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菩萨面前许了愿,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那许愿的香也没断、香炉也没倒,许完愿这么多年也没见哪道雷下来劈死我们,你们要是信命,那不如就信了我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人lun纲常都是人定的,老天爷可没开口说过男人不能和男人在一起,至于以后有没有人给我们后继香火,那也简单,过继个孩子就是了,你们要是觉得过继的不行,我还可以弄几个试管婴儿试试……”
&&&&“你给我闭嘴!”
&&&&屠户娘子尖叫一声打断了李怀熙,她不明白什么叫‘寺观婴儿’,不过她也不打算弄明白了,事实上,她一听到自己儿子与一个男人在佛前许愿缘定三生的时候就炸了,后面的根本就没听清,左右不过就是想抱养个寺院道观门口人家扔的弃婴罢了!放着好好的女人不娶,非要那些生来命薄的孩子来养,屠户娘子也不指望能和平解决这个问题了,站起来快走了两步,Cao起笤帚手就举了起来!
&&&&李怀熙一瞬间也明白了他娘的意图,当即当机立断也不说了,拍着炕席就哭了起来。
&&&&在皮带还没有面世的年代,笤帚可说是各家打孩子除了鞋底子以外用最多的‘刑具’了,屠户娘子的‘笤帚神功’运用起来也远比怀柔政策的温言软语要顺遂得多,而且李家的笤帚长得还特殊,,经年累月的使用,早已经不能称之为笤帚了,如今只剩一个笤帚疙瘩,没了那些有除尘作用部分的缓冲,这要是打在屁股上,远比之前用手拍得要狠多了。
&&&&虽然怕丢脸,李状元哭得声音不高,可架势却摆了个十足十,眼泪挤得也快,一会儿工夫就流了满脸。屠户娘子哭孟秀才,他也装模作样的哭孟秀才,一边挠着炕席一边念念有词,“亲爹啊,您带我走吧,儿子活不下去了,您在世时连儿子一根手指都没动过,可怜儿子如今做了状元还要日日挨打,儿子不活了,您带我去吧……”
&&&&他娘讲理的时候,李怀熙也讲理,如今他娘不打算讲理了,来而不往非君子之道,李怀熙自然兵来将挡的也放弃了讲理的打算。
&&&&十五岁的李状元一如既往的撒泼打滚,孟秀才打没打过他李怀熙自然不知道,但当初孟家来人时可是说过的,那孟秀才在世时把这儿子当成了宝,又是个体弱多病的,能打过他才奇怪!方才他亲娘拿鬼神来吓唬他,如今李怀熙一报还一报,一声声亲爹喊得也十分欢实。
&&&&屠户娘子不笨,自然一眼就看穿了李怀熙的意图,不过事到如今她也不在乎了,李怀熙自小挨打就是这个德行,今天只是多搬出一个亲爹的名头而已,作为亲娘她早看惯了儿子这样的表演,动作一丝停顿没有就往李怀熙身边走,继续要打。
&&&&姥姥在旁边看着,虽然有些于心不忍却也没什么立场出声阻拦,李怀熙哭得可怜,一会儿叫爹一会儿叫姥姥的,只是死不松口,就是不提和林易辰断关系的话,老太太红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外孙,狠了狠心把眼睛闭上了。
&&&&眼看着李状元的屁股蛋子又要开花,千钧一发之际,门帘一晃,李四抱着个布娃娃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姑娘目不斜视,把娃娃往炕上一扔,一手撑着炕沿,另一只手攀着她三哥的肩膀爬上了炕,角度好巧不巧的恰好封住了她娘的进攻路线。
&&&&李四一副困极了的样子,爬上炕以后,先是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大哈欠,然后才如梦初醒似的转眼四处看了看。
&&&&屠户娘子手里还举着笤帚疙瘩,李四也不知道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没看出来她娘要干啥,皱着眉毛就抱怨开了,“娘,到现在您还没扫炕呢?!快扫快扫,扫完了好铺床睡觉,我都困死了……”说完这话余音未渺,一低头又瞥了一眼还趴在炕上撅着屁股的李怀熙,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嘴角,小丫头伸出脚丫子蹬了一脚自己哥哥肩膀,“三哥你还不回你屋去,在这儿唱什么大戏呢!状元登科?我要睡觉了,先生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你现在一个人就快占了半个炕了,真没规矩!”
&&&&这明显是来给他解围的!李怀熙不傻,李四的话音一落,他立马不哼哼了,当下毕恭毕敬的给妹妹赔了罪,直接爬起来就跑了。
&&&&这边屠户娘子还举着笤帚,只是李怀熙已经跑了,这笤帚举着也没什么用,透过开着的窗户看了看天色,回头瞪了一眼装瞌睡的小女儿,无奈胳膊转了个弯儿,手里的笤帚只能任劳任怨的又干起了本职工作。
&&&&逃过一劫的李怀熙原本担心第二天没准儿要继续面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大场面,为此还在被窝里和林易辰低低商量了要到净潭寺那里躲一躲,念上几天经,而林易辰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于是夫唱夫随的这得过且过的馊主意就算是通过了。
&&&&第二天,李怀熙起床之后先收拾了一个可以随时跑路的小包,然后才推开房门出来洗漱。刚从外面鬼混回来的肥猫脚前脚后的绊着他要吃的,李怀熙洗漱完了一边应付着猫,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着家里的情形……
&&&&姥姥坐在廊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