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场,到底要多少次的经历,才能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离别。
女人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看了一眼外面人声嘈杂的店面,不想徒惹风波,于是女人单手抱她,从洗手间的窗子一跃而出,融入了茫茫夜色。
萧歆然再次恢复意识时,耳边响起睡前女人的话,心中蓦地冉起一丝愉悦。
本以为睁眼会是碧海蓝天,起码会有女人的怀抱和融融笑意,却不想渐渐清晰的视线里,首先出现的是一个陌生男人。
那是个外国人,看起来像是欧美国家的人,中年,此时正被绳子束缚住手脚,以卑微的姿态跪在她床前。
萧歆然皱起眉来,打量他,回想一番,却并未想起和这人有过什么交集。目光移开,她想寻找女人的身影,一抬眼便看到女人坐在一把椅子上,脚下踩着那人身上绳子的一端,正垂眸摆弄手机,像在发短信。
她动了动身子身子,布料摩擦的声响惊扰了女人,她一下子抬起头来,见她醒来,似乎松了一口气,眸子里的愉悦一闪而过。
随即,女人起身走到床前,抱她起来让她靠坐在床头,表情有些严肃。她疑惑地看看女人,又看看依旧跪在地上的人,动了动唇想开口,女人却握住了她的手,向地上的人命令道:“说。”
声音不高,那人却抖了一下,开口道:“萧总,对不起。”是中文,说得倒是流利。
萧歆然猜到什么,又皱了皱眉,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人。
“是他在药物里动了手脚,我安排严勋带人把他抓来,当面给你谢罪。”女人开口解释道。
萧歆然虽是刚醒,思维却十分清醒,清了清嗓子冷声道:“谁指使你?”
“你祖母,时鄞。”
虽然问题问出口前她早有答案,但亲耳听到,还是难掩情绪的波动。女人看着她紧紧锁住的眉,忍不住伸手过去,轻轻抚平了。
“这人要怎么处置,你说吧。”女人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哄道。地上的人又是一抖,神色带着破釜沉舟的算计,萧歆然却没注意。
她看向女人的目光里带了一丝急切,女人明白她的意思,却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见她神色落寞,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地上的人就在此时一跃而起,凭借人高马大的优势撞过来,打算做最后的反抗。
但他显然低估了看似柔弱的两个女人的身手。前一秒还毫无察觉的萧歆然反应快得可怕,压着女人的身子往后一仰,避过他撞过来的头,而女人适时出手,一脚踹在他胸口,壮汉顿时几步踉跄,倒在地上,痛苦地咳嗽不止。
萧歆然略有烦闷地皱了皱眉:“严勋在附近?”
“你醒得及时,严勋今天刚把人送来,还没回去。”
“把人交给他处理吧。”
女人点头,起身将地上的人一拎,揪着他出了房车,结结实实捆在附近一棵大树上,打电话吩咐严勋来领。
回到房车里,萧歆然已在起身喝水,女人将备好的粥拿出来看她喝下,待她喝完收拾了碗碟,却并未急着带她出去。
萧歆然看出女人有话要说,干脆主动拉着女人坐到桌边,等着她问话。
“据那人说,他虽然是医生,却并不知道时鄞给他的是什么药物,时鄞只是利用他的权威身份来给你用药,因此有什么治疗办法,他也不清楚,恐怕只能亲口问问你祖母。”
萧歆然冷笑:“她不会说的。”
女人看她反应,斟酌片刻,问道:“你祖母有问题,你早有怀疑,是不是?”
萧歆然点头。
“那她会不会是……”女人猜测道。对于这个横空出现的祖母,她从前从未了解,因此一切猜测得不到证实,依旧只是猜测。她猜测,时鄞与身处暗中的那股势力有关。
萧歆然却毫无犹疑地否了她:“她不会。她只是……”一时不知如何形容,索性捡了个最通俗易懂的词来说,“她只是个悍妇。”
女人被她的说法逗得垂眸一笑,安静地等她解释。
“她是个传统且顽固的人,当年不满我父亲的婚事,便处处为难母亲,直到我出世还耿耿于怀,一次邀母亲于湖边散步,却是她一人回来,说母亲失足落水,最终竟是尸骨无存……”
女人的笑意冷在脸上。
“我可以相信她无意杀人,可母亲却是因她而死。父亲郁郁一年后患上癌症,没多久也……她没了儿子,这才悲痛欲绝,离开萧家独自出国生活了。”
女人一时震惊,没接话,她又想起一事,于是补充道:“她和爷爷感情很好,出事后却一夜白头,执意远离伤心地。爷爷到底是生意人,防备心重,暗地做了个手脚,将一个与她亲近的佣人的女儿留在她身边,留意她的动向。多年来她只是在加拿大安稳度日,既没动机,也没本事陷害钦荣。”
女人想起那个时鄞身边被萧郁然称作姑姑的女人,于是问道:“时悦?”
萧歆然点头。
“她没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