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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赞,阿赞,救救我,求求你狠狠抱我。”
&&&&她甚至推开了他想要吻上来的唇,她不想浪费时间,她已经准备好了,她需要被狠狠的进犯。
&&&&盛赞转而去啃咬团子的胸口,听见她满足的喟叹,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稍稍有些分神。
&&&&“别停!”她催促,不满的将他的头往自己胸口压了压。
&&&&他们是在做*爱,这件事明明很舒服,可两人脸上却都是世界末日般的神情,如在完成一个任务。
&&&&团子到最后,已经看不清盛赞的脸。
&&&&是谁,凶狠的一贯到底。
&&&&是谁,咬住她的耳朵粗喘。
&&&&是谁,将她悬空,托住她的后腰角度刁钻。
&&&&是谁,将滚烫的汗ye滴洒在她身上。
&&&&是谁,在最后咆哮,将所有都给了她。
&&&&她不知今夕几何,她不知到底做了几次,只记得一开始阳光透过碎掉的玻璃窗照进来,将空气中细细的灰尘显现,后来,她被抱上车头,车头很脏,可她却没时间在乎。
&&&&最后,她什么都看不清了,天色渐渐暗下,他们还在做。
&&&&身体被磨得很疼,却无法停止,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疯狂的沁入脑子里,她几次转醒,已无力发出声音。
&&&&她在迷蒙中,感觉他的悲伤,他嘶吼着如野兽,被毁了家园的野兽。
&&&&最后,她哭着晕了过去,等再醒来,已不见那只野兽。
&&&&身上斑驳得都是他抱过她的痕迹,她被放回副驾驶室,底*裤也穿在身上。
&&&&她无比清醒,终于摆脱了那磨人的药效。
&&&&“阿赞……”她轻声呢喃,回荡在空旷的仓库,被屋顶弹回来,一声又一声。
&&&&她走出去,外面不是她熟悉的三千港,她不知这里是哪里,独自一人,静静等待。
&&&&她在等盛赞,可等来的却是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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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爱笑的陈叔来接她了,却满脸沉重,他们没有立刻回三千港,团子在陈叔的家里住了三天。
&&&&原来陈叔真正的家不在三千港,他的家中有爱妻,妻子温柔,依稀看得出年轻时的貌美。
&&&&她为团子做饭烧水,拿出来的新衣十分合身,她也很会做海鲜,为团子蒸一条海鲳,用姜蒜去腥。
&&&&她会在夜里进来房间,为团子盖被子,抹掉她眼角的泪。
&&&&三天后,就像太阳从西边出来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一样,警*方控制了三千港,新闻里连番播放着政*府清剿三千港不*法分子的消息,团子在
&&&&努力寻找,那里面有没有她的阿赞。
&&&&白狐被抓,公司瓦解,三千港重回政*府所有,记者实地拍摄,发布了码头走*私象牙案破获的过程。
&&&&三千港码头上比象牙更骇人听闻的东西都被有意的掩盖住,白狐以公司头目身份被捕,等待法律严厉的制裁。新闻里没有出现盛赞的名字,世人不知,三千港曾有一个盛赞。
&&&&偷天换日,金蝉脱壳,团子在看到这条消息时,终于肯进食。
&&&&她相信,盛赞还活着,他只是逃走了,等风声过了,他回来接她。
&&&&她要保存体力,等待一起逃亡的那天。
&&&&老爹,你说过,不离不弃,我铭记在心。
&&&&哥哥,别急,我就在这里,你一定要找到我,别抛下我一个人。
&&&&就算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我,放心。
&&&&她唤陈叔的妻子为丽姨,说还要一碗饭。
&&&&她说:“鱼,好吃,谢谢。”
&&&&三天过去,陈叔回家告诉了她盛赞的死讯。
&&&&团子避而不听,眼睛看着电视,这时电视里也在播放这一消息,记者猜测此人是因私人恩怨仇杀而被抛入海中,目前无人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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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见他。”团子说。
&&&&别怕,你不能来找我,我就去找你。
&&&&陈叔开车将团子送回了三千港,车子从盛宅经过,那里已经被贴上了封条,只是短短三天,就变得破败不堪。
&&&&码头上有人在游行示威,团子远远的看见毛妈和毛爸戴着红布条,静坐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们看起来十分激动和气愤,并没有哀伤。
&&&&陈叔说:“他们还不知道……”
&&&&团子低下头,不知该怎么让他们面对那个事实。
&&&&回不去了,她确定毛妈不会再整日迷恋麻将,不会再与牌搭子炫耀她的儿子,不会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