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显得比之前还要黑。然而就在一瞬间,屋里的灯却点亮了,映着薛意浓的那张脸越来越清晰。
&&&&“恭敬王好久不见。”
&&&&假王爷站起来回道:“微臣见过皇上。”他的声音跟薛轻裘的很像,可是再像也有破绽,是语气,语气不同。薛轻裘看见她,就算话再恭敬,可是语气却充满了傲慢,还有对她的不屑,眼前的这位,可显得太过顺从。
&&&&如果他是真的恭敬王,那么还是很讨人喜欢的。薛意浓道:“坐,朕今日请大皇兄过来,不过闲话家常,您不要那么严肃。”
&&&&“是。”
&&&&“身体还康健?”
&&&&“是。”
&&&&“还是一个人?”
&&&&“是。”
&&&&薛意浓笑道:“大皇兄为了替朕分忧到现在还没有娶得妻房,朕心甚为不安,不如借这个机会,给你安排一门合适的亲事如何呢?”
&&&&假王爷立马推辞,“多谢皇上,不用了。”
&&&&“怎么能说不用,你可不知道京城有多少贵女等待你的亲临。你也不小了,连朕都娶了妻子,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先皇要是还活在这个世上是舍不得你一个人的,这样吧,我们找个机会,见一见那些名门淑女。”
&&&&薛意浓根本不给他推辞的机会,因为她很明白,这个假王爷是不敢答应的。然后她很自然的说起一个故事,“朕最近听了一个新闻,不如跟恭敬王说一说,说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家里面很穷,穷到需要卖身葬母,这个时候,有一个身份高贵的公子从这个人身边走过,拿出几两银子扔到了这个年轻人的面前,对他说,拿去,把你母亲葬了,如果无处可去,就到我的府里来……”
&&&&薛意浓缓缓的讲着,好像没有发现假王爷的紧张一样,她乐呵呵的描述着这个‘助人为乐’的故事,只有假王爷明白,这是在说他的事,他就是那个年轻人,而那位公子,就是恭敬王。
&&&&他看着薛意浓,不明白她要说这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已经看穿了他,杀了就是,何必绕这么多弯子呢?
&&&&假王爷眼睛眯起来,像是看不透前面的人一样,想要仔细的观察清楚。
&&&&“朕听说那位年轻人,还有一个很照顾他的婶母,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姑娘……”
&&&&假王爷霍然站了起来,“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呵呵,朕不过说个故事,你激动什么呢?你又不是那个年轻人,不是么?”
&&&&假王爷坐了下来,“当然,微臣只是听故事太投入了。”
&&&&“是,你的确太投入了,因为太投入,所以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样子杨田。”
&&&&杨田被叫出了名字,本能的答应了下来,可是事后发现自己的粗心,心道:“死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薛意浓这时候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向杨田走了过来,“一个人如果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样子,那是多么可怕,杨田对吗?朕知道你不是恭敬王,杀你,不过弄脏了自己的双手,除此之外,你的死没有价值,朕的杀也只显得残忍。朕只想问你一句,是愿意做恭敬王的走狗,还是朕的忠臣,二选一,当你无法做决定的时候,你可以想想家中的婶母,还有你的青梅竹马的朋友。”
&&&&门突然开了,外面的光照了进来,跟屋内Yin森森的气氛截然不同,薛意浓只留给杨田一个在光中呈现出来的黑暗的轮廓,那仿佛是一个黑洞,会把人吸进去。
&&&&杨田沉默了很久,最后站了起来,离开了皇宫,回到恭敬王在京城的官邸。
&&&&一个人坐在大厅里,闷闷不乐。
&&&&徐幕僚打门前走过,见他情形不对,敲了敲门,走了进去。“你见过皇上了?”
&&&&“是。”
&&&&“他说了什么?”
&&&&“皇上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徐先生现在卑职该怎么办才好。”
&&&&身份被揭穿,而且皇上还拿他家人的性命威胁他,他该如何抉择才好,一边是对自己有恩的王爷,一边是正统的皇上。
&&&&徐幕僚有些讶异,薛意浓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那封地那边的事又清楚了多少?
&&&&他看了看眼前愁眉不展的杨田,“他还说什么没有?”
&&&&“说是抓了卑职的婶母和朋友,徐先生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们,她们是卑职的父母过世之后唯一的依靠了,如果她们出了个三长两短,那卑职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杨田一个大男人因为事情来的太突然,又无应对之策,几乎要哭出来。
&&&&徐幕僚安抚他道:“你不要急,容我想想。”他沉yin着,觉得目前的情况,对他们当真不利,不过……薛意浓要是真能杀了杨田的婶母和朋友,未免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