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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央央实在喘不过气,下了死力气推开他,却不料刚刚得了空,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刚刚能觉得自己的气匀过来了,舒旧林却突然发难,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地上。
她的脑袋被舒旧林用手护住了,但是身体硌在地上,痛得她惊呼一声。
可惜这一声惊呼也没来得急叫出来,她的嘴巴再一次被舒旧林堵住。
这一次的吻,比方才更加炽烈,更加具有侵略性。
季央央挣扎时,双手被舒旧林捏在了一块儿,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双手固定在头上。
季央央左躲右闪,想要摆脱这个掠夺了她所有心神的吻,奈何舒旧林现如今保持这个姿势,很占优势,季央央的力气不过是沧海一粟。
她忍无可忍,舒旧林亲得几乎忘情,换了几个角度,渴望更深,更用力。季央央只好出了一个下策,用力的咬了一口。
顿时,血腥味在二人的口中蔓延开来。
舒旧林似乎清醒了一点,愣愣的贴着她的唇。他退出舌头,在自己的下唇舔了一下,将血丝舔干净,随即,又在季央央的嘴角舔了一下,将留在她嘴上的血丝也舔了干净。
季央央急急的喘着气,卡壳了好几次,才开口:“你清醒了吗?”
舒旧林沉默了很久。
黑暗中,传来了他低哑的声音。
“我一直都很清醒。”
季央央用力的推开他,这一次,舒旧林没有那么难推。他几乎是顺势白推在沙发前,懒散的靠着。
季央央背对着他。
舒旧林烧成了浆糊的脑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勇敢的事情。
——他亲了季央央,还没经过对方的允许。
季央央的性格他是很了解的,从几年前,他就知道,此女虽然外表看着软绵绵的,但其实是一个硬骨头。
吃软不吃硬。
越是硬来,就会越引起她的反感和抗争心里,越不让你如愿以偿。
相反,换成撒娇和耍赖,在加上一点点卖惨的话,事情就出乎意料的好解决。
舒旧林终于记起了自己的拿手绝活。
季央央正在恼羞成怒得时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捂住了脑袋,惨兮兮喊道:“我好疼……”
第一遍,季央央梗着脖子,没理。
不过舒旧林并没有就此放弃,一遍喊得比一遍软,一遍喊得比一遍叫人心疼,几乎把自己的看家本领拿出来了。
终于,喊道第六次的时候,季央央转过身,心平气和的问道:“你那里疼?”
舒旧林此时像一只乖乖的大型犬,收起了方才小野焉狼似的攻击性和侵略性,大尾巴焉不拉几的垂在背后,但是不妨碍它一下一下的摇的欢畅。
“头疼。”
舒旧林老实回答。
他的头确实很疼,除了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季央央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是吃过药了吗,怎么还会疼?”
舒旧林道:“药效没有那么快的。”
季央央道:“你知道你还——”
她突然顿住,转了个话题:“算了,算了……”
仔细想想,舒旧林与她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似乎亲这么一下合情合理。
要说她讨厌,那还真是不讨厌。舒旧林的模样长得十足的好看,她被亲了之后,也只是觉得震惊和羞耻,没有半分厌恶感。这会儿突然又想到二人的关系,好像自己真是没有什么去骂他的理由。
季央央有限的智商都用在了设计方面,对于感情一事则是无法用力思考。
越思考,越糊涂。
索性她直接跳过思考步骤,说道:“好吧。你亲了我,我也亲了你,也不是很吃亏。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感冒好了之后,立刻忘掉。”
舒旧林道:“那怎么行。我亲了你,如果你觉得吃亏的话,你可以亲回来。我保证站在这里不动,随便你亲。”
季央央无语片刻。
舒旧林烧的晕乎乎,靠在她身上,像一只大型的树懒熊。
“我觉得我现在很难受。季央央,你喜欢的那个人,长什么样?”
季央央顿了一下:“提他干什么?”
舒旧林道:“难道我不能知道一下他的样子吗。”
季央央其实早就忘了,于是敷衍道:“人模人样吧。”
舒旧林哼了一声:“你有滤镜的。其实仔细想想,你说不出他的样子,一定是因为他长得很丑吧。”
季央央道:“随便你怎么想。二楼的灯在哪里,你打开,我扶你上楼。”
舒旧林乖乖的打开灯,不依不挠道:“要不然你喜欢我吧。喜欢我的好处很多的。”
季央央觉得,舒旧林生病的时候,人也幼稚了不少。方才做出那种过激行为也可以解释,统一归纳为:脑子烧坏了。
她像哄小孩儿似的,顺着舒旧林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