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射向昌平侯身旁的金明,不禁摸了摸脖子:“金明公子,你打昌平侯了?”
金明蹙眉,忙站得昌平侯远了几步,答:“非也!”
“哦!”柴子然蹙眉,除了一言不合就开打的金明,还有谁敢把昌平侯打成这个样子。昌平侯头顶缠着白白的纱布一圈又一圈,脸上青一块肿一块,嘴角歪咧,眼睛凹凸,极其磕惨。若是非要从他身上找出一丝的协调,怕也只有那圆鼓鼓的肚子,少了一圈以作安慰了。
昌平侯哭喊道:“子然公子,你不是收了我的掩口费吗?”
柴子然了然,原来是他家悍妻所为,点头道:“是啊!所以我一个字都没说啊!”
昌平侯欲哭无泪,侧头看向墨九君,这脖子轻轻地一动,他整个脑袋都疼得厉害,凹凸不平的眼睛渗出几颗水珠:“那九君公子呢?”
墨九君好奇问:“我何时收你掩口费了?”低头想了想:“莫非是你请我用饭时送的那些小玩意儿?”恍惚道:“你怎不早说呢?我当你是敬佩我是条真汉子,送我的拜师礼。我琢磨着你一把年纪,此番拜师要不得,所以就把礼物收下了。”认真地盯着他肿如猪头的脸:“你何时跟我练武啊!无需拜师我也教!”
“噗!”柴子然忍不住捂住肚子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昌平侯红肿如猪头的脸黑成猪肝色,指着墨九君:“你你你你你你……”
墨九君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皱眉道:“不学罢了。”补刀道:“反正你如何学也打不过你家夫人。”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柴子然捂住肚子一通大笑,若不是受害者昌平侯在此,他一定好好地问问墨九君,你作甚那么Yin损。
昌平侯气道:“你你你好样的。”
墨九君心里素质良好,笑道:“多谢昌平侯夸奖,若下次还有如此的消息,我一定会添油加醋告诉你夫人。绝不再像这次般,如实相告。”
“噗……”昌平侯气得七窍生烟,浑身抖着,若非圣上要召见他,他肯定立马回家跟他夫人诉苦。若不想守寡,就不要听信墨九君的小人之言。
柴子然厚道,怕昌平侯被气死,拉着墨九君往旁边站了站,做了个请过的手势。昌平侯缓步走过墨九君身旁,拿那双凹凸不平的眼睛狠狠地刮了他一眼,重重地哼了几声。这一哼,喉咙又有些疼,疼得他眼泪直出,心里百般苦。
金明路过柴子然身旁时,驻足拱手道:“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子然公子见谅。”
柴子然摆手,刚想说无碍。身旁一道锋利的光如闪电般抵达金明的脖子,又迅速地消失。两人皆是一愣,金明的脖子已多了一条细细的红线,红线凝聚成水珠,滑落下他白色的衣襟。
墨九君收起手中的匕首,斜睨了他一眼:“多有得罪,还请金明公子见谅。”
金明知墨九君是替柴子然报仇,之前他的确伤了柴子然,被划了一刀也发不出火。只能看着墨九君牵着柴子然扬长离去。
许久没回信悟侯府,柴子然这一趟回来,竟生了无数感慨。他远远瞧见信悟侯府那块烫金牌匾的两旁挂满了喜色的红色灯笼,又见府内府外的仆从低头忙碌着,见到他这个子然公子也不问声好,逮了一个看门的小子阿福,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阿福刚低头忙碌着没发现子然公子,这抬头的一看便感动地泪眼汪汪:“子然公子,您终于回来了。”
柴子然抬起下巴道:“知道你小子挂念我,你现在可以认真地赞美你家公子了。”
阿福喜道:“公子,你知道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侯爷生气就找不到可以打骂的对象,我们这些奴才就惨了,幸好如今你回来了。”
柴子然蹙眉,一巴掌拍着他后脑勺:“你个臭小子。”扬起拳头:“我阿哥不揍你,我揍你。”
阿福抬起胳膊就要挡,喊道:“公子,我知道错了,不要打啊!”
柴子然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见他害怕的模样,心情一好便不予他计较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公子,嫣然小姐明天就要出嫁了。”
“啊啊啊啊啊啊!”柴子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漂亮温柔美貌过人的阿姐出嫁,他怎么才知道:“嫁谁?”
“丞相家的大公子……”
“蓝浮初??”柴子然虽然觉得若阿姐跟容凌在一处,便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蓝浮初那厮亦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他美丽温柔的阿姐嫁了他,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猪粪上。
阿福笑道:“少爷,原来你知道啊!咱们家小姐真是得了天大的福分,竟然入了丞相公子的眼。”
“啊呸。蓝浮初就是一坨屎。”柴子然担心自家阿姐,急急忙忙地往信悟侯府内冲去。柴子然活这么大,第一回吃到阿姐做的甜排骨和糖排骨;亦第一回见到自家阿姐拿着枯萎的月季站在月下笑得倾国倾城;更是第一回看到乖乖巧巧的阿姐,会为了一个人傻兮兮地站在黑水浮沉的江边吹夜风,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