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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指了指他的办公室,沈砚摸摸鼻子,认命地跟上去。
“理由。”经理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头也不抬地说。
沈砚道:“路上出事故,堵车。”
经理点了点头,“不是理由的理由。”
沈砚没搭腔。
经理对迟到这种行为深恶痛绝,除非真有不得不迟到的事,一般比如路上堵车、公交车晚点什么的,他认为早点出门完全可以避免。他不骂人,只会让你把两三天完成的工作一天完成掉,完不成就留下加班。
经理接着道:“昨天我不在,听说你也迟到了。”
沈砚不太喜欢他,态度也很随意,“嗯,出了车祸,撞了。”
经理一愣,“你没事吧?”
沈砚客气地笑了笑,“没事,谢谢经理关心。”
经理抿了抿唇,有些不高兴,他最终什么也没说,拿了份文件给他,“帮我把这个给总经理,你去忙吧。”
被这么简单放过,沈砚有点难以置信,“就这样?”
经理冷笑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沈砚忙道:“没了没了,谢谢经理不杀之恩。”
送完文件,沈砚坐会自己位置,戳了戳旁边的李倾,“大魔王今天心情怎么样?”
“非常不好,谁碰谁死。”李倾转了转笔,斜睨他一眼,“你不是刚从他那里回来吗?他没为难你?”
沈砚摊了摊手,“暂时没有。”
李倾啧啧:“我一直觉得他对你的态度比对我们的好,老实交代,你们私下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沈砚翻了个白眼,“你瞎。”
前几日马不停蹄地加班,沈砚忽然发现手上的项目完成得差不多了,回到以前偶尔摸鱼刷网页的日子,他顿时无所适从,小心地看了看周围同事,发现大家都是生不如死地赶工,他不好意思玩得太光明正大,暗搓搓打开了扫雷,缩成一个豆腐块。
熬到下班,沈砚在众同事怨念的眼神中收拾东西。
沈砚笑道:“别这样美女们,明天……明天是周六,下周我请你们吃饭。”
有一个女同事道:“这可是你说的哦,我们要吃贵的。”
沈砚点点头,“可以啊,女士说了算。”
李倾道:“男同胞不服啊,那我们呢?”
沈砚:“谁让我是一个重女轻男的人……”
“快滚快滚!”
“真是看不下去了。”
沈砚笑着出门,迎面碰上经理,笑容僵了僵,现在掉头回去还来得及吗?
经理已经看见了他,对他点了点头,并未就他准点下班发表意见。
整层楼就他们两人等电梯。
经理向来寡言,沈砚不太想和他闲聊,就这样不尴不尬地相对沉默。
好不容易在停车场分别,沈砚松了口气。
秦煊同样是不爱说话,看起来冷漠不近人情,一开口不是夹枪就是带棒,好好说句话能死一样,当初沈砚却不怕他,想亲近他,想和他说话。
分手是他提的,忍受不了唱独角戏的感觉,自作多情到自己都尴尬,秦煊没有挽留,只问了原因。
如今已回忆不起当年的痛苦。沈砚想,没缘分罢了,没什么。
到秦煊家的时候,对方已经在家,他站在窗台边给盆栽浇水,一边在打电话。
沈砚换鞋时,抬头又看到鞋柜上的合照。他细细观察男人的眉眼,给秦煊的眼光给予肯定。看起来温柔又阳光,沈砚自己都心动。
秦煊见他进来,看他一眼,对着电话讲了几句便挂了。
沈砚非常自觉,上来之前他已经把衣服换了,他看了看屋内,其实并不脏乱,打扫起来很轻松。他问道:“哪里需要注意的?有什么不能碰的东西?”
秦煊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没什么你不能碰的,随意吧。”
沈砚一怔,“那我从你房间开始了?”
秦煊可有可无地点点头,“随你高兴。”
卧室里的装潢简洁很多,与客厅完全两种风格,除了床上的一个铅笔抱枕有点破坏整个的气氛。也不知秦煊是受了什么刺激。
打扫完以后,沈砚去做饭。他站在冰箱前犯难,完全不知道做什么。
再问秦煊他很可能会说点别的事搪塞。
沈砚扶着冰箱门,还是问:“你鸡蛋喜欢怎么吃?炒的还是烧汤还是荷包蛋还是番茄炒蛋……”
“都可以。”秦煊在他越说越多之前打断他。
沈砚还没完,“那我都烧一遍?”
秦煊深吸一口气,“汤。”
沈砚自言自语:“rou……”
秦煊:“你把rou菜鸡蛋烧碗汤好了。”
沈砚:“……好像喂猪啊。”
秦煊面无表情地换台,“那你自己想。”
沈砚道:“那就烧汤吧。”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