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妍见她连喝水都懒得喝,又是着急又是害怕:“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家里只有你一个人,白晓川呢?你家阿姨呢?”
“晓川出差,阿姨生病,我肚子痛。”姚斯芙闭着眼睛,积蓄了许久,才有力气将家里的情况告知潘妍。
“肚子痛会痛成这样?你该不是阑尾炎发作了吧?”
见姚斯芙微微摇头,潘妍突然想起从前的事:“哦,不对,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就做过阑尾手术了,你爸妈当时在星城,还是咱们班同学抬你去的医院呢。”
“可能是痛经。”姚斯芙疲惫地合上眼。
“你什么时候添了这个毛病?”潘妍有些不敢相信,姚斯芙一向体格强健,再加上现在正处在备孕时期,断不会将身体作践成目前的状态才是。
“得给你叫个救护车,我又不是没见过别人痛经,小汀子犯病的时候也挺严重的,一躺就是一天,可也没像你这么吓人。”
潘妍见状不好,立刻掏出电话拨打120。她走到窗边,外面风雪肆虐,马路上的车辆艰难地蠕动着。这种路况她有些不太乐观,忙给凌汀打了一个电话,叫她赶快过来帮忙。
“你别大惊小怪,我没事,黄姨。”姚斯芙迷迷糊糊地阻止她。
天啊,她都开始神志不清了,潘妍见姚斯芙把她错认成保姆阿姨,心中升起无限恐惧。
她再次看向窗外,路上车辆的移动速度,远不如街边的行人。她又试着联系林如松,人民医院是离姚斯芙家最近的医院,也许林如松可以去催一催她们单位的救护车。
然而林如松不接电话,潘妍依稀记得她昨天说过今天要值班,许是正在手术室里。
这时门铃声响起,潘妍忙去开门,凌汀顶着一头雪花出现在她面前。
“你可来了,我都快被她给吓死了,你快过去瞧瞧她,这救护车怎么还不来?”潘妍接过凌汀的外套,发现她在睡衣外套了件羽绒服就跑了过来。
“你不是告诉我她是痛经吗?怎么会血流成河的?”凌汀的声音都颤抖起来,指着姚斯芙身下泛红的沙发垫。
“刚刚还没有呀。”潘妍也慌了神。
凌汀试着将手指放在姚斯芙的手腕上,找了半天,脸孔骇得煞白:“我怎么都摸不到她的脉搏了?”
潘妍也哆嗦着出触碰姚斯芙的手,室内开着暖气,大概有二十四、五度,可她的手冰冷得可怕。
“不能再等救护车了,我看她现在已经有些休克,再等下去怕是要出大事。妍妍你去给她找一件厚外套,咱俩送她去医院。”凌汀勉强镇定下来,开始为姚斯芙穿袜穿鞋。
潘妍和凌汀一个背一个扶,终于将姚斯芙带到小区门口。路上的出租车均是满载,以gui速前进。
向医院的方向望去,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似乎发生了交通事故,南北方向堵塞得水泄不通。
凌汀将姚斯芙换到自己的背上,咬了咬牙:“咱们走吧。”然后艰难地顶着风雪,向前走去。潘妍忙将她和姚斯芙的大衣帽子拉下来罩好。
人民医院的巨大标识矗立在道路的左前方,一眼便可以瞧见,然而这段路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平时感觉十分钟就可以走到的两站地路程此刻远如长征路。
走了一会,潘妍接过姚斯芙。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似乎比正常的状态要重上许多。她也不清楚是什么原理。
凌汀在后边扶着病号姚老师,但这也抵不住姚斯芙从背上向下滑坠的趋势。潘妍只得走几步便调整一下姚斯芙的姿势。累得气喘吁吁。
她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一不小心撞到了前方路人的身上。
“不好意思,真是对不起,您,哎?”凌汀替她向人道歉,说到一半的时候竟诡异地顿住。
“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
潘妍抬起头,正对上邢藩探寻的眼神:“朋友急病,我们送她去医院,救护车可能是被堵在半路了。”
“是去人民医院吗?”邢藩问道。
“对,还有一站地就到了。”潘妍隐隐燃起一种期盼。
“我来吧,刚好我顺路。”邢藩果然不负众望,接过姚斯芙,背着她继续向医院方向前进。
潘妍和凌汀卸下重负之后轻松许多,一左一右扶着姚斯芙。
“妍妍,你看那台救护车,会不会是你叫的那辆。”凌汀看着横在路中央的急救车问道。
救护车和一辆面包车撞在一起,车头部分的保险杠拖在地上,车灯的碎片散落一地。
“幸亏我们没等它。”潘妍心有余悸,刚刚在雪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也很是值得。
在邢藩的帮助下,她们很快抵达医院,姚斯芙被送入手术室,二人忙着办理住院手续,直到所有的相关事宜都处理完毕,她们俩才Jing疲力竭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歪倒着靠在一起。
“你有没有感谢一下灯哥?”凌汀懒洋洋地问。
“他一到医院就急匆匆地走掉了,刚刚发了条微信问我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