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说来,我们谋反,不成功便死;成功了就坐上龙椅,等下一个人来谋我们的位置,如此龙椅,坐着还有什么意义。”
“无论有没有意义,这个便是你的宿命。你的母亲乃是我们苏氏皇族最尊贵的嫡公主,身为前朝血脉,你根本没有退路。”左修缮目光愣愣地看着敞开的小门:“我会去刺杀当今皇帝,会被那两小辈追赶来苏虞,会在此地出现。阿然,以你的聪明才智,你已经晓得了。你根本没有退路,一退便是死路一条。”
“我给你时间考虑,我会再来寻你的。”淡淡的青烟从左修缮身上蹿出,不消一会儿,他人便随着青烟消失了。
柴子然忽然间觉得很疲劳,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会儿,他抱着膝盖端坐在地上,眸子有些空洞。
“阿然,你受伤了。”温暖的话语暖着柴子然的心田,他微微抬起眸子,见墨九君蹲在自己面前,怜惜地看着自己,温暖的五指细细地摩擦着他被胡乱包扎的脖颈。
墨九君替柴子然取下被染成淡淡血红的布条,轻柔地往伤口处涂上清凉的雪莲膏,眸光如星辰般耀眼。
他说:“阿然,万事有我,不要怕。”
翌日,远航收拾好柴子然的行囊,不舍地递到他手里,担忧道:“公子,您真的要回京都吗?还是……”警惕地看了眼他身旁的墨九君,欲言又止:“京都多没意思,不如我们留着苏虞吧!”圣上刚被左修缮刺杀,公子现在回去跟找死没有两样。
柴子然亦知道这个道理,可……他看了眼墨九君,道:“你不必担忧,墨九君会保护我的。”
此话一出,远航更加担忧了,当今圣上乃是墨九君的亲舅舅,谁知他们会不会特意设套给公子,好一刀砍了他的头颅。可转念一想,若是圣上和墨九君要杀公子,哪里还需要挑日子。他郑重地朝墨九君拜了一拜:“我家公子就拜托九君公子了。”
墨九君颔首,便上了自己的黑马。朝柴子然伸出浑厚的手掌,嘴角勾出一抹笑:“阿然,来。”
夏风吹来,吹乱了几缕墨九君的鬓发,让他狂妄的俊脸添了几分凌乱之美,看得柴子然的心脏一阵狂跳,可他是个有节Cao之人,摆了摆手,抬了抬下巴:“牵我的坐骑来。”
远航嘴角抽了抽,跑去牵蠢驴子。顺便把公子的行囊绑在蠢驴子背上,看着公子和墨九君两人的对比,心里一阵狂笑。
可他不敢笑,只好捂着嘴,呛得厉害。
柴子然坐着蠢驴子背上,轻飘飘地瞥了眼墨九君的黑马,道:“你的黑马如此丑陋,快要把我家蠢驴子的无上风采盖住了,离我远点。”
墨九君笑着让马退后了几步。柴子然身下的蠢驴子嘚瑟地抬起驴头,慢悠悠地走着,那自豪的样子像极了它家的主人。
随风随影随书三人骑着他的白马踱步而来,见一驴一马毫不违和地一前一后走着,忍着笑慢慢地跟着两人身后。
几人走后不久,远航刚把院子的大门关上,便听到大门被拍得哐哐响,不知道的还以为讨债的来了。远航谨慎地从门内喊了句:“谁呀!主人不在家。”
门外之人默了半刻,道:“你先把门打开。”
远航一个激灵,已经听出是金明的声音,迅速地开了门,见金明眉头皱得很深,巴巴地问道:“金明公子,你找我家公子呢!他刚出远门了。”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金明脑子盘旋,柴子然走得如此干脆,莫不是真与左修缮有关,此次离开就是去投奔草寇了。沉声道:“他去往何处了?”
“京城,与九君公子一起……”
远航的话还未说完,金明便一声轻哨唤来他的俊马,脚尖一跃,便跳到他的马背上,勒紧缰绳,大喊道:“驾。”马儿撒腿就跑。
金明走后,元屈骑着马急急忙忙地赶来,不等他问话,远航便指着前面那条路道:“他往那边走了。”
元屈擦了擦额头的大汗,朝远航一拱手,也奔去了。他刚与金明谈话,谁知对方神情忽然变了几变,提起手里的大刀鞘,脸色铁青,蓦然大吼:“恐怕我等是上当了。”
金明不等元屈问出心中疑惑,便朝柴子然小院跑来,他武功没金明的好,只好骑上他的马,一路赶来。
谁知还是慢了一步,希望他还能来得及啊!
&&&&&&&&&&&&&&&&&&&&&&&&第75章 为jian二
宫婢环绕的金銮大殿,金碧辉煌,一名身穿大紫宫装的宫妃手里牵着一个小儿朝龙椅上的人盈盈一拜:“臣妾拜见圣上。”
圣上从奏折堆里把头抬起了,见小儿睁着一双如小鹿般的眸子,慌慌张张地低头。满面的愁容挤出一抹笑来:“是坤儿来了,到朕这里来吧!”
棋贵妃大喜,拍拍兰坤的小手:“去吧!父皇叫你呢!”
兰坤左手捏着右手,慢慢地靠近圣上,抬起惶恐的眸子,又哆哆嗦嗦地低头,跪地拜道:“儿臣兰坤拜见父皇。”
圣上见多日不见的孩子张高了些,想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