孟桓没有娶妻,但府里总有姬妾,生个儿子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孟桓当下便轻飘飘地挡了回去,顾左右而言他,很快把话题绕开了。
忽都虎于是拍着儿子的肩膀,说:“是不是我与你的阿可,太不关心你的婚事,所以你才这样散漫,到现在身边也没个人,更没有子嗣?”
孟桓笑了笑:“爱赤哥这是说的什么话,男人当然首先以事业为重,我这么年轻,还怕没有子嗣么?”
府里藏了个人,孟桓也一直在犹豫,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是继续把宋芷藏着,一面搪塞忽都虎,还是干脆直接开诚布公?
两条路,完全不同的效果。
显然于宋芷而言,后者若是成了,自然是更好的选择。
毕竟宋芷于孟桓,绝不是随意养在身边一个见不得人的小娈童,孟桓是真心想同宋芷过一辈子的。
但若不成,对宋芷而言,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忽都虎是杀伐果断的性子,这一点孟桓随了他,自然知道,若忽都虎不接受宋芷,那宋芷将面临的是什么。
孟桓暂时不想承担这样的风险。
忽都虎并没有觉察出儿子的异常,当天便在孟府住下。
夜里,孟桓又一次回了自己的房里。一是不想引起忽都虎的注意,二是他确实想和宋芷亲近一些。
自从宋芷被他抓回孟府,便再也没给过他好脸色,要么是根本不理会他,只当没他这个人,孟桓逼得急了,宋芷才会给他几个冷嘲或热讽或羞恼的白眼。
与忽都虎促膝长谈后,回房时已是亥正时分,宋芷已经睡着了,孟桓脱下衣物,怕吵醒他,便小心地爬上床,拉开被子钻进去。
谁曾想,宋芷觉浅,孟桓还没躺稳,他就醒了,吓了一个激灵,反射性地往里躲,差点叫出来。
孟桓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说:“嘘,别出声,我不碰你。”
见孟桓确实手脚没有乱摸,宋芷稍稍安下心,眼神却依旧警惕,盯着孟桓,将他的手扒开,轻声问:“你来干什么?”
孟桓无奈,搂住宋芷的腰,说:“这可是我的房间,我怎么不能来了?”
宋芷反应很灵敏,皱了眉,一边去扒拉孟桓的手,一边问:“发生了何事?”
孟桓在黑暗中,借着月色看宋芷的眼睛,乌黑水润,通透明亮,有这样一双眸子的人,合该是举世无双的翩翩公子。
而这人现在是他的。
宋芷一眼就能看出有事发生,聪慧得让孟桓喜欢,也让孟桓不安,他捏了一下宋芷的鼻子:“什么都瞒不过你。”
孟桓的手是扒拉不开的,宋芷试了半天,徒劳无功,只好放弃,同时低声警告:“你的手,最好别乱放。”
孟桓的手便坏心眼地顺着腰后摸到宋芷的tun上,捏了捏:“这样算乱放么?”
宋芷又羞又恼,只恨自己没有力气抗衡:“你说了不碰我的!”
孟桓本是存了逗他的心思,见人这样抗拒,意兴阑珊地收回手:“不碰你。”
宋芷又问:“所以,到底发生了何事?”
孟桓见这样也岔不开他的注意力,只好低头去吻宋芷的唇,吻到宋芷喘不过气来,发丝散乱,艳丽的唇上一片水色,这抹水色甚至蔓延到他的眼底,孟桓才放开他,如实说:
“我的爱赤哥回来了。”
孟桓的父亲?
宋芷惊了一惊,思绪飞快地转动起来,这会不会与他有什么关系?
孟桓打断他的胡思乱想,说:“他是去上都向皇上复命,南下时顺道来大都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