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将害我之人抽筋剥骨。
苍允的话我不会全信,也不会全然不信。我身在暗处,他竟知晓我身份,并能一眼认出,可见那一番话不是空xue来风。但事实如何,非我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盖棺定论。几天后我自宾馆中出来,果然得知萧歆然已踏上了飞往多lun多的飞机。
一天后,我到达异国他乡,通过机场的监控录像捕捉到她的身影,又记下了她乘坐的车牌号。几经辗转,寻到了一片戒备森严的领地。
再次见她,恍如隔世。她一袭白裙,亭亭玉立在火红花海中,美得令人间宛若仙境。我一生从未见过谁有着她一般的姿色,可这番姿色落入眼中,却化为灼灼恨意。
丑恶的事实令一切疑惑尘埃落定,争执、质问,她的回复只是冷淡漠然。人命在她眼中,似乎只是微贱之物。她极美,也极其丑恶。我恨不过,用她为我亲手打造的完美手枪顶上她额头,她却笑着说,死,她求之不得。
我没有杀她。她毁了我,我也会一点一点毁了她,让她也尝尝大厦倾颓的滋味。
当晚病症再次发作,来势汹汹的痛楚令我生不如死。萧歆然死死钳住我,阻止我用身体去碰撞冰冷坚硬的墙面。我恨不过,反手一刀刺进了她单薄的肩头。
鲜血喷涌,带着滚烫的温度,溅入我因喘息不止而张大的口中,一路灼烧进入我的身体,痛楚顿时减轻不少。我尝到甜头,贪婪地开始舔舐手上沾着的她的血ye,果然效力奇佳。神志渐渐恢复,张眼是萧歆然染血的模样。肩头被匕首刺出的伤口还在流血,微蹙的眉、轻颤的身子,还有忍耐得发白的指尖,都能让人轻易感受到她的痛苦。尽管如此,她的眸子却紧紧锁着我,一贯清冷平静的嗓音带了不可抑制的颤抖问我:“你被喂了齐粉?怎么回事?!”
好一副前倨后恭的丑恶嘴脸,好一个演技高超的“谋大事者”。
我一个倾身将她压制在床上,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她苍白的脸渐渐涨红,冷汗沿着漂亮的面部轮廓流淌,宛若一朵即将枯萎的昙花,芳菲将尽。鲜红的ye体自整齐的刀口处冒出,在雪白的床单上留下红梅斑点。
我俯下身子贴近她,去吮吸那汪红色的甘泉,感受到她馥郁的体香,不禁一阵蹙眉,恨道:“你真让我恶心。萧歆然,从今天起,你我不共戴天。我会让你后悔。一定会!”
那一夜,以及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并不知道这场剧变里,蕴藏了怎样深沉的心计布局,也不知道被算计的不仅是我,更是她。我失于急躁,她却有苦难言。
在被仇恨统治的日子里,每每毒瘾发作,我便对萧歆然割腕取血。血腥气能缓解剧痛,却始终无法根治,反而需求的血量愈来愈大。她从未反抗,我也当做理所应当。如此日复一日,我被毒瘾折磨,身体亏空严重,身手亦不复当年。而她时常承受切肤之痛,且失血过多难以调和,亦是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
直到一年多以后,那纸包不住的熊熊烈火以燎原之势将一切掩盖焚之一炬,真相才终于在我眼中变得清晰。我偶然发现一个跟踪我的人,抓起来审讯一番,得知竟是苍允的手下。这让我疑心顿起,于是辗转寻到那家酒吧的监控录像,费尽周折,抽丝剥茧般挖掘出了当年之事的罪魁祸首。是苍允在我酒中下药,我这一年多的仇恨,竟都错付了他人!
转念一想,倒也不算错付。苍允担心我断了他的财路,自是用心险恶,而追溯根源,他所有的齐粉,皆来自和钦荣的地下交易。这种交易由萧奎统领,萧歆然亲自负责,延绵不断地发展了许多年。萧歆然思财心切,草菅人命,且不肯摧毁那片毒害万人的无名花海,如此算来,她依旧罪无可恕。
萧歆然近年来实力大增,苍允想借我的手牵制住她,才安排了这样一场闹剧。可怜我身在其中,竟被蒙蔽了一年有余。
我要杀了他,可他实力深厚,而我势单力薄,显然不适合以卵击石。
于是我开始跟踪苍允,暗中调查他的底细。两个月之后的一个夜晚,他派人潜入钦荣总部大厦,刺杀萧歆然。
我将那人处理掉,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病症发作的痛楚却以毁天灭地之势来袭。我哆嗦着手去舔舐那人的血,却丝毫没有效果。我摸出匕首去割自己的血,依旧没有效果。
痛楚愈发肆无忌惮,我用力地蜷起身子贴住墙壁,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用头对墙一次次地做着毫无用处的碰撞。
这样的碰撞,在夜深人静的大厦里显得太过突兀了。不知过去多久,再张眼时,面前是一脸讶异的萧歆然。
她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尸体,又死死盯住蜷在墙角的我,大概是看到了我唇边的血迹,墨色眸子里涌起极盛的怒气:“你,杀了他,只为喝血?”
我忍着剧痛去看她雪白袖口下掩着的手腕,抑制自己去想象那里被刀锋割开后涌动的甘泉。仅存的一丝神志告诉我,面前的这个人,她瞒了我很多。
比如她与苍允,明明该是合作者,为何却会被苍允暗中追杀?
比如为何只有她的血,能解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