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接到了陈放然的回信,“我今晚有点事,晚点回去,你先休息。”
俞醉忽然觉得很烦躁,他满心回来想问个明白,结果扑了个空,不得不说,俞秦真的很会琢磨他的心理,知道他一旦丧失了原有的勇气就很难问出口,但俞醉还是不甘心,本想继续追问,又显得自己太过不依不饶。
他和陈放然之间的相处模式一直都很自由,不去干涉彼此的生活,也不过问对方不想讲的事情,可是现在俞醉无比讨厌这种相处模式,这让他感觉他和陈放然之间还是有一层隔阂存在。
俞醉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却无法平静下来,他不受控制的猜测现在陈放然是不是跟李意在一起,陈放然到底有没有欺骗他,又为什么要继续和李意联系。
他承认自己这样的想法很是不理智,但处于嫉妒状态的人很难要求自己冷静下来,更何况他是那样的喜欢陈放然,喜欢到想把陈放然占为己有。
俞醉躺了许久,终于是受不住酒Jing的侵蚀,这才慢慢睡了过去。
另一侧,陈放然确实是和李意在一起,自然不仅他们两个,最近股东逼得越来越紧,反抗势头强烈得压不住了,为了掩人耳目,选在了这样一个时间做股份转移实属无奈。
张恒签下字的那一刻,名下一半的股份也就交由到了陈放然手里——陈放然刚到他身边的时候,对公司的了解实在甚少,这将近一年来,摸清了公司的底细,也连带这学习了许多曾经懂的不懂的知识,他要培养的继承人必须是服众的强大的,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陈放然完成得令他很满意,若是一年前的陈放然站在恒天的股东中无法彻底服众,一年后的陈放然肯定能有自己的魄力将那些蠢蠢欲动的股东压下一头。
张恒觉得陈放然在方方面面都很像自己,睿智聪颖,理智冷静,沉得住气,绝对是干大事的料子,除去半路杀出来的俞醉,陈放然几乎是没有软肋的。
公证人是跟了张恒十几年律师,姓于,对张恒可谓忠心耿耿,陈放然回来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他是其中一个,当时提议陈放然隐瞒身份的也是他,李律师看过太多商圈的尔虞我诈,生怕张恒宣布毫无基础的继承人就被人拉下台,如今陈放然得以服众,这件事也算是敲定了。
他把合同挪到陈放然面前,面容和蔼的道,“来,签名吧。”
陈放然默默看了几秒,才是拿起笔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逃不掉的责任,需要承当的重担,他往后乃至一生都要为之拼搏而努力。
张恒找到他,要他继承公司时,陈放然是犹豫的,他专业金融出身,毕业后在银行里工作,对于房产业只能说是略有了解,要他继承一家偌大企业,他没有信心能够做好,可是张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张恒在老年时光一辈子的打拼都落到别人手里。
这一天迟早会到的,不是今日也在不久,陈放然已经做好准备,只是面对未知的一切,他也会产生迷茫之感,签名之前他收到了俞醉的消息,现在他只想快点把事情解决,回他和俞醉的家,紧紧把俞醉拥抱在怀里。
等他把名字签好,李意算是松了一口气,笑yinyin道,“这下好了,不用再遮遮掩掩,你什么时候来公司,我办公室都给你挪好了。”
陈放然笑了笑,不置可否,这时张恒开口说话了,“你把身边的事情都理清楚了,下个月股东大会上我会向所有的股东介绍你。”
陈放然和李意对望一眼,皆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意思,陈放然沉yin道,“外公,我记得我同你说过,我对俞醉是认真的。”
至今张恒还不肯接纳这个事实让陈放然觉得头疼。
张恒不明所以的笑了声,“不管你认不认真,这件事暂且得压下去,你也不想让那孩子在风口浪尖上行走吧,你现在身份不比从前,往后要面对的可是那班如狼如虎的股东,你觉得自己能承受得住,那孩子呢,他能不能?”
陈放然本也没想那么快就公布他和俞醉的关系,听见张恒这么说,并没有反驳,只是道,“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李意连忙打圆场,“是啊,我相信放然肯定有自己的办法,董事长您就别费心了。”
于律师为人和善,把合同收拾妥当,露出个和蔼的笑来,“俗话说虎父无犬子,陈公子是董事长的外孙,定也有自己的谋略,董事长您就让他自己去解决吧。”
陈放然对于律师报以感激一笑,眼见时间已经不早,俞醉还在家里等他,便起身告别,“外公,您早些休息,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张恒似是疲惫,到底挥手放人,李意也紧随其后,跟着陈放然出了小别墅,站在走廊长吁一口气,“董事长这人比较固执,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就别太担心了。”
陈放然岂不知李意的意思,只是他绷紧了一天,很想赶快回家,便没有同他多说,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了。
第40章
俞醉睡得深沉,但还是迷迷糊糊之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