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拿你冒险。”
“在这一点上,我永远输不起。”
“呐,赖皮的宝宝,”男人伸手揉了揉少年毛茸茸的脑袋,手感是一如既往的好,“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这个熟悉的动作让少年有片刻的恍惚,仿佛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他的兄长也是这样轻揉他的头,亲昵的,包容的,安抚的,或者只是单纯地享受这样相处的时光,从前生到今世,中间隔了那么遥远的岁月,有许多事情发生,很多人离开了,他们也再不是童年那两个无知的孩子,可这个男人一直没有放弃他,即使是那段最绝望晦涩的时光。
他们仿佛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不去计较身份和彼此的关系,在这段漫长到跨越两世的时间里,无法斩断的血缘是一切的源起,可维系着两个人直至今日的,是感情。
这份感情随着时间慢慢变得厚重,变得笃定,就穆敛夏自己而言,这份感情或许早在他尚未发觉之时就发生了潜移默化的转变,等到他不得不面对的时候,早已经无力否认改变。
他穆敛夏,用两世的时光和一世的业障,在痴迷过,伤害过,欺骗过之后,终于爱上了这个男人,他的兄长。
可是,为什么呢?你那么好,为什么要选择我......
你不知道,你眼前的穆敛夏曾经是怎样的愚蠢卑劣,他葬送辜负了多少人的期望和厚爱。
少年垂下眼,月光下那张脸庞Jing致得近乎妖异,他叹了口气,轻轻开口,“哥哥,我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我瞒了你很多事情,一直不敢告诉你,我害怕,怕你知道了那些事之后会讨厌我......”少年不禁露出一个苦笑,岂止是讨厌,哥哥会恨自己的。
他顿了顿,拳头下意识地捏紧,似乎这样就有了说下去的勇气,“我......”
少年的话被男人打断,“敛夏,不管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不,你不知道......”少年的睫毛轻轻颤抖,仿佛受了惊的小鹿,那些事情放在心里太久了,它们被埋在最黑暗的角落,总有一天会被翻出来重现于阳光之下,他想把它们挖出来,哪怕再一刻也无法忍受。
“我,是我害死了妈妈,我识人不明,错信他人,我还害了自己唯一的朋友......”少年捂住眼睛,一双唇瓣失了血色,显得分外可怜,“你,你的腿也是因为我......”
本以为只是一个荒诞的梦境,即使其中的经历和感受过分真实,可少年的话与那个梦诡异地相合,少年的样子看得男人心疼,他无法想象,如果那不只是个梦,如果那些事都真实地发生过,他的宝宝该如何承受那一切......敛夏那次醒来后的忽然改变,之后的一些反常举动......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男人将少年揽入怀里,轻轻拍着少年的背,“都过去了,敛夏。”
少年挣扎着直起身,“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或许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
毛茸茸的小脑袋又被男人温柔地按了回去,“嗯,我知道。”
明明是很严肃的话题,为什么他有一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
少年无奈地动动头,丝毫没意识到这个动作多么像撒娇,一个荒谬却合理的念头无法抑制地冒出来,顿时让烦躁的少年浑身发凉,“哥哥,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怀里的少年在细微地颤抖,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将少年又揽紧了些,“不要再想了,乖。”
少年怔怔地被男人揽在怀里,怎么会这样?哥哥不是应该生气吗,记起了那些事情,哥哥难道不该对自己......恨之入骨么。还是说自己的话哥哥根本不相信?但是,他莫名地就是觉得,男人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他全部知道了。
头上传来低沉的叹息,男人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带起一阵浅浅的酥麻,“傻瓜。”
“已经过去的事情,即使你再怎么抓着不放,也不可能因你的意志而改变。如果想做些什么的话,就去补偿吧,补偿那些你觉得亏欠的,遗憾的人。”
“不明白吗?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说补偿我......”男人轻咬怀中少年白嫩的耳垂,“那就先回答我的问题吧,小赖皮,我已经等很久了。”如果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他确实等了很久很久,两辈子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渣你在无理取闹】篇:
赫达:“哎,erus,你说导演这章安排地真狗血啊,敛夏你自卑个什么劲儿,大好的机会赶快扑上去再说啊!”
孙少斌:“...”
盖兰:“什么都不解释直接扑上去的那是你吧,赫达。”
赫达:“不,我绝对不敢扑兄长大人,真的。”
小渣:“哥哥,他们都说我当时该直接扑过去。”
兄长大人:“那你要扑过来吗?”
小渣:“...还是不了。”
兄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