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的,下腹部越来越不舒服,在天亮时几乎转变成了绞痛,痛的她眼前黑一阵白一阵,额头满是汗珠。
&&&&当感到热流shi了衣裤,她含着眼泪,掀开了被子,果见满目的殷红。
&&&&“来——来人——”她拼劲全身力气,却没发出多大的喊声。
&&&&她知道,她的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她身体极度虚弱,可那血沸腾了一般的奔流不停,源源不断的从她体内流出,连她自己的性命恐怕都要保不住。
&&&&这是她回到南京的第二天,却要死了。
&&&&丫鬟们看到这个场景早就吓的面无血色,有的急忙跑了出去。她不知她们是去叫大夫了,还是去叫宋靖睿了。不过等这两人到了,她恐怕已经离开人世了。
&&&&她碍了谁的路,那人要狠毒到取她和孩子的性命?她甚至不知那人是如何做的手脚。
&&&&难道是昨晚洗的那次澡?洗澡水里加了东西?
&&&&她这样死去的话,大家都会以为她是因旅途劳累,引起流产血崩。
&&&&留在屋内的丫鬟们则七手八脚的脱掉她的下裤,在她耳边唤着:“娘娘——娘娘——您醒醒——”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她终于Jing疲力尽,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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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三周目(一)
&&&&宋靖睿在甲板上袖手而立,江风将旗帜吹的猎猎作响,听在他耳中觉得烦躁。便转身回了船舱去见自己的王妃。他想不明白昨天还口口声声赞同回京城的佑晴,为何今早上一觉起来,就改了主意,说什么都要船舫立即靠岸,宁愿隐姓埋名在民间生活也不愿意再回宫。
&&&&皇兄给他留下的是一个烂摊子,而且这个烂摊子如果处置不好,还有越来越烂的趋势。现在外敌没退,后院又起来了火。本以为把佑晴接回来,有个能说交心话的人,当然,前几天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现在她突然变卦了,叫他一头雾水不说,心情亦再度不快起来。
&&&&以前他一旦变脸,蓝佑晴一般不和他正面发生冲突,以往经历那么多,却没一样真正伤了两人元气的。这一次却不一样,蓝佑晴一觉醒来,简直是换个一个人,说什么都要下船,宁死不往京城走半步。他最近脾气也不大好,自然免不了发生口角。
&&&&真正吵起来,他才发现自己王妃的厉害,几次过招,他就落了下风,于是愤而出走,在甲板上吹风。等自以为冷静了,才转身回来看她的状况。
&&&&这会的佑晴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双臂抱膝缩在床角,见他来了,瞭了他一眼,冷冰冰的道:“停船靠岸。”
&&&&靖睿只作耳旁风,亲自斟了一杯茶递给她:“润润喉咙。”佑晴刚才又哭又闹的折腾了半天,这会口干舌燥,但坚决不接纳宋靖睿的好意:“喝完了继续吵吗?”
&&&&“那你还是别喝了。”靖睿将茶泼了。盯着她看了一会,冷笑道:“反正你上了贼船了,不回也得回。真奇怪,要是不想跟我回来,你在盘礼镇独自等待那会就该逃跑!谁叫你不跑的,活该。”说完了,自觉这番话说的有点重了,赶紧注意观察妻子的表情,见她没因为自己的言语刺激变得怒不可遏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早知道回宫立即就被人杀掉,她当然会跑。
&&&&所以现在明知道回去没好果子吃,偏向虎山行,她才叫脑袋有问题。
&&&&“……我不跑是因为孩子需要父亲,但现在……”自己能中招,宋靖睿疏于防范也有部分原因:“你既然保护不了我们,还不如不见你。”
&&&&靖睿讶然,可考虑到她有孕在身,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怎么就保护不了你了?就因为你做了那个可笑的梦?”她早上一睁眼就反复莫着自己的小腹哭着低喃,还在还在。他问她是怎么了,她就讲了一个她回到南京当晚身死的梦,在之后就是反复游说他,要他暂时把她放在民间生活,他不同意,她就撒娇卖乖,他还是不同意,她就破罐子破摔,态度一落万丈,又哭又闹,他仍旧不同意,于是就到了现在这步田地。
&&&&她重重点头:“孩子不在你肚子里,你当然不知道那种感觉。”
&&&&靖睿自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受着她的贬低,其余的他都忍了,唯有说他不疼惜孩子这点他忍不了:“什么感觉?假如真像你梦里说的那样,我就不惨吗?你和孩子都不在了,我难道还能活下去吗?!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伤心!”
&&&&佑晴道:“我们命都没了,你还活蹦乱跳的,再去另娶一个王妃就是了!反正有人看我不顺眼要除掉我,叫我腾地方。”
&&&&靖睿听出她隐含的意思,噙着冷笑走近她:“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你怎么说都行。要是回到南京你再说这样的话,你真的死了,也是死于这长没把门的嘴。”
&&&&害死她,空出昭王妃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