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计前嫌原谅民妇,民妇感激不尽。”
柴子然摆手让她起来:“并非是我原谅你,这事你还得谢九君公子。”
雪娘朝墨九君拜了拜,犹豫再三,道:“请公子一定要小心左修缮,他还活着。”
墨九君蹙眉:“你可知他在何处?”
“民妇不过是个青楼女子,生了个好皮囊,得了某些人的眼缘,无意中知道左修缮,其余的民妇什么也不知道。”
柴子然见她目光真诚,不似说谎。而这口泥潭越来越深,萝卜他们一家三口得以团聚,已是不容易,挥挥手便让他们早些离开了。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手牵着手离开的背影,他目露羡慕:“有人疼着真好!”虽然他曾经也渡过了一段那样的时日,可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阿爹阿娘的模样在他脑海中早就十分模糊了。
墨九君从袖口掏出一张发黄的纸递到柴子然手心:“收下吧!不够的日后补!”他说完便消失了。
“哈?”柴子然慢慢地打开纸张,双目圆瞪,发现居然是烟雨食栈的屋契。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浑浑噩噩地在屋子里寻找墨九君的身影,可搜索了两遍,也没有看见他,柴子然不禁有些懊恼:“你这个……到底是聘礼还是嫁妆?”
自那日圣上回京都后,柴子然又过上了风平浪静的日子,虽他还是不懂为何圣上屡次要饶了他这个前朝余孽,可既然大人物有如此思量,定有他的道理。他这个小人物无论如何思量都是无法知晓的,所以索性也不去理会了。
风平浪静的日子,偶尔会出几个无聊的人。比如某个买菜迷路的老太太喜欢击鼓鸣冤,然后一脸喜意地夸奖他“老好人”,随后欢天喜地地提着菜篮子让彪悍衙役带她回家。
又比如,金鑫老爱在他屋子外徘徊,一见他出入,立马跑了个无影无踪。好几次,柴子然只想跟他聊聊,你无需跑,喜欢姑娘就追呗!可金鑫压根不给柴子然说话的机会。
既然他爱跑,柴子然也只好随了他。
还比如平日喜欢呆在家里刺绣的柴嫣然,近日老爱跑出门。若她捧着花回家,一定会一脸笑意,晚膳就吃甜排骨;若是她两手空空回家,一定会无Jing打采,晚上吃黄连炒黄豆。
最后一个则是墨九君,随风充当了信差,一日替他送一首诗给自己,倒不是酸得掉牙的诗,而是柴子然那首成神童之作,且日日都是那重复的一首。
几片云彩挂在头顶,柴子然瞧见屋檐有个黑影跃了下来,叹息道:“随风,你甭送了,我这地方都快被信给淹了。”
随风从窗棂探出头来,苦笑道:“公子……”硬着头皮,把手里的信递给柴子然:“您的信。”
柴子然默默地把信收到袖子里,看了窗外的身影一眼,好奇问:“你怎还不走?”随风往日送往重复的书信,一下子就没影了。因为他怕待久了,柴子然找他退货。
随风道:“公子,待会儿有人寻你,你可千万不能见她!”不然某人可是要生气了。
“谁呀?”柴子然从袖子掏出那封信,细细地拆开信封,把里面折好的信拿出来读了几遍。
“公子,你不知道啊?”随风目露惊讶:“圣上遇刺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可到底不是好事儿!”
柴子然漫不经心的眸子染上一层寒霜:“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听说是左修缮亲自动的手,公子你真的不知道吗?”随风惊讶道:“圣上遇刺虽然没受伤,可他很是挂念你,得知你跟青兰郡主退了婚事,怕你日后找不到好姑娘,便……给您指了婚,还让那姑娘来苏虞县陪您。”
“哈?谁呀?”
“鸿门将军的亲闺女,金金。”
柴子然一声悲嚎:“那只母老虎???”他还以为当今圣上是一个英明神武的君王,哪知他竟然如此Yin险,派一只母老虎来糟蹋他。
一顶低调的软轿子从八仙过海被抬了出来,四个金色的铜铃叮当作响,但让人无法忽视的是那阵从轿子里传来的浓烈香风,即使轿子被抬了很远,香风还是会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四个轿夫脚步平稳,一路抬着轿子健步如飞,来到人来人往的集市时,步履才微微地缓了缓。软轿子里头的金金抬手伸了个懒腰,用小手掀开轿帘:“这是哪儿?”
一个轿夫道:“苏虞县的集市。”
“集市?”金金皱眉:“怎么这么慢啊!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柴子然那个混球?”
“还请金金小姐再等片刻。”
金金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不等了,不等了,本小姐饿了,先去苏虞县最好的酒楼。”
轿夫道:“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母老虎!”
金金听到熟悉的喊话,眉头一皱,小手猛地掀开轿帘,因用力过猛,把轿帘都掀了下来。她指挥四个轿夫把轿子停下,待轿子一着地,她便怕不急待地冲出轿子,朝喊她母老虎的王八犊子抽了一鞭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啊!” 马千均疼得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