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感激不起来,但少恨他一点也就是了。”颜无商心里多少说不过去。待轿子走了一段路,她道:“停,转回去。”轿夫又转方向。
&&&&不花不明白,“小侯爷咱们走了这么长时间,干嘛回去?”
&&&&“我得找林太医。”
&&&&“找她做什么?”
&&&&“让她帮忙。”
&&&&颜无商心里已打定主意,要选秀入宫,只是皇上这一关终究不好过,要不打通其中的关节,皇上一怒之下,问个‘欺君之罪’,颜家老少可都得问斩。颜无商不曾亲自入宫,只是托人将信送给林红莲,林红莲看完信之后,想道:“我反正也没事,不如替她跑一趟,宫里人少,多个人才热闹,而且我这也是为皇上进忠,不然上哪找个合适的人去。”
&&&&她高高兴兴的往锦绣宫去了。
&&&&且说薛意浓散朝之后回来,心里郁闷,不知道该怎么向徐疏桐提起自己已经答应纳妃之事。当时,她骑虎难下,实在没有办法。走到院中,见一棵梧桐树下,二傻和肖公举正捧着书念,前面放了一个香炉,炉子里烧着一支细香,显然是徐疏桐有所嘱咐。
&&&&两人的声音,远远传来。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她们反复朗诵这四句诗,二傻的手里握着一把小扇子,正给香炉扇风,那殷红的火星,就这么一点点的烧下去。
&&&&薛意浓看的明白,她在做鬼,也不去扰她们。她们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奔过来,看来是被下达了禁足令。
&&&&一直保护她们的侍女,隐在暗处。
&&&&薛意浓看了几眼,继续往前走。存惜刚从屋里出来,薛意浓轻声道:“疏桐在里面?”
&&&&“是。”
&&&&“在做什么?”
&&&&“泡脚。”
&&&&薛意浓道:“你不用伺候了,朕来。你和落雁看着二傻和公举去。”
&&&&存惜会意,笑道:“那可多谢您了,奴婢正想着要歇一歇,您来的可真是时候。”把落雁叫走,两人去闹两个孩子去。
&&&&薛意浓进屋之时,早被徐疏桐察觉,只是她懒得睁眼睛,闭目养神。薛意浓走过去,也不吵她,蹲下来,卷了袖子,给她洗脚。
&&&&只听得水声哗啦一响,徐疏桐提起了脚,惊呼道:“谁?”见到是薛意浓,笑道:“您回来了,怎么都不出声,吓我一跳。”她又将脚放在水里,薛意浓仍然给她洗着。
&&&&“最近还好?脚好像有点肿,是不是三呆又长大了一些。”
&&&&“不知道。这些事让存惜来做就好,您又何必……”她见薛意浓不似往常,知道朝中肯定又出了事,给自己洗脚,只怕无事献殷勤,其他地方出问题,莫不是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任由徐疏桐心沉如水,也有些着慌,她怀着孩子,能活动的范围小,保不准在什么地方,就有小狐狸Jing上来把薛意浓给勾了。
&&&&怀孩子的人,本来就有些疑神疑鬼。只是以前闹了太多的笑话,叫她不敢多想。
&&&&“是不是朝中出事了?”
&&&&薛意浓抬起头,道:“我们暂时不说这个事好吗?”她实在无从跟徐疏桐开口,能推一刻是一刻。给徐疏桐洗完了脚,用布擦干净,要抱她起来。
&&&&徐疏桐到也不推辞,双手勾她脖子,身子已腾了空。
&&&&薛意浓笑道:“重了,看来我们三呆又长大了一些。”
&&&&“您把人家当什么,当猪称?原来抱人家不安好心,算了算了,赶紧放我下来,别再说下去,我都足两百斤了。”
&&&&徐疏桐挣扎着要下来,薛意浓不肯,“朕不说你重,朕抱三呆总可以吧。”在屋里抱了半天,又说什么抱着孩子带着娘之类的话,叫徐疏桐发笑。
&&&&林红莲来的时候,就听见两人在屋里笑。心道:“皇上今儿心情不错,要说的事八成有机会。”她刚要伸手敲门,就见门大开着,薛意浓抱着徐疏桐晃来晃去,像是哄孩子似的。
&&&&本也没什么,只是林红莲出现的突然,两人均是一呆。
&&&&林红莲吓得赶紧奔,可奔了一段路又转回来,“不对,我是来找皇上的,我跑什么跑,见鬼了。”
&&&&等她重新达到门前,故意握着拳头,要咳嗽两声,徐疏桐已坐了下来穿好了鞋子,薛意浓坐在桌边道:“进来吧。”
&&&&林红莲也没什么好推辞,就进去了。福一福身道:“微臣见过皇上、娘娘。”
&&&&“不必多礼,你来是?”
&&&&“有事。”
&&&&这个她自然知道,只是林红莲低着头不说话,可就有些微妙了。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薛意浓道:“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她的意思是:徐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