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包你神清气爽,通身舒畅!”
裴钰侧头不理他,耳朵却悄悄的竖了起来。
薛麒是知道裴钰的脾气的,好奇心比猫还强,遇着什么事都要究到底的,若不是这次惹毛了他,看他别扭的样子,薛麒倒还想再吊一吊他的胃口,不过又担心真的惹火了小心眼的裴钰,让他在心中记上自已一笔,就不好玩了,于是便道:
“昨日我听到了确切的消息,赵其德被御史弹劾作风不正,以权谋私,如今官职降到了从三品,被贬到了地方去了,据说是因为帮其子赵长瑞收拾烂摊子导致的,如今赵长瑞被他爹生生的打断了腿,再也不可能找你的麻烦了,怎么样,高不高兴?”
裴钰听了,心中确实是很爽,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只是这赵长瑞对自己却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是怎么定罪的……莫非是自家大舅子?裴钰心中一动。
却又听薛麒道:“这赵长瑞仗着自家的权势,在京中横行霸道,在街上看到顺眼的年轻男子便会派人跟踪,查明若是没有显赫背景,便派人捉来**猥亵,那些男子的家人去报案,却被统统压下了,甚至报案人都有牢狱之灾。原本事情就这么没着落,结果后来兵部竟派人巡查大牢,竟发现了这几起冤案,七八个证人,于是把人提出来重审,这下不仅扯出了赵长瑞,连同他爹也遭了殃。”
听完了全程的裴钰只想问问,这是兵部哪位神人,夸一句这事干的漂亮!
听说他家大舅子在兵部混履历呢,搞不好真的是他家大舅子哈哈哈哈!
裴钰一脸蜜汁愉悦。
由于第二日还要早起出发,裴钰又是个沾酒即醉的,便以茶代酒,倒是薛麒和殷白泽是实打实的真酒。
裴钰举杯:“兄弟们酒先欠着,等小爷得胜归来我们不醉不还!”
明明只是跟着商队去观观光,结果愣是让他整出一种要逐鹿中原的气场。
薛麒和他碰杯:“赶紧走,别墨迹。”
殷白泽:“祝一路顺风!”
裴钰本想昂首潇洒的的将杯中物一饮而尽,结果却因为一时激动,忘记了杯中的是刚沏好的热茶,还将舌头烫出了几个新鲜的小泡来。
结果便是薛麒这厮又多了一晚上的笑料。
裴钰愤愤的想要说话,却发现舌头动一动便疼的快打结了,根本说不出话,于是悻悻的闭上了嘴。
倒是殷白泽一脸关切,心疼皱眉的模样不像是作假,他示意裴钰张嘴,查看着他色伤势:“等我回去便派人给你送药来,家中有适用去烫伤的药膏,可以内服外用,十分有效。”
闻言,裴钰感激道:“都谢扔生。”本是想说多谢殷兄,却因为舌头的原因,发音都变得奇怪。
“都谢扔生……哈哈哈哈。”薛麒学着裴钰的模样,接而哈哈大笑:“裴大公子你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每次都蠢出新高度,喝茶水都能烫成这副样子。”
裴钰怒目而视:“些饿,泥等捉。”薛二,你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薛麒见对方这幅样子,也没有顾忌了:“来啊来啊,我洗白白等着你啊!”
第20章 春
于是裴钰就顺了他的意,在心中的小本本上给薛麒记了一笔。
告别了好友,回到府上后,裴钰便在丫鬟的服侍下更衣洗漱,只是到漱口这一环节时,裴钰仍是痛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他烫到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舌尖尖,寻常外敷的药都不不大用的上,而内服的药一般则会碰到舌尖,也是痛不欲生,因此只能生受着。
好在不一会,小厮便拿来了一个小巧Jing致的白瓷瓶,说是殷府送来的。
裴钰接过来,捏开封口,便闻到一股清爽的药香,似乎还有些薄荷的味道,裴钰用手指蘸了一点,是半透明有些白的膏状物体,他对着铜镜小心翼翼的抹在了舌尖被烫的地方,只觉一片凉意,连之前烈火烧灼一般的感觉也减轻了许多。
只是那药在口中分分钟便化掉了,舌尖灼烧刺痛的感觉又重现了,裴钰不得不整晚都在同舌上的那几个大燎泡作斗争,那药抹了化,化了抹,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最后好不容易才睡了过去。
结果刚刚合眼,约过了一个时辰多一些,裴钰便被丫鬟叫了起来,说是商队要准备出发了。
裴钰挣扎的睁开眼睛,只见天光确实已经大亮了,只得无奈的起身,任由丫鬟摆弄着自己洗漱,更衣,束发,他眯着眼睛,头时不时歪了下去,差点站在原地睡着了。
等他终于准备就绪,去了驿站,自家商队的人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商队中为首的人是个中年大汉,身形壮实,胡髯满面,看起来很有气势的样子,他曾经是见过裴钰的,这会见裴钰跨过门框,便带着手下们起身做礼:“公子,我是这商队的负责人,大号路远山,您可以称我老路。”
裴钰闻言,并不答话,只是面色冷淡的点了点头。
路远山心想,早听闻主家公子是个不学无术只知道享乐的纨绔之徒