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他的话,“我与明少卿的事,你最好不要管。”
这语气中尽是暴戾之气的人自然就是那日坠崖未死的沐家寨少主沐晟,照理说他本该葬身於断谷之中,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他坠崖之後竟为这明家堡的旧主明帝所救,更为他打通了全身的经脉,不禁使他不必再受真气逆行之苦,更令他的功力一日千里。说来,这个明帝与沐晟的叔叔还算是有段孽缘,只是红尘俗世转眼空,如今他们一个大权旁落流落江湖,一个早已化为一掊黄土,难续前缘了。
“我不过是念在与你叔叔一场情意好意提醒罢了,你若执意如此,我亦不会多言。”
明帝似笑非笑地负手踱开,为沐晟让开一条路来,脸上谐谑的笑容在沐晟看来越发碍眼。他冷哼了一声,将刀收回腰间,“记好今日你所说的话,日後我可不会因为受过你的恩惠而对他留情。”
“真是忘恩负义的狼崽子。”
明帝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指向明少卿道,“既然沐少侠你不想趁人之危,那不如让我早日医好他的伤,也好遂了你的心愿,让你早日大仇得报。”
他的话说得轻飘飘的,带著些玩笑的意味,不过沐晟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与明帝相处的这些日子他也渐渐摸清了这个古怪高人的脾气,每次与他斗嘴总是数的一败涂地,想到这个,沐晟索性闭口不言,忿忿地转过头以示默认。
看他这个样子,明帝呵呵一笑,这小子的心思他早就看透了,嘴上说的是恨,心里呢,可是真能放下?倘若真能放下又何必这样不屈不饶地追过来?
说到底,还是看不清自己的心啊,
明少卿的内伤虽重,不过有明帝这样内力深厚的人为其疗伤,不须多久就能打通受阻的血脉,届时再以药物加以调理便能恢复如初。在明帝为明少卿疗伤的这几个时辰里,沐晟一直避而不见地等在林外。也许连他自己也感觉到了,看到了明少卿悲惨的样子自己却未必有种报复的快感,
心心念念等著看他的报应,可是看到了又怎麽样?
沐晟苦笑著摇摇头,那一日坠崖的情景如在眼前。那一刹那他想到了死,觉得好不甘心。
这一生唯有这一次动心,然而他却连所爱的人究竟是谁,为何而爱都不知道。可笑他一心为他付出一切,换来的却是他的鄙夷和冷漠。
那麽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又是什麽呢?那些生死不变的许诺和昏迷时依稀听到的那些温柔耳语又是什麽?另一场骗局?
沐晟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他应当去恨这个害他失去一切得人,应当去恨!
他就这样在林外站了许久,直到林中传来明少卿急促的喘息和咳嗽声他才恍惚地缓过神来。明帝按住了明少卿的睡xue,将他扶到树下安顿好然後才又慢步走回来,看到沐晟面色发青地瞪著自己,他只好笑道,“难为你还一直留在这里为我们护法,可惜少卿看不到,否则也不会一直拉著我叫某人的名字……”
“废话少说,你还走不走?”
沐晟正心烦意乱中,见者明帝笑得这样不怀好意自然是大为光火,背过身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明帝高深莫测地一笑,回头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明少卿,随著沐晟一并走出树林。
也许这个年轻人还不明白,就算两个人背道而驰,心里仍会留著那个人的影子。就像他现在这样,只不过是因为沐晟与他有著一个相似的面孔可他还是舍不得放开。
他一直追著那个人的影子而来,纵使知道求而不得,还是不忍松手。
“沐,沐晟……”
在剧痛中反反复复醒来睡去的明少卿微微动了动干得几乎裂开的嘴唇,他身体一歪便整个人斜倒下来,地上的石块硌地他全身一痛,明少卿茫然地睁开眼,眼前还是那片密林,林中未有丝毫人影,
大抵是个错觉吧,
他撑起身体,原先发寒隐痛的掌心和胸口都舒坦了很多,体内有热息在慢慢散开,流入四肢百骸。这正是血脉归顺之相……
看来是熬过这一劫了。
明明是死里逃生的人,可明少卿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他不久前在生死之间挣扎,满心想的都是沐晟,那样的感觉反而没有现在孤单,
他又活了下来,还是孑身一人。
独有春红留醉脸(十七 下)弱攻强受+生子
明少卿这一路上因为内伤发作而耽误了些时日,像他这样的身体,就算勉强赶路也只会把伤势越拖越重。所以即便是心里急著报仇一事也还是得先把伤势调理好才能上路。
他在沿途的客栈歇息了两日,之前经明帝以内力打通的血脉里气力澎湃,似乎连武功修为也一并提升了不少。这让原本以为在林中的经历是一场幻觉的明少卿不得不疑惑起来。以他的武功不可能在这麽短的时间里恢复如常,莫非,那一日,真的有人出手相助?
但明少卿还来不及深究这个问题便收到了探子传来的密信说有人在他之前对袁天罡出手了。
这个消息无疑远在明少卿的意料之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