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得她的身体不断向右边倾去。
潘妍想到即将到来的额外收入,心情大好,就连眼前西坠的斜阳也变得灿烂起来。
“没问题,大王我一掷千金为红颜,美人你是要杨妃爱的鲜荔枝,还是兰贵人喜欢的樱桃rou?我统统弄不到。”
“哈哈,给洒家切十斤牛rou来,再加上二斤烧刀子。”姚斯芙完全不顾形象,豪气干云。
“这位好汉,rou可以有,酒嘛,就免了吧,你不是要备孕吗?”
看着姚斯芙的脸光速染上红晕,潘妍不禁笑弯了腰。
“我们几个姨妈们可是翘首以盼,偏偏你这当事人不把这当回事,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姚斯芙故作镇静:“这有什么好急的?我爸妈还没催呢,你们几个倒是急着升辈分。你们等着,没准哪天我就大变活人,拎着娃向你们要红包去。”
“哈哈哈,还拎着娃,你当小婴儿是小猫小狗吗?”
潘妍一路躲避姚斯芙的追打,直到坐在烧烤店里,两个人的气才喘匀。
姚斯芙的红包论似乎是一个诅咒,自从她说了那句话之后,红色炸弹便一发接着一发连番轰炸过来。可能是由于进入五月之后天气转暖,婚礼产业迎来了旺季。
潘妍突然遭受袭击,严重准备不足,本就风雨飘摇的经济状况变得愈发岌岌可危。
大学同学周末三份婚礼,单位办公室小王家里添丁进口。潘妍从抽屉中找出计算器,经过一番分角必争的规划,她发现自己需要靠二百五十元支撑到下周发工资的那天。
啊,要是我晚几天把房租打到小汀子的卡上就好了。
潘妍在心中哀叫,然而现在已经无法把钱再借出来了。凌汀正愁着不知怎样把房租退给她,如果一开口,只怕凌汀会立刻把银行卡连同密码甩给她。
望着那个吉利的二百五,潘妍欲哭无泪,虽然这些钱足够支撑她一周的开销,可这日子过得还是太凄惨了一点。
“妍姐,你趴在桌子上干吗呢,不舒服吗?”
苗进从门外进来,见状问道。
“失血过多,苟延残喘中。”
潘妍有气无力地哼着,趁着邱科长外出开会,她放松紧绷的心弦,整个人瘫在椅子里。
苗进没有接话,大概是去忙工作了,潘妍决定再忧伤一分钟然后就去做自制的本日工作计划。
这时她听到耳边有水声响起,她侧过脸,发现苗进为她倒了一杯热水,水面上还飘着几粒枸杞。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潘妍奇道。
“这不是上周郑姐分给大家的吗,她说养生要从年轻时做起。”苗进不以为然地说着,随后又变出一颗大红枣,丢进她的水杯里。
“你要是肚子痛就休息一会,我替你去借条毯子。”
苗进还欲出门,潘妍忙叫住他,方才停转的大脑开动起来,终于明白了他误会了什么。
“你这个妇女之友到底是怎么练就出来的啊?”
“惭愧惭愧,都是我女朋友教导有方。”苗进谦虚回答。
潘妍忍住笑:“实在是抱歉,我刚才的话有歧义,我本人没事,是我的钱包大出血。这几天好几份婚礼,我都快破产了。”
苗进闻言,同情地看着她。
“妍姐,我要告诉你一个噩耗,人事科吴哥的女儿这周末结婚,吴哥正在楼下发请柬,估计很快就回到咱们这层了。”
这个晴空霹雳砸得潘妍两眼发黑。
莫非是天要亡我?
她无声地控诉着这邪恶的礼金风俗,扭曲的面部表情将苗进吓得结巴起来。
“你,你,还好吗妍姐?要不,要不我把门锁上,装作咱们屋里没人,不让吴哥进来。”
“这有什么用?”
面对这捉弄人的命运,潘妍简直想吐血,“该来的总会来,逃也逃不掉,我还是学得坚强一点,直接面对惨淡的人生吧。”
话音刚落,遮蔽她生命光芒的祸害之一就手捧大红喜帖走进屋来。
“哟,就你们两个小朋友在呢呀。”
吴哥满面红光,喜帖映红了他的脸,反过来也被他的喜悦衬得愈发灿烂。
“恭喜吴哥,我在楼下时就听到喜讯了。”
苗进迎上去,双手接过喜帖。
潘妍也勉强挤出笑容来,吴哥乐呵呵地嘱咐她和苗进:“你们科长和副科长都知道我家这点事,但还是拜托你们帮忙转交这两份请柬。到时候你们一定得过来呀,喜酒可都有你们的份。”
潘妍强颜欢笑,打起Jing神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吴科长走后,她便一头栽进沙发里。
现在哪怕苗进给她泡上一缸红枣枸杞茶,也无法冲淡她那充溢全身的忧愁。
难道得去山上道观学个辟谷什么的?
潘妍努力扫了扫包底,搜刮了每一个暗袋和卡片夹,最后在抽屉缝里找到了五元钱。
再加上支付宝里的五十元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