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送上门来的,抱歉,本人不是很感兴趣。”
“罗娜夫人,很遗憾,你的好意我无福消受。”
女人眯起眼,前一瞬的风情万种全部化为冷厉很辣,“你想好了?”
赫达笑得没心没肺,“想好了。”
紧闭的门打开,罗娜夫人从里面走出,对候在门口的红发女子说道:“他送给你了,想必卡佩齐会很喜欢这份礼物的。”
“对了,他的左手,折了吧。”女人的语气轻描淡写,就像是在说天气不错一样,“反正以后他也用不到了。”
有人走进来,门被重新关上,赫达沉默片刻,重新挂上笑,用眼神示意肩上的匕首:“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帮我把它拿下来吗?”
红发女子淡淡挑眉:“你想死么?”就算她当时避开了要害,没有止血的医疗设备贸然拔出匕首,也不能保证一点事没有。
明白对方的意思,赫达叹了口气,“那起码把匕首上的窃听器拆下去吧,带着这么个东西......很怪啊。”
没有理会赫达的话,红发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决然,“赫达,你当初的提议还算数吗?”
怔愣片刻,那对灰色的眼睛里缓缓漾起真实的笑意,“当然。”他赌赢了。
安德莉亚一直以来所坚持的,是家族的利益。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劝说都无法令其扭转想法,赫达无奈之下走了一步险棋。
他用自己做饵,就是为了刚才罗娜夫人的那番话——可以将卡佩齐当做筹码轻易地送出,继续为罗娜夫人效力无异于与虎谋皮。
安德莉亚并不介意家族支持的人手段有多见不得光,但有一条,不能把注意打到卡佩齐的身上。而罗娜夫人此番,可是犯了卡佩齐的大忌。
心情不错的赫达决定做些什么来分散伤口的痛楚,于是——
“安,你为什么要把窃听器装在匕首上啊?”
“......”
赫达走的这一步也暂时麻痹了罗娜夫人,让她以为穆向秋失去了珍贵的盟友以及尚德的支持。于此同时,在安德莉亚与赫达的努力下,卡佩齐和尚德这两个家族开始了百年以来第一次合作,他们暗中收买吞并其他势力,一点点蚕食罗娜夫人的力量。
这些动作就算再小心,也不可能一点马脚都不漏,罗娜夫人终于发现了端倪,但彼时她正被穆向秋的步步紧逼搞得焦头烂额,手下势力的大幅度架空使她的状况雪上加霜,某些势力的临战倒戈让这个平素优雅的女人第一次露出了暴怒的模样。
更糟糕的是,关于她的“流言”在道上逐渐流传开来,罗娜夫人早期为了站稳脚跟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但她心思缜密,处理得很干净,所以没有得罪多少人。现在不知是谁将那些事情散布出来,罗娜夫人惹到的这些势力一开始还畏惧西蒙老爷子,不敢做得太过分,后来见西蒙对一切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罗娜夫人的日子过得愈发艰难。
女人甩开侍者,怒气冲冲地闯入庄园,以往优雅高贵的样子全然不见。
“这么多年,你的礼仪倒是不如从前了。”喝了口茶,西蒙缓缓说道。
即使坐着,西蒙身上隐隐透出的血腥戾气也让人胆寒,女人眼神闪烁了一下,但连日来的困境和心中的愤怒让她暂时忽略了西蒙带来的压迫感,“我为你勤勤恳恳地工作了十四年,这就是我得到的么,你的袖手旁观?”
放下茶杯,西蒙淡淡看了她一眼,“罗娜,你逾矩了。”
那一眼中暗含的狠戾与杀机使女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但紧接着,愤怒被这一眼刺激得疯涨,她第一次几近失去理智地在西蒙面前大声喊道:“我逾矩?西蒙,我不是傻子,那些事情虽然是我做的,但你敢说不是你在借着我的手清除那些‘不懂事’的家伙么?!”
“如今你对我见死不救,就不怕我把这一切抖出去么!”
激怒让她失去了理智,空气中死寂的沉默使女人渐渐冷静下来,冷汗打shi了鬓边乌黑的发丝,她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西蒙的势力太大,那些人不可能去找他的麻烦,事情毕竟是她做的,考虑到实际情况,找她报仇再合适不过。
而就在刚刚,她把向西蒙求助的机会亲手毁了。
“技不如人,愿赌服输,罗娜,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念在多年的情分,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你下去吧。”
失魂落魄地自庄园中走出,这个骄傲的女人第一次产生了迷茫。她的人生一直是目标明确的,她有野心,有才华,有手段,为了更广阔的世界,她不断向上爬,没有什么是不能利用的,包括她的丈夫和孩子,她从不向后看,那毫无用处。
可如今,她发现,自己不敢回头看了。
一路走来,其间有多少明枪暗箭付出挣扎,到头来她的人生就只得到“愿
赌服输”四个字么......
手机铃声响起,青年的声音温润而优雅:“要来我家做客吗,母亲?”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